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是史书上相貌英武,天资聪慧的朱瞻基。
两眼无光,头略垂,胡须微卷,神情无力。
两人对视,刘湛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朱瞻基看着自己的这个次子朱祁钰,自己这个儿子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朱瞻基半屈膝,阳光斜照之下,还有几分慈祥。他头抬着说道:“来。”
刘湛没有顾虑,快速走了过去。
“皇上。”刘湛行正拜。
“哈哈哈,起来。”朱瞻基用手拖起刘湛。
“聪明伶俐,有勇。”朱瞻基说。
“谢父皇。”刘湛说。
朱瞻基挽住刘湛左手,眼睛盯着他,透露出杀伐果断,“你不怕我?”
“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刘湛说。
朱瞻基眼睛一涨,十分吃惊,但瞬间回过神来。
“好大的胆子!”朱瞻基故意加重了语气。
刘湛见状立马跪下,“儿臣不敢,请父皇息怒。”
“哈哈哈。”朱瞻基笑的诡异。
朱瞻基眼神里有了几分光彩,他在审视自己这个儿子。他蹲在刘湛头前,摸着刘湛的脸慢慢抬起,刘湛看着他的眼睛,心中十分震惊,那是一种强大的威慑力,震慑力。
这就是久经杀场之人,当今的圣上,独断万事,共创仁宣之治之人。
朱瞻基身后两名侍卫会意,向后转去。
“啊啊啊,相似,不似。”朱瞻基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摇了摇头。
“谁教你的。”
“母后。”
朱瞻基把头一歪,看向后面的吴氏说道:“好哇。”
这一句话感叹力十足。
朱瞻基直起腰来。
刚才的两名侍卫已回到门前。
“会写字吗?”朱瞻基问。
“会。”刘湛说。
“写些东西吧?什么都行。”朱瞻基说。
两名侍卫将笔墨放在刘湛面前。
朱瞻基转身出门,坐到了外面的台阶上。
四月的阳光是寒中带着丝丝温暖,天气晴朗,四野清明,阳光洒在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朱瞻基裹上衣服,叹口气,望着天空,又是一年春天。
刘湛知道自己穿越成的人是朱瞻基的次子朱祁钰,如今的太子是朱祁镇,自己要想活着的话,就要当皇帝,那必须要争夺太子之位,争夺太子之位就要表现的极为出色。
要极为出色的话,那就写一写重大的民生策略。
刘湛毕竟也是名大学生,从小最爱的学科就是历史,地理,历史上那些改革政策他了如指掌。
刘湛心中暗喜,提笔就写。
不到半个时辰。
刘湛放下毛笔,正拜说道:“父皇,儿臣写完了,还请父皇过目。”
半个小时肯定是多了的,但是还是要装一装的。
“哈哈哈,好,写完了。”
朱瞻基双手按着膝盖,慢慢站起。
刘湛明白朱瞻基的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自己也要抓紧表现了。
朱瞻基缓缓转身,眼神中多了一丝忧虑,思考。
好熟悉的场景啊。
“拿来吧。”朱瞻基说。
两名侍卫将写好后的纸放在朱瞻基面前。
“儿臣以为,按地亩之多少,定纳税之数目。地多者多纳,地少者少纳,无地者不纳。这项措施有利于贫民而不利于官绅地主。不知给多少穷人卸下了沉重的枷锁,铲除了多少官员的摇钱树。实行丁银与田赋以田亩多少为征收依据,减轻了无地、少地农民的负担。这样的改革有助于缓和社会矛盾、释放社会活力、促进生产发展。放松对户籍的控制,农民和手工业者从而可以自由迁徙,出卖劳动力。各省地方政府,查清各处地亩多少,按亩均摊税赋。其派丁多者,必其田多者也,其派丁少者,亦必有田者也。除了确保国家财政足额,亦强调其社会公正的维护,也就是通过宽免赋税的的政策来营造人心思定、人心思安的社会氛围治罪,对阻碍实施之人从重治罪,决不宽贷。此政策名为摊丁入亩。”其中的一个侍卫念道。
刘湛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刻在朱瞻基的心上,如今他还从未见过有人到达如此地步,如此妙策,自己的儿子想了出来,一旦实施,富国强民不在话下。
朱瞻基惊愕失色,瞪目结舌,朱瞻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下走空摔在了地上。
一名侍卫急忙要去拉他,朱瞻基连忙摆手。
“这这这......”朱瞻基激动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再把前面那一段念一遍,念一遍,再念一遍。”朱瞻基声音颤抖的说道。
“按地亩之多少,定纳税之数目。地多者多纳,地少者少纳,无地者不纳。这项措施有利于贫民而不利于官绅地主。不知给多少穷人卸下了沉重的枷锁,铲除了多少官员的摇钱树。实行丁银与田赋以田亩多少为征收依据,减轻了无地、少地农民的负担。”侍卫又重复了一遍。
“后,往后,还有后面。”朱瞻基催促道。
“各省地方政府,查清各处地亩多少,按亩均摊税赋。其派丁多者,必其田多者也,其派丁少者,亦必有田者也。除了确保国家财政足额,亦强调其社会公正的维护,也就是通过宽免赋税的的政策来营造人心思定、人心思安的社会氛围治罪,对阻碍实施之人从重治罪,决不宽贷。此政策名为摊丁入亩。”侍卫说道。
“哈哈哈,好啊好啊,哈哈!”朱瞻基开始发疯似的笑。
“摊丁入亩!谁!是谁想出来的!谁告诉你的!”朱瞻基向前连忙快走几步,狠狠的盯着刘湛。
刘湛也被这一幕吓傻了,自己虽说真实年龄已经二十多岁了,但如此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戮之意,自己哪怕一个细节做错了,朱瞻基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灭口。
刘湛急忙跪下,大声喊道:“父皇!这些都是儿臣所想,如有不当,请复皇息怒!”
朱瞻基往前迈了一步,弯下了身子,侧着头说道:“是你所想?”
“千真万确!”
朱瞻基直起腰来,长出一口气。
朱瞻基没想到自己将死之时,还能碰到这样的人才。
“那我再考你一个。”朱瞻基说。
“是。”刘湛回道。
朱瞻基又长叹一口,转过身去,慢慢念道:“情,一柱香的时间。”
一炷香!时间短,而且范围还广,朱瞻基并有指明是哪种情,而是所有的情,而且还要照着朱瞻基的心意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刘湛趴着慢慢念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是啊,人生如只如初见,该多么美好啊,可惜我沾满了血,我手上沾满了血呀!”
朱瞻基话语中带着一丝哭意。
朱瞻基慢慢的摇了摇头,他的内心是多么的震惊,疑惑,不解,一个小小的六岁孩童,有如此能力!
“起来吧。”朱瞻基说。
刘湛缓缓站起。
朱瞻基现在的思维异常混乱的。
朱瞻基现在是背对着刘湛,站了一小会儿,慢慢的向前走了。
在路上,朱瞻基安安惊叹道:此子六岁竟有如此才能,智谋,将来不可限量,而且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果断,有城府的样子,着实是看不透那孩子,比起我爹更要强上十分。也幸亏他现在还小,我也受了伤命不久矣,否则还真的要防着他。在民生之上已经到了无法提升的地步了,他的能力可以说远超于我,现在也只剩下军事还有用人了,有机会,或者说我还能多活几年的话,带他磨练磨练,见了血才能真正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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