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第一次在破庙的时候就知道啊,你那个时候还装老男人的说话方式”可没想到白度一脸理所当然说的,根本不是张斐想听的
“。。。。”张斐瞬间麻了,可能她不懂社死的意思,可此时此刻想到之前装模做样的样子,就想一死了之
没有顾忌张斐此时的心情,白度随后一脸好奇的向张斐询问道
“斐儿上次见你还杀人跟切菜似的,怎么今天见你搞成这样”
张斐收了收心神,苦笑连连,摇了摇头向白度说起这几天的经过。
张斐离开破庙后就立刻向县城而去,途中又遇到一次刺杀不过凭着练骨的修为也是平安度过,而后骑马走的大道,比白度他们早了两天就入了县城。
因为连日的赶路和防备刺客,进了县城的张斐找了家云昕客栈,打算好好休息一天,可没想到当天夜里就被蒙面人袭击,还好没有被对方得手。
紧接着第二天张斐就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还好因为前晚的蒙面人突袭,张斐担心事态有变,就找了家没人的民居躲藏了起来,不过光是躲藏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通缉令一出来,曲昕县的兵卒就开始严查。
后来居然是占了戎狄的光,因为戎狄骑兵来了,导致一片混乱,张斐这才有机会出了城,从曲昕去往郡城的路上,张斐的通缉令已经贴的到处都是,而且奇怪的是大批的兵卒没有去找戎狄人作战,反而去围剿张斐了。
果然最后没有离开县城多远,就被一个游击将军带着几队人马给拦下了,要活捉张斐,张斐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与这队人马发生了激战,张斐知道这些兵卒都只是听命形式,所以激战中也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他们砍杀。
虽然战力惊人,张斐一时摆脱了追击,可面对源源不断的支援,张斐还是被找到,围追堵截之间只能被逼入云昕山中。
昨晚在山林里躲藏了一晚,今天张斐想要找机会潜出云昕山,被一队曲昕守备军发现,而且这队人马中有一个隐藏的高手。对一直与戎狄人作战的平西军而言,尤其是张斐这样的练骨高手,常年与戎狄人交手,张斐对戎狄人的认识非常熟悉。
戎狄人从小就骑马射箭,使用的刀法自然也是以骑砍为主,和大康的刀法的招式手法大相径庭。
“那是个戎狄人,我很肯定。”张斐满脸愤怒,对着白度沉声说道
后来的事情白度也就知道了,张斐以命相搏,重伤为代价杀了那个戎狄练骨,后背那一刀就是对方留下的,后来张斐拖着重伤的身体一路逃跑,最后力竭摔倒,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可能是命不该绝,这个时候就碰到了要入山的白度。
说完这些张斐咬着牙,起身对着白度抱了抱拳,表情有些凝重“我现在重伤在身,有个不情之请”
白度也一脸凝重的回了一句“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说了”
可能是头一次碰到白度这么直接回绝的,张斐接下来的话都噎住了,一张脸瞬间就胀红,幸好在屋内火光的映衬下,才没那么明显。
“额。。”
白度拍了拍大腿,笑着扶着张斐躺下“玩笑而已,也不用张口白兄闭口白兄的,我应该比斐儿大上几岁,以后叫我老白就行,快快躺下,你再仔细说说,我考虑考虑”
张斐看着拍了拍自己大腿,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神龙斗士”什么“来机会了老度”的白度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老度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之前听斐儿你说起过,好像是平西军中某位将军帐下”
“某家却是平西军中之人,不过却是平西元帅武公明武帅的亲卫”
“那怎么又成了被通缉的大盗了”
“且听我向你道来”
原来平西元帅武公明之前的一次埋伏,从戎狄人的一队骑兵身上截获了一个铜盒,盒子里藏有几份密函。
这几份密函是戎狄人塔里德部的首领,与朝中某位高官的往来书信,书信中提到,之前高官给的布防图很准确,首领承诺的秘药已经运到指定地点。
最新的交易内容是要高价购买一种矿石,要那个高官从大康境内开采后运去戎狄,从密函的言语中交易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了,不过尚且不知那位高官的具体身份。
武帅知道事关重大,就派了五路人马去往京师,要将这份密函交给枢密副使陈大人,这陈大人是武帅的多年至交好友,同时也是朝堂上的大佬。
大康朝堂中,由枢密院和中书门下共掌文、武,称为东、西二府。
枢密院掌握天下兵马大权,以枢密使和枢密副使为首,也就是说那个陈大人相当于武将职位的二把手,叫一声大佬那是绝对不虚的。
说回这件事其实武帅知道事关重大,尤其是能够接触到布防图的,更是朝中要员,所以派出了五路人马以防不测,其中四路都是假的,用以混淆视听以防消息走漏,张斐这一路才是真的护送密函之人,如此周密可万万没想到张斐还是暴露了。
听到这里白度插了一嘴“会不会那个密函上的高官就是你说的陈大人”
张斐激动的扯到了伤口连连摆手“咳咳。。不会,绝不会是陈大人,陈大人一心为国,殚精竭虑。我们平西军多是受过陈大人的恩惠,武帅与他相交多年,也对他敬重非常。”
“现在那个高官得到消息,使用了手段把我打成大盗通缉一番,就是想要抓捕住我,毁灭密函。”
说完这些,张斐终于说了他的不情之请。之前追捕他的那些兵卒知道张斐受伤了躲藏起来,就打算把张斐困死在这片山林里。
白度一个人很好脱身,但是带上张斐肯定走不了。所以张斐想要拜托白度,帮他送去京师陈大人手里。追杀张斐的人只知道他,如果白度去送信就安全多了。
说罢从贴身的棉甲一处拆开,取出了几份密函放入白度手中
白度看着手里的密函,并没有拆开而是沉思片刻,问道“那你怎么确定我不是故意接近你的”
“之前在破庙相遇我或许有所顾忌,可这次老度你救了我,就能说明一切了,毕竟你只要杀了我,自然就万事皆休何必做其他的呢”
听了张斐的解释,白度轻轻一笑,摇了摇这几份密函。
“不,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而且我觉得这几份密函也是假的对吧”
张斐本来一脸凝重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不得不说那个武公明找张斐送这个密函是找对人了,张斐武艺非凡,而且看着五大三粗,可头脑清醒,粗中有细,果然走到高位的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什么,什么意思,老度这话斐儿我实在听不明白”
白度拍了拍腰间的位置示意了一下张斐
“之前在破庙时,斐儿你带着的那把刀去了哪里”
张斐一句话脱口而出“与人搏杀之际不慎弄丢了”
“弄丢了,一个多年历经战火的兵将会弄丢自己的兵器?”
张斐低下了头没有言语
“。。。”
“破庙之时见你不管干什么都是手不离刀,当时还以为你是因为习惯所致,可到了晚上抱着刀睡,遇到了袭击却没想着第一时间把刀御敌就很奇怪了。”
“而且再看你的双手,两只手的都有差不多的老茧”
“给你治伤的时候我仔细看了一下,双手五根手指的指尖,都会有不同厚度的茧。食指、中指、无名指,这三个指头的茧最厚。
大拇指茧并不厚。食指、中指、无名指的茧最多。中节的指肚也会多少有一点茧,厚度大于拇指下节,小于食指下节。然后就是手掌和手指连接的关节处表皮,有比较厚的茧”
“这不是长年用刀导致的老茧,这是长年用枪的老茧,而且你左手的老茧比右手的更厚,左手的腕部也比右手的肌肉更发达,你应该真正厉害的是左手枪对吧”
“排除了种种可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真正的密函,被藏在了那把长刀的暗层之中”
张斐抬起了头,表情冷厉似乎与之前判若两人,她突然拊掌哈哈一笑,但她的眼中并无丝毫笑意“白兄,精彩,真是精彩,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连我隐藏多年的左手枪都被你看了出来,那个戎狄人的高手看来是不够聪明,所以才死在了我这一招绝技之下”
张斐看着白度问道“你又为什么肯定我给你的是假的密函呢”
“因为由始至终你都是为了把那个密函送出去”
“既然那把刀不在你的身边了,那你自然是交给了你信得过的人了,是在县城里的时候吗,算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就像你说的他们只知道你,由其他人送会更为安全,现在的你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拖延时间罢了,可以让那个人走的更远,可惜你现在重伤了,很有可能很快就会被抓住,你一但被抓住还可以用这几张假密函再拖延一点时间
不过你觉的还不够,你需要一个人为你拖延更多的时间,这个人是谁呢,正是我这个英俊潇洒的白大侠”
白度说着拿出了水囊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好像是一口气说的太多需要润润喉咙。
“所以说你这个不情之请,还是收回吧,这次不是玩笑,当然如果你还要耍什么心机,我也奉陪到底,当然到了那个时候你一定后悔你所做的一切,后悔的痛彻心扉”
白度笑着,一阵狂风吹开了屋子的门,迎着冷冽的寒风屋里的火光摇曳,那火中飞舞的焰火似真似幻,随着火被寒风吹灭,他的笑脸一点点淹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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