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私闯民宅,妄图谋财害命?”
为首的差役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茶水飞溅。
“就是他。”
李虎握着把劈柴用的斧头,壮着胆子说道:“冲进来就问我要钱,我不给他还想要杀人,还好我跑得快。”
“哼,好大的胆子。”
差役大怒:“兄弟们,将他拷上,押到衙门听候处决。”
宁采臣面不变色,只是沉声道:“这位差人,自古以前,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李虎在崔掌柜的客栈欠了钱,我来讨要,你却是非不分,要将我捉去下狱,这是何理?”
“可有证据?”
差役问道。
“自然有。”
宁采臣取出账本摊开:“每一笔欠账都有李虎的签字画押,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诸位差人也都有欠账,正好一并还清。”
“放肆,本官从不曾在外有过赊欠。”
差役冷笑:“你这小人,竟敢伪造账本,其罪当诛,若是饶了你,王法岂不成了摆设。”
说罢,劈手就要来夺他手里的账本,尚未靠近,便被宁采臣伸手给挡住。
“还敢拒捕。”
差役勃然大怒,反手拔出腰间长刀,朝着宁采臣劈来。
“找死。”
他眉头上挑,心底的杀性被激起,不躲不闪,右手朝着那钢刀拍去。
“砰”
精钢长刀断裂,宁采臣右手长躯直入,落在差役前胸,便听到咔嚓的声音。
这人胸口瞬间塌陷下去,口吐鲜血,强横的力量灌入他的身躯,瞬间倒飞出去,杂碎门窗落在雪地里,惨叫不停。
若非宁采臣不想给老掌柜惹上人命,单这一掌,哪怕只是半分力,也能劈开厚实的青冈岩,这衙役焉能留下性命。
如此雷霆霹雳手段,吓的那些泼皮心惊胆战,几个差役拔刀砍来。
宁采臣看也不看,右手捏掌,催动真气,一掌轰出,强横的气劲横扫四面八方。
钢刀断裂,那些个差役和泼皮齐齐被掌风震出木屋,掉在外头。
一道身影自烟尘之中走出,面容清秀,白袍飒飒作响,背上一面书箱。
左手捧着账本,眸子扫过众人,淡淡道:“诸位,结下账吧,若是少了半个铜子,便拿命来还。”
“大侠,我还。”
李虎这泼皮头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平素只是欺负欺负普通人,遇见了宁采臣,当真是吓的屎尿齐出。
急忙从身上掏出银子递过去将欠账清了。
宁采臣的目光看向那些差役。
“大侠,这是我们欠的钱。”
这些个差人也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哪里敢不掏钱,就连那满脸横肉的捕头也哆哆嗦嗦的拿出钱来。
心里只盼着能活下去便好。
取出毛笔,在这些人的名字上打个叉,这才将账本收起,淡淡道:“钱债两清,互不相欠,今日之后,诸位若是敢去客栈找麻烦,不出半日,举家上下,鸡犬不留。”
“不敢不敢。”
这些个差役和泼皮一个个心惊肉跳,嘴里求饶,哪里能提得起报复的心思。
等到宁采臣走出去才将提着的心放下来。
“你说今天的事怎么解决?”
衙门捕头拄着长刀,恨恨的盯着李虎,要不是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自己兄弟几个今日也不会倒了这般血霉。
落了一身的伤不说,还差点命丧黄泉。
“表哥,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厉害啊。”
李虎哭丧着脸:“谁能想到这么个穷酸书生,竟然是个高手。”
“轰”
身旁的差役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我们的医药费,还有拿出去的钱,一个月之内,要是差半个子,你就等着去山上喂狼吧。”
出了青砖破烂房,宁采臣背着书箱,仅仅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把周围几个村镇的账目收回来,共计四十三两二钱。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可能许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银子。
这里面,许多都是陈年账目,老掌柜原本也没想着收回来。
傍晚时分,宁采臣往清河县府去,那里还有几笔账目需要收回来。
也都是陈年烂账,多是些帮派出行欠下的,老掌柜前前后后找了几个人去要账,不是被打断了手脚,就是人间蒸发。
催动真气,运起轻功身法,一步三五丈远,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山林之间。
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便到清河县,天色彻底黑下去,寒风夹着点点飞雪,打在身上,冰冷刺骨。
单薄的长衫裹着身躯,宁采臣却浑然不觉,体内气血流动,片片雪花落在身上,瞬息间便融化。
三品武境,又修有莽龙炼体诀,体魄强悍,已然寒暑不浸。
直奔那猛虎堂而去,门庭前无人,只有两盏灯笼挂着,大门虚掩,推门而入,两株血梅凌寒而开,寒风呼啸,院落里,七八个赤膊的大汉正在握着长棍,互相打斗。
庭院边上坐着个男人,浓眉大眼,裹着件紧身长衫,一手端着紫砂茶壶,一手把玩着几个漆黑的铁胆,颇有分量。
“哪里来的穷酸书生。”
大汉瞥了一眼宁采臣,骂道:“滚出去,要借宿去别的地方。”
正在捉对厮杀的武夫纷纷停下来,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是来借宿的。”
宁采臣脸色不变:“崔老掌柜请我来收账。”
“收账?”
众人愣了愣,随即哄堂大笑。
“哈哈,哪里来的黄毛小子,敢来咱们这里收账。”
其中一人嘲讽道:“崔老头前前后后找了不少人来要账,又有哪一个能走回去,我看那老头也是病急乱投医,现在怎么找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来。”
宁采臣好似没有听见,自顾自道:“诸位欠了二十二两一钱。”
“想要钱是吧。”
那坐着的大汉咧嘴露出诡异的笑容,挥了挥手,庭院里的七八个武夫便握着长棍朝他走去。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大汉冷笑。
一人握着手臂粗的木棍,两头裹着铁钉,三步并坐两步,朝着宁采臣的脑袋砸来。
这分明是要取他的性命,心底莫名的泛起一股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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