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嘉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被锁在房间里。窗帘是可以拉开的,打开后却是漆黑的被密封的窗户,房间里的灯也是坏的。这是哪里?她不得而知。
其实她从今早开始就多少觉得有些奇怪,每天的任务需求都是特定的,完成了才能成功活过这一天,今天早上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救不救随便”,她总觉得面具男话里有话。
一个很不妙的解释在苏心嘉心中升起,说不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影响这一天将要死去的人呢?被关押的那个人会不会出事她不知道,他们,肯定是摊上事儿了。
苏心嘉无从看到外面的情况,整个房间里亮着的只有桌上的蜡烛,微弱的烛光晃得她恐惧又心慌,她只能通过外界的声音来判别自己在什么地方。
有没有可能,已经离开庄园了呢?苏心嘉承认自己在这一瞬间有点侥幸心理,但她真觉得,在这样不现实的环境里,“主办方”做出些什么都不奇怪。
说到底,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同面具男这个所谓主办方定下的规则的?他们一定不可以跑吗,身上的炸弹一定会引爆吗?不知道,没有人试探过,而这种对恐惧的未知又远远地大过了恐惧本身,遏制住了他们的行动,自然也包括她的。
她还有许许多多疑问亟待解答,但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先从这个密闭的房间里出去吧!她有些不适应这里灰尘遍布的空气了。
门是锁的,但是是普通的门锁,也就是说她需要找到的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对应的钥匙,这个发现让她由衷地有些欣慰。根据猜测,钥匙会被藏在哪个盒子里,她不觉得主办方会把钥匙简简单单地放在床底下或者柜子夹层处这种显然可以找到的地方,但也说不准。
她还是觉得,各个方式都试一下,反正——在苏心嘉站起身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个时限:蜡烛燃烧完之前。
……要命。还是直接点,思考思考如何快速脱身的为好!
她认真地盯着蜡烛,在那之前,她用铅笔在它上面画了标度尺;桌子抽屉里有纸笔和三角板,虽然她并不明白A4纸在这里有什么用,总不能是让她在这里演算空间构造图。
纸条上并没有写假使蜡烛熄灭了会怎么算,她就姑且把它理解成怎么吹都吹不灭的特殊蜡烛,事实上在她刚刚画线的时候,手无意间碰到了上面的火苗也没有把它盖灭,应该就是如此了。
她依据自己默算出来的时间,算出这根蜡烛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就要熄灭,而此时它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说她整整晕过去了一个小时。
好吧不算赖,起码她还能在蜡烛燃尽之前醒来。她是不明白假如超时了会受到什么惩罚,估计是没什么好果子吃;比如一辈子被锁在这个屋子里,或者不知从哪儿注入的毒气,再不济整个房间都会被烧掉。对于自己和身边人的死法,她总是不自觉地在脑海中过一轮,这也是她历经种种却仍然极易感到恐惧的缘由,这种关于各种死法的猜测妄想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丈夫,在与他共同生活的风风雨雨中,她在幻想里杀了他不下于三百遍。可能这就是人生。它有着太多太多的奇妙之处。
好了,从现在开始,好好地探查这间屋子吧!她觉得,能够给她设定下最多九十分钟的谜题,完成这还不简单?即便她不知道对方是否给她留下了足够的昏迷可能耽误的时间,但这不影响苏心嘉发自内心的自信。她一直是这样的女人。
刘意发现隔壁房间好像有人,这让他重新燃起了逃脱的希望,但很可惜那个人并不能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中塞着布团,椅子腿又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他就连用力地跳起或者摔倒,来引起周围人注意的能力都没有。太可怜了。罗家升看着监控里的七号,不住地摇了摇头。他今天的设置完全是心血来潮,或者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刘妈莫名其妙地多管闲事,让他的计划从今早开始就被打乱,这是一个概率问题,只是他碰巧撞上了这个不太讨巧的概率。
唉!想要拥有一场真正无人干涉的游戏,可真难啊!罗家升摸了摸自己底下的轮椅扶手,颇有些难受地想到。
真是奢侈的难受。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