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实力造就时间的洪流 第11.1章

我跟着他走到KTV后的空地，他的背被肌肉整个放松，显然完全不在意我的存在。我也没什么想要装害怕的感觉，只是有点担心会被同班的人发现，幸好一路都很顺利，没有什么人跟我们撞见。

而他似乎也在人间待习惯了，没有马上就打算想解决我，而是把食物带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在解决掉，以灭魂的习性来说算是很了不起了。

我站在阴暗的地方，抬起头看着空无一物，只有残月高挂的天空，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想起了看习惯的繁星当空，非常美，几乎夺人心神，但是却好寂寞。

寂寞的有时我会故意低着头，不愿意抬头看看头上的璀璨。

“──妳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被我忽视的男人终于发现我根本没理他了。

我缓缓收回视线，露出满意的浅笑的看着眼前被灭魂占据身体的男人，”反正肯定是那套老话了。”

他轻蔑地哼了声，一甩手，手腕以下化形成利刃，”现在人界的学生都这么不知好歹吗！”

“嗯，对啊。”我带着从容的笑容挑衅眼前的人。

“妳为什么这么有自信？”终于发现我从容过头，男人警戒起来了。

“我不是有自信，是没有防备。”我轻笑，看着他的戒备，总觉得很怀念。

有多久了，有人会这样戒备我。

彷佛我只是个无害的孩子，并不需要恐惧。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的身体，”妳的确只有十三岁，还有些发育不良，是我多心了，还是妳的智商有问题？”

我呵笑出声，”我的确有问题啊……很久以前就疯掉了，疯疯癫癫的喔。”

“虽然妳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他瞇起眼，剎那间，我脚下土地翻涌，然后窜上无数钢丝束缚住我的四肢，夺走我的自由。

我没有一丝抵抗，依然笑着看着他，彷佛他只是个友善的陌生人。

“但是谨慎小心，才能活久一点。”他眨眼间来到我的身前，高举刀刃朝我劈砍而下。

“是啊，但可惜那是常理之中喔。”我笑着说，站在他的身后早已拉开弓，雪白的箭支飞射而出将他贯穿。

被我的箭支贯穿的男人脚步踉跄，他惊骇地看着眼前已经掉落于地的钢索，我理应在那地方，甚至连我出现在他身后这种事都不可能出现。

“因为啊，我是常理之外喔。”我走到他身边弯下腰轻轻说着，看着他中箭处结冰，同时四肢也冻成冰块。

“啊啊，可是我不小心忘记，把学校的封印炸掉了。”我有些苦恼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耸了下肩，”算了没关系，那种东西我自己在改写一个就好，反正学校弄的有监视系统，有点烦。”

“妳、妳是染血的雪女？！”他惊恐的叫喊，却立刻被我用嘴摀住。

我蹲在他的身前，笑着与他平视，但在看见我的眼睛时，他的眼睛就因为恐惧而睁的老大。

“嘘，我可不需要麻烦的人喔。”说着，我将手收回，他也听懂我的暗示，闭起嘴战战兢兢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然后我弄出一面雪板，坐在上头交迭双腿，撑着头俯视他。

“那么接下来，我问你答，做得到？”我笑的温和，但我的天魂却一点一点在侵蚀他的生命，尽管他身体表面的结冻已经暂停了。

他因为恐惧而慑服的点头。

“谢谢配合。第一个问题，你们在交易的药水，是什么？”

“拟……拟药。”

真让我猜中了。

我哦了声，继续问：”为了什么目的而创造？有什么作用。”

他恐惧地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即转开视线，他很明确地感觉到，如果他不能说出我想要的情报，那么他的性命就会不保。

所以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不让语句因为害怕而断断续续。

“有不少有智能的灭魂没办法化型，因为市场庞大，所以才发明的。而作用有模拟其他种族的气息但是有分种类，每一种的副作都不同，用价钱大略有三种：最便宜的就是只有模拟气息，模样跟能力都不会改变，稍微有点价钱的只能模仿外表，但是力量会大增，最贵的可以抹拟气息跟外表，但是自己的能力会被限制一半。”

“这样啊……”我思考了会儿，又问：”那么发明者跟组织呢？”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运货的小弟而已啊！”他忍不住昂高声调，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我不需要。

“这样啊。”我从雪板跳下来。

做的这么谨慎啊，看来转学生有苦受了。

“那……那可以放了我吗？我保证！我用我的生命保证，我绝对不会把妳的消息透露出去！所以求求妳……求求妳大人有大量放过我！”

我重新蹲下身，看着他混浊的双眼，”我本来就都是这么做，问完了讯息就不能杀掉提供讯息者。”

他一听到我的话，立刻面露喜色，但却因为我下一句话而绝望。

“但是啊，那是『本来』喔。很遗憾，我不能让『任何可能』会泄漏我所在的可能性存在。”我站起身看着他，虽然笑着，心却冰凉，”对不起啊，不能放你走。”

“妳……！妳不能杀我！难道妳都不会愧疚吗！”他的身体逐渐被冰冻，濒临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大脑失去思考能力。

“雪女是不需要温情的喔，我只要把所有的感情都遗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