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整理报告的时候,忽然有官差,闯入了司的家里。
“这是雪芮家吗?”
雪芮就是司母的名字。
“两位找我母亲有什么事吗?”
官差道:“有一桩案子,需要你母亲去作证。”
司母听到动静,从里屋出来,官差说明了来意。
司母平素主要是进城采买,入冬之后,司母甚至连镇上都没去过,会惹上什么官司呢?
司母道:“两位稍等,我随你们走一趟。司,你和同学看好家门,我很快就能回来。”
司道:“妈,我还是跟你一起吧。不然,我心里也不踏实呀。”
白天心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要跟过去看看才好。”
白天道:“阿姨,我们的报告正好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处理好,也确实需要出去再走一走。”
司母也不知白天说谎,既然他们是为了学业,司母也不再阻拦。
众人随行,来到了隔壁清源镇的府衙。
司、丝洛和白天三人进不去府衙,只能在外面等候。
司有些着急,丝洛道:“司,你不要担心,我潜入进去,帮你看看情况,保你妈妈安然无恙。”
司道:“那麻烦你了。”
丝洛对白天说道:“白天,你好好照顾司。要是惹她不开心了,我要你好看。”
“我知道了。丝洛,我总觉得事情邪门,你也要小心点儿才是。”
丝洛道:“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
丝洛善用丝线,能吊挂悬藏,加之她的经历,所以她的潜行、偷听的本领还是很不错的。
司母被带到偏堂等候,作为证人,却没有人出来见她,也没有人说明是什么案件,要走怎样的流程。
不多时,一个非官非吏的人走了出来。
此人一身痞子习气,正是栽赃陷害衡父的皮三。
司母道:“你是何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就说,三日之前,你是不是到清源镇来了。”
“是又如何?我来走亲戚,难道也犯了王法吗?”
皮三道:“你是没犯王法,是你的亲戚他犯了王法。”
司母深知衡父为人,他们家不可能做出恶事,道:“这不可能,只怕是你们搞错了吧。”
司母戒备起来,衡一家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在故意整他们。
司母虽为农妇,却也是饱读诗书,她看出了一些端倪。
皮三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他们这一家子造假贩假,草菅人命的罪证,还得由你来提供。”
此时,司母也是听出来,他们想要自己做伪证,陷害衡父一家。
司母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喝道:“想要我跟你们沆瀣一气,陷害友人,你简直是白日做梦!”
“话不要说的太满。你们家中只有母女二人,你日日劳作,也赚不到几个钱,难道不想一夜暴富,过上滋润的生活吗?”
皮三端上金银,黄灿灿、白花花晃人眼睛,足有百两之多。
“你若是肯答应我的条件,在公堂之上指证草庐造假贩假、草菅人命,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司母不屑一顾,道:“你可听过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什么狗屁不通的论调,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就算你种十辈子菜,也赚不到这么多金银!”
司母道:“我是会指证,但是我是指证你们栽赃陷害,包藏祸心。既然被我知道了真相,我一定会跟你们死磕到底!”
既然利诱不行,皮三索性撕破脸皮,道:“你一个贩菜农妇,跟我这儿装什么正义凛然。我告诉你,草庐这一家家大业大,在我看来也是狗屁不是,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农妇。你要是不知好歹,我让你比他们家更惨十倍。”
司母道:“亡夫曾言,头断血流,不可改其节。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容你等宵小威胁。我虽妇人,也绝不受你胁迫,与你等同流合污。”
皮三道:“那你就不想想你的女儿。”
想起女儿,司母心中一颤,但是她仍未退缩,她道:“我曾告诫过司,我们身为女子,需为妻则正,为母则刚,相夫则柔,此之谓女丈夫也。似你这等肮脏败类,我若受你所逼,还怎么教育我的女儿!”
皮三被司母这个贩菜农妇说的哑口无言,他气急败坏,道:“你这个乡野村妇,养出的女儿也是如猪如狗罢了,跟我说什么这个那个,不过只是贱货而已。”
司母气的发抖,藏在窗外偷听的丝洛也是气的咬牙。
皮三道:“你以为你不做证,我就没办法了吗?实话告诉你,我想掀了草庐,不过是信手而已。不过,我要让他们感受到众叛亲离的感觉,那才痛快!”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是什么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而我要干什么,你马上就会知道。”
…….
皮三离开县衙之后,转身就进了贾家赌坊。
贾信道:“事情都办妥了?”
皮三道:“爷,那个乡野村妇不知好歹,事情不太好办。”
“嗯?连一个乡野村妇都搞不定,我要你干什么吃的。”
皮三忙道:“爷,您别生气。你不知道那个贱货有多么不知好歹,我肯定饶不了她,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那个村妇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不在乎。现在,你就给我办一件事,那就是把草庐那一家子,跟我狠狠地踩在地上,就算踩在泥土里,也要狠狠地踩,把地踩出窟窿都那种。你知道吗?”
“放心吧爷,我马上,马上。我们不是还有一招棋吗?”
“这次你最好不要再办砸了。”
“放心吧,爷。布好了局,也该收网了。”
……
短短几日,辛父出入贾家赌场,赢了很多钱,当然这些钱都是贾家故意输给他的。
欲望的漩涡,令人难以挣脱,或者他本来也不愿挣脱。
辛父今天的运气好像很差,一连输了几把大的。
好友樵夫道:“再押,再押,这次一定能翻本的。”
“好,开,一三三,七点小。”
辛父又输了,现在他已经没有赌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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