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实力造就时间的洪流 第19章

“妳想问雨露怎么死的，对吧？”

我犹豫片刻，”告诉我。”

只要能知道真相，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林枫停止耍宝，因为他意识到这件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他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椅子上，因为我们没让他回避，他也就静静听着我们说。

柯鲁奇科特看进我的双眼，我不知道他看到什么，但是他收回眼神后叹了口气，”我就从头跟妳说吧。”

柯鲁奇科特开始讲述。

起初，姊姊只是接了去调查灭魂异常的任务。

有一段时间中，灭魂因为不明原因格外残暴，甚至不管死活的硬闯城市跟乡村到处杀害居民，就连分布在各大陆的学院以五大家族──邱澪家便是其中一家──都一样，甚至也有闯成功进去了例子。

这项任务是五十年来首次从C级任务提升成S级任务，接下任务的颜级有十位A级、二十七位B级，而天舞有一位S级，七位A级以及三十位B级，还有协助者数名，可以说是近年最大型且危险度最高的任务。

任务直到今天都还未完成，虽然灭魂们的暴动已经消失，但是原因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但是目前总计的折损的人员却已经有S级一位，A级两位，以及B级二十八位，还有少数几位较为特殊的C级天舞跟颜级。而据我所知道的小道消息，似乎和”乌托邦”这个组织有关，实际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我不清楚，柯鲁奇柯特也没有说明。

姊姊就是那少数中直到”殉职”，才被透露出身分的其中一位C级天舞。

而官方所说的殉职，只不过是为了掩盖真相的说法，实际上也跟任务脱不了关系，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本家在后面操控，才间接导致姊姊的死亡。这是我依靠自己从那见不得光的关系人里翘出来的讯息。

而在任务进行的日子中，姊姊为了获取一些关键的消息，时常和一个男人往来，久而久之，这个男人开始对姊姊产生兴趣，久了，两人产生感情后就越走越近。柯鲁奇柯特告诉我，他并不清楚这男人的身分，只知道他的名字是萧齐，关于他的背景雨露始终都不和他说，只告诉他，萧齐能够信任。

“之后，我想想……”柯鲁奇柯特皱起眉思考了会儿，”大概是事件发生前一个礼拜吧，雨露突然单方面解除她和命运门扉的生命契约，还下了指定条件，再之后等我再来到人界后，就听到雨露的死讯了。”

然后他看向我，略带歉意地说：”所以我也不知道雨露死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抱歉。”

“……那萧齐呢？他和姊姊是恋人不是吗？”

柯鲁奇柯特摇摇头，”我不晓得，他只有留话，说他得先躲回族地，他们族很少见，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族。”

“这……样啊……”我吶吶的低语。

意外的，以为自己又会失落，但是，不痛了啊……甚至连感觉都消失了，只是一直都伴着我的黑暗又更深了一些，深的几乎让我……连绝望都感觉不到了。

柯鲁奇柯特看我这模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对我道：”妳得知道，报仇的结果只是一场空，放不下也得放下。”

我微微苦笑了下，一句话都没说。

柯鲁奇柯特叹口气，”先这样，我回去了。”语讫，四叶草上黑色叶片发出了黑色的光，当光消失之后柯里奇柯特也消失了。

他说的话我又何尝不知？

但是不报仇，我就一无所有了。依靠着复仇的恨意苟延残喘，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如果报仇之后是一场空，那么也无所谓。

现在的我，就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很黑、很黑的黑暗。

我将视线从天花把上移开，将自己的心情重新藏起后，转头对着林枫开口：”那吊饰你好好收着吧，过一段时间后，柯鲁奇柯特会教你怎么用。”

“可是这不是妳很重视的东西吗？”林枫看着我，有些担忧的问。

“你是它的继承者，就算我想留也没有用。”

林枫安静了会儿，郑重地开口：”我知道了。”

然后我拿起放在地上的书包跟外套，站起身准备离开，林枫看着我的动作，只是问：”还是不打算跟我聊一下吗？抱怨也可以喔。”

我停下动作，看着桌面的视线过了会儿移向他，”……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相信。”

全身莫名的发冷，声音有着为不可听的颤抖。

“我的世界在姐姐死去的那天消失，身边的所有人背叛我。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对任何人都抱着警戒，但是，这样的警戒在你身上消失，甚至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有一瞬间相信了你。”

我握紧冰冷的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我不想相信你，我想彻底的讨厌你，所以我不会将任何事告诉你。”

我要我的戒备回来，毫无防备的在他的面前，让我感觉到、几乎要毁掉我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护，无法言喻的的恐惧，我无法承受，一旦我的防备崩解，我就再也不可能建立起。

我会发疯。

“澪云──”

“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那我就先走。”我闭了闭眼，将所有情绪藏起，我拿起书包，走到门边穿上鞋子。

林枫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我送妳回去吧。”

我犹豫了一下，”随便你。”接着我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