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 第三十六章：分裂

叶晚歌看到他的脸色出现了变化，凑近问道：“盛总，怎么样？有思路么？”她身上的酒气直冲盛笃行的嗅觉，盛笃行回过神来，看着叶晚歌，眼中出现了歉意，悲悯，还有一些绝望。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叶晚歌又喝了一杯酒，眼神开始迷离起来，盛笃行无法回答她，他不能告诉她，造成这样结果的始作俑者是他自己，以前盛笃行杀人越货，走私犯罪，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错的，他称这为野兽的生存法则，他一直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生存，所以无可厚非，可是叶晚歌却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因果报应，盛笃行第一次想要回归正常生活，他想成为宏生真正的盛总，有了一个洗白的身份，就可以和叶晚歌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可是身份洗得白，过去也可以掩盖，肮脏的灵魂又如何能洗白？

上天何其残忍，让他在最错误的时候遇上了光，却在他以为自己能爬出阴影的时候，亲手把他推了回去。

“回答我。”叶晚歌靠在盛笃行的鉴赏说，“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盛笃行正在构思如何回答她，却感觉道温热的酒气扑面而来，下一秒，叶晚歌便吻上他的唇，盛笃行脑袋一片空白，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种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叶晚歌整个人都倒在他的身上，这时他才发现，叶晚歌原来是醉了，盛笃行在酒精的刺激下，整个人也有些失控，眼中已经没有了清醒，全都是占有欲，他突然看到她肩膀上的伤口，猛然间清醒过来。停下了动作，叶晚歌环着他的脖子，笑道：“怎么了？不继续吗？”

盛笃行一把推开叶晚歌，抓起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自己扭过头去，抓起叶晚歌放酒的冰碗，将冰水混合物从头倒到脚，整个人也打了几个冷颤。他胡乱从衣帽间拿出一件睡衣丢给叶晚歌，说道：“你不是她，我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时候做这件事，我不想她心里有阴影，不想她更恨我。”盛笃行背对着叶晚歌，说了这些话，却久久没听见回应，回头看去，叶晚歌已经睡着了，她可能是喝酒太多，盛笃行长叹一声，给叶晚歌换上了睡衣，又将她平放在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在她身边轻轻躺下，夜很静，只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盛笃行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感觉左边的手臂没有了知觉，他动了动胳膊，怀里的人动了动，盛笃行这才发现自己在叶晚歌的床上，叶晚歌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他的怀里，盛笃行看着熟睡的叶晚歌，不忍再动，他低头看着她，目光只能落在她常常的睫毛上，窗外异常明亮，也不知道是日光还是雪光，盛笃行看着她的睫毛微微抖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叶晚歌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心里一慌，伸手推了出去，她以为床上的人是厉子阳，抬头一看，居然是盛笃行，她的眼神从惊讶疑惑，渐渐变得惊喜娇羞，整个脸憋得通红，她四下找手机无果，只能从床头柜中拿出纸和笔，她在上面写了一行字递给盛笃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盛笃行看着这行字，又看了看叶晚歌，心想：她又不会说话了，那么这个人格是原本的叶晚歌？他不敢将昨晚上的事情告诉她，只是试探地问道：“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晚歌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记忆定格在厉子阳狰狞地脸上，叶晚歌猛然将被子盖在头上，盛笃行明显看着被子里地她在发抖，他掀起被子一角，温柔地说：“晚歌，别怕，我在这里。”叶晚歌想不起后面地事情，也不知道盛笃行为什么会在这里，盛笃行掀起被子，紧紧抱着叶晚歌，叶晚歌在他地怀里渐渐冷静下来，她拿起纸笔，写了好多字，盛笃行拿过来看了看，大概是她如何和厉子阳起争执，如何忘记昨晚的事。盛笃行说：“没事的，晚歌，你昨天只是喝多了给我打电话，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我来得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我担心你，所以没回去。”

盛笃行的每一句话都安抚着叶晚歌慌乱的心。她再次蜷缩在盛笃行得怀里，盛笃行摸着她得头发，心中又觉得惭愧，又觉得安心。

“他是罪犯也好，是总裁也罢，我都没办法不爱他。”叶晚歌心里这样想。

“晚歌，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情，我想给你个回应。”盛笃行突然严肃起来，打断叶晚歌的思绪叶晚歌坐起身来，盛笃行继续说：“你上次问我能不能自首，我的回答还是不能，我身上背的罪行，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重，死几百次都不够，我不想就此赴死。第二，你问我那个男人是不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他太愚蠢了，泄露了我们这边重要的数据。那个女人的身份我暂时不会告诉你。第三个问题，你问我能不能不再杀人，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叶晚歌听着盛笃行真诚的话，心中还是有一些动容的。

盛笃行沉默了一下，继续说：“我还要一段时间脱身，你要努力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去外国，去你最想去的地方，我们两个白头到老，再也不分开。”

叶晚歌听了这些话，眼中闪着憧憬的光，这眼神给了盛笃行极大的鼓励，他心中的计划更加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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