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双娇 第9章 相濡以沫

肖歌转身走到右侧的橱柜，打开橱门，从第二层取出一碟红豆糕，递到公孙玉凌面前，轻声说道：“你可以试试！”

公孙玉凌把手上的包子一丢，轻轻的用左手拿起一块红豆糕。抬头看着肖歌微微一笑，“难道是你特意留给我的？”

肖歌得意的笑道：“当然了！我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吃这样的点心。”

公孙玉凌把红豆糕送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嗯！真甜，很久没吃这么美味的甜点了。”

肖歌把那碟红豆糕放到右边的桌上，找个凳子坐了下来，抬着头，注视着品尝红豆糕的公孙玉凌。公孙玉凌本来吃的挺尽兴的，准备伸手再拿一块，看见肖歌看着自己吃，竟不好意思继续吃了，她脸一红，缩回了手，双手上下拍了拍，“我吃饱了，我也去梁上休息会。”说罢，双脚一蹬，双手轻轻向柱子借了下力，便上了横梁。

肖歌见公孙玉凌上了梁才回过神来，“噢！”了声，趴在桌上埋头睡了。

次日，破晓的曙光还未撕开天际，肖歌就被公孙玉凌用脚踹醒，肖歌无精打采睁开双眼，看着她抱怨道：“女孩子应该温柔点，天未亮叫醒我干嘛！”

“该走了，再晚家仆就来了。”肖歌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然后很无力的跟在公孙玉凌后面。

到了围墙，公孙玉凌也不急，她推了肖歌一下，说道：“你先出去，别和昨天那样又摔跟头。”

肖歌挑着眉撅着嘴，斜着眼看向公孙玉凌傲慢的说道：“别看不起人。”说罢，挥动双臂，急速跑向围墙，只见他右脚一踏墙壁，向上一蹬，双手扒在墙顶，再用力一撑，一个跟头，翻了过去，公孙玉凌嘴角向右一翘，她轻身疾走，借纵跃之势，腾空而过。

“刚才没摔倒吧？”公孙玉凌刚落地，不忘对他冷嘲热讽。肖歌脸一沉，没理会，只是独自的走着头也不回。

公孙玉凌跟在后面，叹了口气，暗自嘀咕，“一个大男人这般小气？”

肖歌还没走出百步停下脚步，茫然的转身面向公孙玉凌，问道：“我们去哪里？”

公孙玉凌冷不丁的“哼!”了声，傲娇的说道：“去客栈，换身衣服。”

“换衣服，换什么衣服？”肖歌诧异的看着她。

“你的问题还真多，去了不就清楚了嘛！”公孙玉凌没耐心的说道。

到了客栈，公孙玉凌带他去了一间别致优雅的客房，从房内的衣柜中，取出了两套苗族服饰，丢了一套到肖歌手上，赶着他去对面的房间换上，肖歌觉得公孙玉凌神通广大，总能做出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他衣服换好以后，总感觉全身不自在，站到铜镜面前一照，觉得自己像个异类，他的跑到公孙玉凌房间急促的敲门。

公孙玉凌推开门，肖歌正要说话，偏偏看着她发起呆来，公孙玉凌身着苗族百褶裙，裙摆蓝红相间，若花叶随溪，头戴银冠，小脸显得精致灵秀，他感觉心如鹿撞，又见她羞涩的神情，瞳慧通莹，更让他张目结舌，心乱情迷。

公孙玉凌用力将肖歌扯进房间，关上了门，“你要吓死我么？来把这个带上。”她娇声唤道，将手上握着的铃铛环系在肖歌右手腕上，环上有两个铃铛，呈暗紫色，上面刻着火焰图纹。

肖歌左手用力拍拍脑门，依旧感到整个人如烈日下炙烤全身滚烫。他看看铃铛，定下心神，轻声问：“这铃铛为何让人觉的诡异？”

“这铃铛是苗族息星教独有，教徒都会带，息星教是苗族圣教，不过武林中人却视为邪教，你觉得鬼魅异常倒也正常。但因此无人愿招惹，我们这身打扮，七星门绝不敢过多查问，可省去不少麻烦。”公孙玉凌生怕肖歌记不住，凑到他耳边慢声细语。

“这铃铛和衣服你是怎么来的？”肖歌惊恐的问道，心里对息星教产生了恐惧。

“偷来的，虽然息星教教徒善使巫蛊之术，可我却有偷天换日的本事。”公孙玉凌张牙舞爪的比划着，最后还阴沉下脸，加了句：“巫术很恐怖的！”

肖歌吓的拍怕自己的胸口，声音颤抖道：“你真大胆，这身打扮才更惹人注目。”

“怕什么？真当这世间的人又好奇又不怕死么？”说完拿起放在桌上的黑面纱挂在脸上遮掩。“我还有这个呢？”公孙玉凌淘气的说着。

肖歌安心的叹了口气，“那我先回房了。”说毕走出客房，轻轻的带上了门。

那天夜里肖歌彻夜难眠，脑中都是公孙玉凌的身影。他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心里念叨，我该想想以后要去哪，老是想些没用的干嘛？他想到了邹赫羽，想起他们坐在山洞里面，吃着季恋霜做的糕点谈天说地，邹赫羽说他家乡很美，在祁连山，那里是世间最美的地方。肖歌很想去，去那神秘而又美丽的地方，那邹赫羽记忆中的地方。

次日，肖歌敲起了公孙玉凌的房门，终于他起的很早，准确的说，他昨晚没有睡。公孙玉凌慵懒的打开房门，用手揉着眼睛，软绵绵的说着，“大清早就吵我，难得想睡个懒觉。”

肖歌尴尬的“呵呵！”的笑了声：“我们什么时候走？”

公孙玉凌把揉眼睛的手放了下来，“回你房去，中午再说。”说完把门一关。

肖歌低下头深叹了口气，“女人脾气真琢磨不透。”他失落的回了自己房间。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游魂也不过如此。

半天时间过的很快，至少公孙玉凌是这么觉得，因为她自己还没回去躺多久，就已经到晌午了。当她坐在镜子面前，眼睛慢慢睁开，看见自己面色憔悴，头发犹如马蜂窝，忽然间就清醒了，最重要的是，早上还是这装扮打开房门的。她右手往自己脸上一拍，心想，早上一定很难看，真是太丢人了。她叹了口气，然后细心的打扮起来，她动作很慢，很细心，不放过任何一点点瑕疵的存在。

可她之前，并不在意自己的样子。这次却很在意，她收拾好自己后，欢欣雀跃的走到肖歌的门前，雷霆般的踢出一脚，门被踹开，肖歌惊恐的看向她，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公孙玉凌一脸羞涩的把玩着自己的发梢，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他们在街道上随意买了些烧饼，就去往马市，公孙玉凌选了两匹彪悍黑毛俊马将银两递给店家，肖歌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不会骑马。”公孙玉凌气的直跺脚，心里咒骂，“笨死了。”她最后只牵了一匹马，想着即使两人骑一匹马，肖歌也不敢乱来。

公孙玉凌幸喜的问肖歌想去哪？肖歌顺势说道：“祁连山。”

这三个字一出，公孙玉凌脸上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去祁连山必然经过川地，川地是七星门地盘，因此可能会被她父亲公孙无恒逮个正着，且不说七星门，还有锦绣庄，他们家的生意可是从川地遍布到塞外，无论大小城镇都有他们的人，而锦绣庄少庄主宁聪正是公孙玉凌的未婚夫婿。

公孙玉凌沉默了许久，她不想去，但是不愿让肖歌失望，她千辛万苦从蜀国来到了大理，却又要把自己送回去。她勉强一笑，带他向那个熟悉的地方骑行。

肖歌不笨，一路上，公孙玉凌话语很少，虽猜想她有心事，肖歌怕自己说错话，所以他也不敢去问她。

夜，静谧。林，亦静。他们坐在火堆旁，肖歌转动着手中的木棍，上面串着快烤熟的兔肉，肉上还撒满了桂花粉。“玉凌！你今日有口福了，桂花兔全天下只有我烤的好吃，等会我把兔腿先分给你吃，好不好？”公孙玉凌凝视着肖歌温柔的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