大明：山寨土皇帝，气死老朱 第六章、张凡直言大明三病

面对老朱的挤兑，张凡淡然处之，手中夹肉的同时。

徐徐开口。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一句话古文，直接把老朱整不会了。

作为典型实干派，年轻时又是种地平民出生，老朱心中的文墨就那么点。

“儿子，他说的什么意思？”

老朱只得向小朱求救。

小朱自幼饱读圣贤之书，自然懂得这句话的道理，当即解释。

“爹，此话是出自礼记之中，寨主如今引用，想来要表达的意思是他无心和上古圣贤作比较，只是自己尽力做好，不在乎外界言语，问心无愧足以。”

听闻此话，老朱顿时释然。

“两位，先吃点菜吧！要再不动筷，这千年难得一遇的佛跳墙可就要被我们吃完了。”

张凡指了指还剩下半罐的佛跳墙开口道。

“那寨主，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小朱行了一礼后，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罐内的食材鲜美多汁，味道独具一格，比之皇宫中的食物更胜几筹。

其中的肉品繁多，有的连小朱都叫不上名字。

见自家儿子吃的香甜，老朱也忍不住夹了几块，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有了大朱小朱的加入，不消片刻功夫，佛跳墙就连汤水都空了。

“哎呀，怎么就没了。”

“这一罐佛跳墙，可值白银三百两，这就吃完了？”

瞧见空空如也的罐底，一向精打细算的侍女夏眠忍不住开口道。

此话一出，小朱和老朱的筷子都差点惊到了地上。

这一名佛跳墙的菜，竟然价值三百两，怎么可能？

“你这小侍女懂什么？见过三百两银子有多少吗？就瞎嚷嚷。”

“那可是大明正七品官员一年多的俸禄。”

老朱一拍桌子，气呼呼开口，凶性显现。

直接将小侍女吓了一跳，差点哭了出来，直呼老朱是“凶老头”。

张凡安慰了下夏眠后，指着空空如也的佛跳墙道。

“这里面有鲍鱼、海参、鱼唇、牦牛皮胶、墨鱼......”

每当张凡说出一种食材的名字，老朱小朱二人脸色都震动了一份。

虽然大明自上而下都提倡节俭，吃食也都简单，稍微好些的食物不过猪牛羊。

但作为大明天子与太子，岂能不认识这些名贵食材的名字？

而张凡一下说出了十几种，加在一起，还真有纹银三百两，只多不少。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如今吃了张凡这么贵的菜，哪怕是一向倔脾气的老朱，也都安分了下来。

“两位如今也是我寨中百姓，大家都是自家人，这佛跳墙虽然贵重，但都是自家吃的，不算什么。”

张凡笑说着。

听闻此话，老朱和小朱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是说不出话来。

以往他们再朝廷中，都是对着下方文武百官恩威并施。

没想到如今却阴沟里翻船，被张凡一顿佛跳墙轻松拿捏。

这饭菜都吃了，他们总不能吐出来吧！

“小子，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我们父子还是懂得。”

“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

还是老朱爽快，直接开门见山。

毕竟在场众人中，连小侍女都看得出来，张凡对待这父子二人明显不同于其他人。

而这，也正中张凡下怀。

“两位气度不凡，想来也看不上我这破山寨，迟早有天会离去。”

“所以我想让两位替我保密，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山寨的存在，以免扰乱了百姓们的生活。”

“毕竟眼下的大明，并不安生。”

张凡开口道。

当然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寨子暴露，他也有实力自保。

只不过不想惹出那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前两句话小朱和老朱还能听懂，换做他们，亦会如此。

可最后一句话，却是疑惑十足。

“你说如今的大明并不安生，简直胡说八道。”

“而今大明法制健全，上有中书省左右丞相监管百官，下有六部执行各项事务。”

“相比于两宋时代，大明的赋税几乎削减到了最低，而对塞北之外，我大明将士也是压着残元军队打，盛世高涨。”

“如此局势，当要迎来大明盛世才对。”

老朱当场反驳道。

“寨主，你此话在下亦是不认同。”

“众观历代各朝，大明都是做的最好的一个，何谈不安生之说。”

小朱跟着开口。

面对质疑的两人，张凡喝了口酒，趁着兴致，开口道。

“听你们的话，就能听出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如今的大明，有三病。”

“第一病：官病。大明朝廷中的官员，大部分都是昔日跟着天子大江山的淮西子弟，如今天下已拿下，他们心底的欲望便再次滋生，兼并良田，强抢民女，无恶不做。”

“而且这些官员会扶持自己的亲信或者子嗣，接替身边的位子开，导致整个朝廷形成官官相护的局面。”

“第二病：税病。

当今天子乃农民出生，所以只知农税如何，全国所有的税收都想着依靠农税来支撑，连官员的俸禄都是发放的粮食，全然忽略了商税。

第三病：军病

北方一代，元军的余孽是不是大明铁骑的对手，可漠北一代是他们的战场，只要他们化整为零，大明军队根本拿他们没战法，反而会被逐渐蚕食。

恶狼不死，终成狼王，此病不在当代，而在千秋。”

随着张凡说话，饭桌上寂静无声。

老朱和小朱两父子瞪大眼睛看着张凡，好像第一次认识对方一般。

因为，张凡这三病，皆是说对了。

大明建成，淮西子弟安于享乐，当老朱看他们都是昔日一起打仗的兄弟，所以只要做的不过分，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据锦衣卫来报，官员之中不乏淮西子弟的亲戚亲信。

而大明赋税一块，亦是如此。

一旦遭遇天灾，粮食减产，就会导致大明国库收入大幅度下跌。

上到君主，下到百官平民，都得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至于最后一病官病，这病就如张凡所说，不在当代，而在千秋。

此话朝中的魏国公徐达不止一次说过。

“寨主，针对这三病，你可有解决之法？”

“特别是税病。”

小朱好奇开口。

既然张凡能直指大明三个弊端，或许有解决之法。

今年的大明，就是因为天灾，导致粮食产出少。

要是对方能指出农税的解决方法，那可是帮大忙了。

老朱闻言也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

就如张凡所说，他是农民出生，只了解农税制度，对其他各业的税务不胜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