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公子,前面就是了。”
元修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类似的记忆总是漂浮在脑海中,让他既想不明白又总觉得应该去想。
元修自认为是个不会丢下细节信息的人,就连对话里一点语气变化,一个字的轻重缓急,之后他都会再细细去琢磨。
而这些突然涌现的记忆碎片,好似在提醒他有些重要事件要发生,他却偏偏想不起来。
“这TM…”
吴坚猛地一愣,不知旁边这位爷是怎么了…
元修抬起头,四处望望呼吸点余夕下的空气转移注意力。
即便来时的天一片阴翳,这四下的空气感觉也是极好。
不知是望烟脚下翻踩出的一片青泥再也藏不住的清新,还是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再望望远处的镇西中城府,灰暗的城墙在广漠的草地上连成一片。
只不过在夕阳的下面,看起来就像个摊开的馅饼,如果可以,元修想一巴掌拍烂。
城墙规规矩矩的直叫人压抑。
“你知道这种天气让人想起什么吗?”
元修指着远处的夕阳,示意给吴坚。
顺其指向,吴坚眉目一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叫晚霞行千里吗?”
吴坚蹦了句谚语,之后又道:
“我读书少,就想出这么些。”
元修点点头。看着此时只有一小块霞云的天,对比底下的阴暗,那是种想要摆烂的感觉。
……
城门外。
卫兵把守,在此停歇的几只马却不安分的哼哧起来。
吴坚立即翻身下马,出示了备好的黄纸贴通关文碟,卫兵接手之后仔细对比,随即两人互相抱拳。
“百户大人,戌时之后宵禁,小的在此通告一声。”
“嗯。”
城门内,城墙哨塔上都有卫兵把守。
城中的建筑有种不真实的亲切。
屋檐的翼角朝天仰起,屋上板瓦叠叠递进,辉光下的阴暗错落有致。
块块圆筒状的瓦块连接更加明显。圆筒的末尾刻有不同的纹路,后来才知道叫瓦当。
越是细看,难以言述一个个竹筒的意味,反倒是有种过于凸出的怪异感。
但以整体代入,一排排看去。
是扑面而来的震撼,是几十个筒瓦井然有序才构成的秩序感。这是以牺牲片面的精致,大量的重复换取的恢宏。
但这,只是城内一隅中的一座建筑。
走入酒楼,元修这才收起目光。
一路上过于招摇,光是一个望烟就能集中全体人的目光。
这不是选美也不是选领袖,太招风了只会招致意外。
望烟又成了猫儿匍匐在桌上。随便点几个菜,之后上楼选了间景致极好的歇息了。
“戌时宵禁,所以文碟的事要等明天了,但明天就能办了。那兄弟我认识。”
“记得啊,明天去西城门附近的千户所找我,我一直都在。”
说完吴坚便踏马离开了。
酒楼的大堂墙壁正中央就有块钟表,十二时辰标刻在上。
这里的宵禁不是常有的,一般都是正常民生的状态。
如果宵禁,都是有特别行动,或者不该让常人知晓的活动。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发生命案之类的严重事件,否则是不允许百姓出来逛大街的。
再多的消息,也不便打听。毕竟元修的托辞也只是个游客而已。
白日里路上没怎么停歇,照理说坐在望烟背上的元修屁股应该抖得老痛。
可元修他不是一般人,望烟也不是一般坐骑。
是的,望烟的背就是如此柔顺绵软。
望烟一入房就选了一侧床爬了起来。
“看你这么辛苦,今儿就不跟你争了。只是跑了一天,也不知道洗洗脚就往床上钻。”
望烟心里明白,但就是不想理你。
哼唧哼唧的埋头睡觉了。
这间房的最大特点就在于特别通风。
通风的秘诀就在于窗户特大。这还是当年砌砖不够了,为了省钱避麻烦才想的招。
元修坐在床边,静待夜幕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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