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太啪地打了孙女一巴掌。
“胡说,你是圣女啊。”
“圣女又如何,如果我连一个身边的奴仆都保护不了,这个圣女不当也罢。”
“你……你要挟我?”
“您怎么说都行,反正孙女贴心了,必须娶他。”
风老太看看无风。
“你养的好女儿啊。”
“好,既然你铁定要保护他,奶奶成全你。”
风老太转身而去。
依依起身,示意翠儿。
翠儿过来,将李丹解绑。
“还不快谢过圣女?”
翠儿见李丹发愣,忙说。
李丹拱拱手:“多谢圣女救命之恩。”
依依叹道:“我刚才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
“翠儿,带他下去沐浴更衣。”
“是。”
翠儿将李丹带了下去。
“翠儿,鸟族不是等级森严吗?为什么圣女可以嫁给我?”
“不是嫁,是娶。”
“娶也行,为什么?”
“我鸟族厉害规定,如果有外乡人进入,要么逐出,要么杀死,要么……有族中的女子愿意保护他,留下他,这个保护的办法就是娶他,把他变成鸟族的人。”
李丹明白了。依依是想保护自己。
来到休息室。
翠儿为李丹准备洗澡水。
“翠儿姑娘,我自己来吧。”
“不,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们鸟族的圣女姑爷了。”
“那又怎样?”
“您啊,不再和我们这些奴婢一样,您身份一步登天,成了鸟族的贵族。”
李丹一听,那怎么行啊。
成了贵族,显然自己就要养尊处优了。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还怎么磨练啊。
翠儿将水烧开,过来为李丹宽衣。
李丹忙躲开:“不用,我自己来吧。”
李丹不好意思。
他在这里泡澡,翠儿站在旁边。
多别扭啊。
“翠儿,你先出去吧。”
“姑爷,以后翠儿就照顾您和圣女了,您不用客气,尽管指使翠儿就好。”
“没事,我一个人习惯了,你在这里,我不自在。”
翠儿噗嗤一笑。
“那你怎么和翠儿成亲呢。”
“你说什么?”
李丹以为自己没听明白。
“翠儿,你刚才说什么?”
他又问了一句。
“咱们成亲啊。”
“不是圣女娶我吗?”
“姑爷,您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鸟族的风俗,鸟族圣女成亲前,必须由丫鬟试婚,三日后丫鬟将成亲的情况一一地说给圣女,如果姑爷有哪里不如意,比如打呼噜啊,磨牙啊,夜游啊,等等,这门亲事就不算数了。”
“是这样啊。”
李丹有了主意。
接下来,就是圣女大婚的盛典。
按照鸟族的规矩,盛典举行两次,连续三天。
第一天是李丹和翠儿的婚礼。
持续到三天后,才是圣女婚典。
李丹怎么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婚俗。
不过人家是鸟族。别当灵论吧。
李丹看上去,很开心。
从外表看,他对这场婚礼非常的期待呢。
实则呢,他是做给外人看的。
当晚,鸟族拿出了储藏多年的美酒。
李丹喝了不少。
他故意把自己灌醉,做出许多耍脾气的事来。
他甚至借酒指责无风和风老太。
但是,两位长辈居然毫不生气。
看样子,他的身份不同了,两人已经将他当成了家人。
当成了贵族。
婚礼结束。
李丹回到了婚房中。
好大的婚房。到处挂满了红帐幔。
翠儿蒙着头巾,坐在床边,在等着他呢。
李丹一头扎在床上,呼呼大睡。
翠儿等了半天,他还在睡。
翠儿就摇晃着他:“姑爷,您别睡了,还没喝合卺酒呢。”
李丹假装梦游,起来直愣愣地朝墙上碰。
翠儿吓得赶紧去拉他。
他又一头躺在床上。
呼呼地打起了呼噜。
当然,这是装的。
翠儿惊讶,拿着笔记录着。
随后,李丹又开始磨牙。
磨得声音非常刺耳。
翠儿皱着眉头,又记录着。
李丹眯着一只眼睛,看着,心中得意。
又开始说梦话。
“我乃仙界老大是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翠儿脸色大变,慌忙继续记录。
一晃,天亮了。
翠儿累了,倒在床上睡去了。
李丹起来坐在凳子上,喝了一些水,然后出去散步。
鸟族的人见到他,都称呼“姑爷”。
一个个拱手作揖的样子。
突然,李丹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广场上,朝远处望着,正是依依。
他本想转身避开。
哪知道,依依早就看到他了,说道:“你躲什么?”
李丹只好走了过去。
“圣女。”
“鸟族还习惯吗?”
“挺好的。”
“那就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有我在,没有人再会欺负你。”
“风老太呢?”
“她……她老人家会看在你是姑爷的份上,放下成见。”
李丹松了口气。
但心中又有些遗憾。其实风老太对自己的历练挺好的。
他就希望有这么一个人磨练自己。如果她真的客客气气的,像一家人一样。
磨练的效果就没有了。心底的戾气依然存在。
“你在想什么?”
依依看到他出神,问道。
“没什么?”
“翠儿呢?”
“还在睡觉。”
依依朝婚房的方向看看:“这丫头,真是的,也难怪,新婚第一天嘛。”
“圣女,鸟族的规矩能不能改一改?”
“啥规矩?”
“就是这试婚?我觉得没必要。”
“这规矩千百年了,非常好啊。”
“既然圣女要成亲,干嘛非要姑爷娶丫鬟啊。”
“不是娶,是试婚,我们这里从来都是这样,如果不这样,谁知道姑爷脾性如何?万一娶错了怎么办?”
“对啊,娶错了怎么办?”
依依看看李丹,半晌才说:“杀。”
李丹浑身一哆嗦。
“你说什么?不如意的话,就砍头?”
“对。”
说“对”的不是依依,而是风老太。
风老太拄着拐杖,和无风过来了。
依依赶紧参拜。
“奶奶。”
李丹也拱拱手。
风老太看看李丹。
“姑爷,是依依心善,愿意把你留下,你知道老身为什么答应吗?”
李丹还真不知道。他摇摇头。
“因为,圣女已满十八岁,在我们鸟族,圣女十八岁后必须娶亲,但是,放眼整个鸟族,真的没有适合圣女的小伙子。”
李丹有些得意,看来,自己这小模样还可以。居然被风老太看中了。
“翠儿呢?”
无风问。
依依刚想说话,看到翠儿拿着一张纸出了婚房,朝这边来了。
风老太一把抓过纸,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喝道: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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