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问心 第五章 辛密（一）

白子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最后出现另一个自己，对自己说，“千万别相信任何人！”随后梦境支离破碎，白子轩只觉得身心异常的疲惫，大脑传来的刺痛却让他无论如何都睡不下去了。白子轩竭力集中精神，以加速自己真正的醒来。终于，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呼的一下起身。睁开双眼，周边却是完全陌生的景象。

“醒了？”角落里传来陌生地声音。

白子轩循声望去，发现发出声音的是一个摄像头。这么说对方此刻还处于观望状态？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白子轩有太多的疑问，迫切地想知道它们的答案。

“等会有人会来接你，你还是整理一下自己内心的疑问和思绪吧！”之后摄像头便没在发出声音。

不一会，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然后房门被打开。进来的人竟是墨子染！这就是来接我的人？“你不是在进行考核么？”白子轩疑惑不解。

听到这，墨子染就气不打一处来，“哼!还不是因为你！现在考核转交给其他人了！”说完就给了白子轩一瓶绿色的液体“喝了它，你头就不疼了！”

看着，莹莹发光的液体，白子轩没选择喝下它。这个时候他对任何事物都保持怀疑态度，区区头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见白子轩不喝，墨子染撇了撇嘴，“好心当成驴肝肺！跟我来吧，带你去见个人！”也不管跟没跟来，自顾自地就走了。

白子轩只能跟上，该来的总要去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路上七拐八拐，经过了好几道大门。终于在一个古朴的门前停下，只见门上挂着个吊牌，写着“校长办公室”。

“进去吧！”墨子染双手抱胸，傲娇地说道。

白子轩赔了个礼貌性的微笑，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来“请进！”才推门而入。与古朴的大门相契合，屋内古色古香。书架上摆放着竹简，书桌陈列着文房四宝，满屋四溢着淡淡地檀香。宁人不可思议的是窗户外景色竟会是地球在星空中流转。

“如你所见，窗外的确实是地球，而我们称之为‘昆仑’”最深处蒲团上端坐者一位，白衣老者。

白子轩被陈设和布局给惊艳到了，而后又是窗外的景色。直到听见有人搭话才循声看去，只见老者慈眉善目，一看就和蔼可亲的模样，让人倍感安心。走到老者面前，思考片刻，决定以古时学生的方式见礼，礼毕则席地而坐，静静注视老者。

“你如此见礼，这是为何？”老者趣问道。

“我觉得不这样来一个的话，着实有点对不起您这身打扮！”白子轩认真答道。

“哈哈！有趣，有趣！”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老者不禁笑出声来，“有什么疑问你就问吧，我会一一作答。”

白子轩权衡片刻做出决定“敢问如何称呼？”

“咦？我以为你会迫不及待问考核的事情。”老者再一次显露出意外的神色。

“纯粹是，此刻更好奇而已。”

“称呼我为校长或者师尊都行，其他人都是这么叫的。”

“哦！那我可就问了！”

“问吧！”

“敢问，既然是为考核，那又为何杀人？”

第三次意料之外的情况，使得老者终于是收起了往日的心态。望向白子轩，深吸口气，缓缓说道“万年前，正值六圣远游，异族趁机入侵昆仑。那一日，天庭战败，待六圣赶回之时，昆仑，成仙者已被屠戮一空。悲怆之下，六圣大战异族，此战，打崩天地五行，昆仑就此分崩离析。未成想，六圣之中，出了两叛徒，在关键时刻偷袭了四圣。四圣战败，一死，一伤，一囚，一遁......”老者悲从中来，整顿好心绪继续道，“之后，异族开始了对昆仑生灵的同化。篡改了历史，抹去了一切修真痕迹！”老者怔怔地望着如今的地球，神色黯然。

白子轩听着老者的叙述，只觉一股莫名地哀伤涌遍全身。见老者神态如常了才问道“既如此，那男人之死是为心术不正，那我又是为何？”

“你都说了是考核了，既是考核，就不会真的要人性命。小丫头之所以对你下手是因为她不希望你暴露她，就算在考核里死去了，最多也就是抹去那段记忆然后一如往常的过着之前的日子罢了。”老者笑道，“我观你是一个聪慧之人，你可知，我为何对你讲此等辛密？”

这么说，这场考核其实是考核人的心性。那墨子染之前那柔弱的样子其实也是考核的一环？后面那个米青虫上脑的家伙则是心性考核失败的结果，而那残暴的手段应该是私心。我那时不假装偶遇，而是先躲起来应该就不会有事。不过也还行，起码现在这局面比起在丧尸世界里要好的多。白子轩对于在丧尸世界里的情形分析了很久，才终于得出自己觉得合理的答案。念头通达了，心思也更加透彻了。回道“遇见时的见礼后诚实的答话；而后第一个问题却是请教名讳，此之为礼数；关于考核的问题我先问的却是人命之事，而不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三样，让你觉得我是一个诚实的懂礼数的心地善良的人。在讲辛密的时候，‘叛徒’二字语气颇重，再加上我提到了心术不正，您却没有反驳。我猜测考核应该是以心性为主，您这里应该是最终的考核。而我能听到这辛密，则代表我已经通过了您的考核。”

“你果然天资聪慧！既如此，我且再问你。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这个辛密的。”老者含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