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摇摇头,面上带着几分悲凄:“不,是皇奶奶,还有当今馆陶公主。
栗姬美艳的笑瞬间僵在脸上。
“父皇与馆陶公主皆为窦太后所出,也只有窦太后与馆陶公主的想法可以左右父皇思考。”
栗姬打断刘荣:“可你是她的太子。”
刘荣薄唇微启:“母妃,父皇可不只有我一个儿子。”
栗姬穆然惊醒,她昨日才回绝了馆陶公主与她结为儿女亲家的意图。
刘嫖那个姿色平平的女儿怎么配得上她的英姿潇洒的荣儿。
“母妃,把一切让我来好不好。”刘荣声音中透着浓厚的疲惫。
看着刘荣那双凤眼中破碎的目光,栗姬心都快碎了。
她从来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恃宠而骄让自己的儿子在朝堂的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荣儿。”栗姬走上前用宽大的衣袖拥住自己的儿子。
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低垂,掩去眼底的淡薄与嘲弄。
送走栗姬后,刘荣也准备出宫开始自己的计划。
他换下骑射专用的劲装,穿上宽大的黑色长袍,束上烫金的腰封,提着打猎抓住的兔子就出了宫门。
为了掩人耳目刘荣没有乘坐彰显他东宫太子的专属御鸾,而是选择了一座普通马车。
马车在长安城最繁华的街道行走,刘荣闭目沉思自己如今在大汉的处境。
前153年,被册立为皇太子。
前150年,被废为临江王。
前148年,被逼而死。
在原来的历史中这位废太子刘荣人生的风水岭就是出现在公元前153年。
馆陶公主欲与栗姬结儿女之亲时,栗姬因馆陶公主向景帝进献过大量美人而拒绝了馆陶公主。
遭到拒绝的长公主又将目光投向了四岁即封王的景帝爱子。
王夫人所生的胶东王刘彻,王夫人答应了长公主提出的婚约。
这位本该前途一片光明的皇太子,却因为自己与亲娘的愚蠢而走向毁灭。
硬生生是把一副好牌打烂了。
现如今是景帝四年,也就是公元前153年,一切还来得及。
三年时间,足够他把小刘彻掐死在摇篮里。
“吁。”
马车猛的停了下来,刘荣穆然惊醒,睁开了眼睛。
“啊!”马车外面传来女童稚嫩惊恐的叫喊声。
驾车的马夫生怕惊扰了车内的太子,厉声呵斥:“什么人?竟敢当街拦车。”
“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踢我。”
看着身后一瘸一拐的男人快上来,女童连忙跪地祈求,稚嫩的嗓音里带着哭腔。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自小父母双亡,我大伯把我用五两银子就卖给了这个男人。”
“我才八岁,就强行逼迫我伺候他。”
女童说着,两行清泪从那双无辜懵懂的眼中流了出来。
车夫面露不忍,转过头看向车内。
刘荣透过绣帘的缝隙去看长街的闹剧。
一瘸一拐的男人追过来,一只手像拽小鸡似的拽起地上瘦弱的小女孩。
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脸上长了块黑斑,瞪着绿豆般大的眼睛,恶狠狠的说:“你个小丫头片子,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慢着。”刘荣缓步掀起马车绣帘。
男人龇牙咧嘴看向刘荣:“怎么?公子这是要插手我的家事。”
“这小丫头片子,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人牙子那买来的,公子在大发善心之前可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身份。”
女童低着头掩面哭泣。
街上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了,渐渐把这一车四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哦。”刘荣挑了挑眉。
“我倒是想知道这小姑娘值什么大价钱。”
男人伸手展开五指必出一个大大的五:“五十两银子。”
“噗。”刘荣忍不住笑。
“不过区区五十两纹银。”
“那公子的意思是要买下这丫头?”男人绿豆大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女童抬起哭的红肿的一双眼睛。
红彤彤,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仿佛抓紧了一根救命稻草。
“非也,非也。”刘荣摇摇头。
“这位老伯,你的人横冲直撞,跑到的我的马蹄下,冲撞了我的马,我的马如今受了惊。”
刘荣慢条斯理道:“我这可是千金难买,价值连城的大宛良马。”
“老伯,我们这笔账该如何算。”
刘荣徒然加重声音,目光冷然看向主仆二人。
那老伯吓得腿都快软了,目光呆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女童低头,快速思考着对策。
稚嫩的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与理智。
该死的,看来这个男人不好骗啊!
竟然还讹上他们了。
得赶快想办法脱身了。
“我来买下这丫头。”一道轻佻尖锐的男声在人群响起。
一个身着华服,膀大腰圆的男人从围观的人群里挤了进来。
刘荣认得那个男人,在回忆里,这个男人是栗姬母家栗家的庶出子,栗正谊。
栗正谊已经娶了一妻九妾,还整日在外寻花问柳,宿柳眠花。
甚至强抢民女,侵占有夫之妇。
仗着自己身后的栗家,在长安城无恶不作。
刘荣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羡慕。
这他妈过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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