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对这种场景似乎也有印象,赶紧拉开幽梦。
白天忽然一扑,若非是残拉开幽梦,此时的幽梦已经被白天撕碎了。
白天已经陷入发狂的状态,此时的他见人就杀,只为饮血,止住那令人疯狂的口渴之感。
白天再次扑向幽梦,霜絮踢翻桌子,挡住白天。
霜絮道:“残,带幽梦离开,去通知诛邪的老师。我和你爹拦住他。”
白天和残不同,他虽然发狂,但是他没有念力。处于狂暴状态的白天又不会使用贪念提灯,也不会使用所学的武艺,只是白天的体能暴涨,制住他也不是很容易。
白千愁和陆倩生出现,看到白天发狂,焦急万分。
“天儿!”
霜絮拦住陆倩生,道:“别过去,他已经失控,即使是...即使是你,他也会下杀手的。”
残自责不已,道:“到底怎么回事,白天怎么会发狂的?难道是这发狂的怪病能传染,我把怪病传让给了白天?”
有白千愁、步幽、水玉在,别说白天只是体能暴涨,就算他有念力和武学,也只能被镇压。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白千愁最舍得下手,他擒住白天,卸下了他的双臂的关节。
白天双手被卸,不能动弹,因为狂性,他也感受不到痛苦和痛疼。
步幽道:“你果然是亲爹,真舍得下手。”
白千愁也是无奈,白天发狂,他只能这么做。
不然白天不顾一切,很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伤到他自己。
“天儿...”
陆倩生担心地靠近,白天张开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想要去咬陆倩生的脖子。
陆倩生心急如焚,肝肠寸断,白天身体扭曲,她想要帮忙却使不上力,她恨不能替白天承担一切。
步幽道:“这可怎么办呢?”
残道:“狂性发作之时,这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挺过去。”
霜絮说道:“问题的关键在于找到症结,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谁也不知道下次发狂之后,会发生什么。”
“老爷、夫人救我!”
小粟呼喊救命,只见知微提着剑,把剑架在了小粟的玉颈之上。
“知微,且慢动手。”霜絮道:“小粟是我贴身婢女,服侍我已经好几年了。若是她做的有不到之处,我先替她道歉了。”
水玉道:“知微,你干什么呢?”
小粟可怜兮兮,道:“这位弟弟,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烦请你告知,请不要伤我。”
众人看向知微,知微深居简出,平常他都不和众人交流,此时忽然向小粟发难,必有缘由。
知微说道:“得罪我倒谈不上。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何要给白天下毒?”
“嗯?知微你说什么!”
白千愁惊骇万分,若是白天真是被人投毒,他定饶不了小粟。
小粟张口结舌,慌乱不已,道:“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小粟侍奉霜絮良久,霜絮难以置信道:“知微,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别人或许会弄错。我五感者·知微又怎么会搞错?”知微道:“她刚刚丢了一个瓷瓶,那上面就有柳三变的气味。”
“柳三变?是黑熊堂的人。”黑文说道。
小粟支支吾吾,道:“我,我根本不认识柳三变。”
知微说道:“你身上有柳三变的气味,还敢狡辩。”
“你诬陷我。老爷,夫人,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知微虽然无所不知,但是这终究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黑文和霜絮也很为难,知微道:“你以为只靠嘴硬就行了?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你浑身上下,对我而言没有一丝秘密,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吃的什么饭,甚至晚上睡觉是哪一侧贴床,我都一清二楚。柳三变给你的东西,要我帮你搜出来吗?”
霜絮气极,道:“小粟,你吃里爬外,枉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女儿,你现在还不说实话!”
“夫人,我...”
在知微面前,小粟所有的解释都会苍白无力,她只好承认是自己给白天下毒的。
白千愁道:“你为何要给我儿子下毒?”
小粟说道:“是柳三变命令我给残少爷下毒。但是吃饭的时候,白天和残少爷忽然换了位置。我把药下在茶里,结果却是白天喝下。”
霜絮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若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已流落街头被冻死饿死了,你却被外人收买,来下毒害我的儿子。”
小粟痛哭不已,道:“夫人,我也是被逼无奈。柳三变威胁我,若是我不从,他就要杀我。我,我怕极了,一时糊涂,请夫人原谅。”
“你还有脸求我原谅!”
“夫人,夫人,看在我多年服侍你的份儿上,你就饶我这一次吧。”
小粟苦苦哀求,再加上确实是柳三变主使威胁,霜絮懂了恻隐之心。
知微面色冷峻,却道:“你说是柳三变威胁你。为何他的气味不是在你衣服外面,而是在里面呢?”
小粟哭声戛然而止,目瞪口呆,似乎她所作的一切,都被知微洞悉一般。
柳三变答应小粟此事完成,就会给她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小粟受不了诱惑,终是走入歧途。
知微无所不知,固然让小粟的恶行无所遁形,但是他也更加令人忌惮,让人不自觉地远离。
知微并非不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此事事关白天和残所中之毒,他不能袖手旁观。五感者的诅咒挥之不去,注定缠绕他的一生。
黑文道:“小粟,想不到你如此不知廉耻,竟然勾结柳三变,害你的主家。我问你,柳三变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事到如今,隐瞒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小粟唯有和盘托出。
“当时光明学院正在招收学员。残少爷的血雾能力竞争力极强,洛海为了让他自己的儿子炎灶加入光明学院,便让柳三变找到我,给残少爷下毒。”
黑文道:“若是寻常的毒药会被识破,所以你们选择了这种令人发狂的毒药。”
“听柳三变说,若是残少爷出现意外,只怕会查到他们头上。他说这并非毒药,而是什么狂血,能令人发狂嗜血,而且不留痕迹。届时,残少爷发狂,别人想不到是狂血引发,也追查不到他们身上。”
残怒不可遏,道:“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让我娘断了一手。今日若不杀你,我枉为人子!”
残亮出刀来,小粟瑟瑟发抖,忽听人喊道:“住手!”
众人看去,发出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手脚被卸的白天。
此时,白天已经恢复了些意识。
“白天,你为何拦我?”
白天狰狞冷笑的,道:“就这么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要好好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那才痛快。”
白天虽恢复了些神智,却性情大变,陆倩生担忧不已,道:“天儿,你怎么了?”
白天态度恶劣,道:“我没事。唠唠叨叨地,烦不烦啊!”
“哥,你长本事了,敢这么跟娘说话?”
白天道:“那是我的娘,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白千愁和陆倩生面色有变,晓刺却没注意。
“我也是娘的儿子,我是你弟弟,你是不是喝了狂血,发疯了?”
白千愁道:“白天,你怎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轮不到你来管东管西。”
残道:“这就是狂血的特性。即使恢复了神智,也会让人性情大变,残忍、冷漠。”
“你这个杂碎,本大爷本来就是如此,你给我闭嘴。”
白天仿佛彻底疯了,见谁骂谁。
陆倩生道:“那该怎么办?”
残道:“随着时间流逝,狂血的影响会越来越淡,慢慢他就能恢复正常了。”
“那大约需要多少时间?”
残道:“我用了差不多半个多月。”
白千愁道:“这半个月他要是都是这个样子,我真还不如再要一个划算。”
陆倩生剜了白千愁一眼,道:“当着这么多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这小子真给我气够呛,早知道把他下巴也卸了,谁让他口无遮拦。”
步幽竖起拇指,道:“你是真亲爹啊。”
水玉道:“事到如今,必须知道黑熊堂有没有狂血的解药。”
众人看向小粟,小粟道:“这我真不知道。”
小粟没有说谎,这样的机密,柳三变不可能告诉他。
黑文道:“这狂血究竟是何物,我竟不曾听说。”
步幽说道:“这狂血我有所耳闻,听闻曾经的大邪念师狂徒,临死之前,留下三滴狂血,其中蕴含它的无限邪能。残和白天所用,恐怕只是狂血的一丝气息。”
水玉道:“若只是一丝气息就如此可怕,那完整的狂血,岂不是...”
“只怕会让人彻底发狂,成为狂血的奴隶。”步幽道:“那狂血极为危险,我们必须要小心谨慎。”
黑文道:“狂血必定藏在洛海府上。他府上守卫森严,在秦淮古城,只怕还无人敢上他府上要东西。”
“是吗?”白千愁道:“我倒想去看看。”
黑文道:“兄台,你爱子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是深入虎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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