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谕 第十四章 高天原，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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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依然是一个幻境，但我已经能够分清楚自我了，不在是以导师的角度，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这应该是大战快结尾了，第一代的导师已经不在是以前的样子了，黑发如瀑，风华绝代，与诸天的强者和神明一起抵抗秽魔。

带着无尽的荣誉和力量的导师决定回到高天原。

“爷爷口中的未来不是被我改变了吗，等回去了一定要和爷爷炫耀”

导师的心里如此想着。

可是当他真的回到了他的故乡，眼前的一切让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所看见的正是他不断的想要改变的未来，撕裂的天空，猩红的土地，横断的山脉，以及裂隙后面那些熟悉的敌人，由秽魔组成的浪潮拍打着高天原。

未来…真的改变了么。导师的脑内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原来爷爷那天夜里给他看的并不是外面的世界，而是高天原……

大片大片的的土壤被污染，仅有的天族人退到了高天原的边角，做着最后的抵抗。

当导师颤颤巍巍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周围的人却用着奇怪的眼光看着他的艾什，导师知道这种眼光，陌生……。

“原来，已经没有人记得我们了吗？”导师内心无比悲痛，曾经的故人们呐，你们又在哪?

导师和艾什来到了自己小时候说要带进墓地里的藏宝藏的地方，那是在一个能够看见整个村庄的山顶上，一个方方正正的石碑，虽然饱经风霜，但依然立在那里，一个微弱到了极点的结界依然还在运转，在守护着这里。

“里奥，你有好好的保护这里呢”

“里奥……”艾什同样语气哽咽。

“我想要哭”导师这样对艾什说。

“可是我已经哭不出来，我的眼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干涸了”

曾经的少年找到的当年视如生命的珍宝，可是却也不在是曾经的少年了。

未来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呢。

导师将自己的宝藏击碎，变成了粉末，然后把他们都撒了下去。

“里奥，谢谢你，现在该让他们来陪陪你了”

明明是饱含了善意与初衷的土壤，却开出了恶兆之花。

导师看到了这片曾经繁荣的土壤变的一片死寂，做出了一个自私的决定，他背叛了他的挚友艾什。

“以身为柴，以魂为火，焚”

导师用自己的一切和挚友艾什的全部力量，燃烧了这片土壤，让他恢复到了最原初的样子，那片从未被污染的样子。

燃烧产生的灰烬变成了一座又一座的石像，封闭了高天原。

失去了力量的艾什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伴着雕像一同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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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到了这里算是完全的结束了，我也能够确认眼前的这个单翼孩子就是天族最强大的艾什。

我看见到了他另外一个带血迹的翅膀，我能想到在经过了漫长的成眠终于恢复了些许力量，可是在这个时间里秽魔却再一次的进入了与世隔绝的高天原，面对着入侵的秽魔，凭借着依稀的记忆，与他们战斗，即使翅膀被折断，就连【自身】也被邪祟侵染，但是却凭借着自己纯粹的心灵，没有完全堕化。

也应该是在那个浑噩的时间里遇见了艾德拉他们小队，并出手击伤了他们。

“把你手中的石像交于我”艾什停止了哭泣，眼睛明亮而清澈，可我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又会陷入浑噩中，邪祟对于天族是难以抵抗的，普通的天族一旦接触到了就会陷入疯狂，而艾什却硬扛了下来。

“你要用它来干什么”我如此询问艾什，然后将石像交给了他，抵抗是没有用的，即使力量不在似从前也不是我能抵挡的。

“堵住缺口，然后……焚尽这副污染的躯干”

“！”

“不必惊讶，对于成眠了无尽时间的我来说，这才是我的归属。”

石像漂浮起来，闪烁着点点的火光，看着这些火光，艾什昂起了头，似乎在缅怀过去。

“多么可惜啊，一个明明能够成为神明的人，却毅然抛弃了神位”

“诸天敬仰之人啊，即使是神明，都对他的死亡都感到了无比惋惜。”

“他却背叛了我，用一个成神的伟岸理想骗去了我的全部力量。”

“拿走我的力量，焚烧了自己，多么可笑，这和我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却拯救了整个高天原，难道你看见自己的故乡变成这样没有任何感想吗？”我对艾什的话感到了莫名的气愤。

“后来人，你又懂了些什么，我的故乡是不需要被拯救的，【阿斯莫德】创造这里目的，创造了我们的原因，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

“拯救高天原只会延长他的痛苦，都是一群人偶罢了”艾什无机质的眼睛冰冷的看着我。

“人偶是什么意思?”我对艾什的话感到了疑惑。

艾什却不再回答，双手挥动着石像，堵住了缺口，然后从石像里涌出了猩红的火舌，不断的舔舐着艾什的身体。

然后这里就开始了剧烈的抖动，从外侧的土壤里涌入了海啸般的秽魔，从大地的裂隙中伸出了巨大的黑色手臂，散发着瘆人的气息，他们铺天盖地的冲向石像。

艾什却并不在乎这一切，在一片火光里，低头看着高天原，眼神里满是落魄与遗憾。

就在秽魔浪潮将要冲击石像的时刻，从天的边际隐约浮现了一个虚影，就连艾什也将眼光投射了过去。

“至上么？到了这个时代就连至上也唯有一人吗？”

艾什口中的至上对着浪潮掷了三把金色的长枪，在接触到了浪潮后瞬间炸开，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风暴，撕裂了我眼前所能看见的一切。

在一击过后身影便消失不见。

“帝者的力量！”我脸色发白，这一击的能量与父皇丝毫不差。

但是艾什却不屑一顾，对他来说帝者在那个黑色动乱时代里也不过尔尔吧。

“那群伪善者还是抛弃了这里，不然这种程度的浪潮根本进不了高天原。”

艾什口里的伪善者大概是神明们吧，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让他认定了神明是伪善者。

在石像里涌出的火焰里，艾什的身体不断的消散，先是翅膀，在是双腿，但他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这对他是解脱。

但艾什却没有注意到石像的底部却有另外一个身体正在组建，就在艾什将自身焚尽后，那个身体也完成了组建。

在组建成了身体后，那个石像却抖动了起来，掸去了表面的石皮，露出了原来的形状，那是一小段烧焦了的趾骨!!!

“艾什，我的挚友，抱歉，现在你还不能逝去，请带着那个时代的一切，为这个时代照亮前路”

眼前的这个虚诞的身影，正是导师瑞亚，轻抚着这副身体。

“外乡人”，导师回头看向我。

“若是可以的话，就以我的挚友作为你的伙伴吧”，导师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

“???”我突然脑袋一晕，为什么是我?

“我曾与断古大帝计算过诸天的走向，这个时代将会陷入深沉的黑暗里，在无比庞大的数据里我们发现了你和你的哥哥夏东，你们是一个变数。”

也就是说导师瑞亚与断古大帝在远古到无法想象的时代就算到了世界走向！

“我向来都是一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背叛了很多人，到了最后就连挚友也被我背叛，世人却不断的传颂着我的伟大，即使已经死去了，都想要强迫你与艾什签下契约。”

“这怎么能说是自私呢?为了诸天的生灵，这是在伟大不过的事。”

“那么你自己又是否愿意承担拯救的责任呢？”

………

我并没有说话，突然问我要不要拯救世界什么的，我还不能接受。

“凡是为了自己的愿望而扭曲了别人的意志的事情都是自私。”导师如此对我说。

我只是想要在见到老师，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问题给我。

强大的力量，但是却会被带上镣铐。

我陷入了沉思，我想要拒绝。

“那么，抱歉了”，导师看着我，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扣了扣手指，随即将我定住。

也是啊，既然算到了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从世界树叶上诞生的人啊……”导师念起了古老的咒语，一直口口相传到了现在的签订契约的术式。

看来……是没得选呢。

“……但汝应自锢权能，不得卸下”但是在咒语后面却加上了一段。

“这会让你不能单方面解除契约”导师说出了他的用途。

再完成了仪式后，在身后就出现了一个时空漩涡，把我和艾什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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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到了最后都是如此自私么？”导师站在漩涡入口，目视着我和艾什的离开，摊开了自己的双手，眼里满是的自嘲。

“我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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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不知道多久的黑暗时间，我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当回到了身体时，我感到了无比强大的力量涌动在我的身体里。

大圣

整个神谕界不过百人，而我现在也跨到了这个行列之中，但我却并不快乐，心里不是滋味，在岚打了招呼后就又回到了房间里，岚也看出了我心情不好，也没有在说什么，安静的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