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什么?这个洞是你一拳打出来的?”
梳洗过后,刘淳苦笑着向刘母解释着墙壁上孔洞的由来,“不错,娘,这是儿子一拳打出来的。”
虽说,大汉此时承平日久,但是这剪径毛贼,占山为王的匪寇倒也不少,老百姓会些武力自是能够多了一丝自保之技。
因此,虽是毁坏了墙,但刘母看儿子,小小少年竟然有了这么大武力,早就忘了自己先前言之凿凿要打死这个小混账的事儿。
“备儿,你真是越来越令为娘高兴了!”刘母高兴之际,又念念叨叨,“如今你也十五岁了,前日里为娘还担心你以后要是独自出门,还有些忧恐,今日才知我儿如此勇猛,倒也放心了不少。”
刘淳笑道:“娘,您老以后就放心吧!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刘母又莞尔笑道:“这妖树内丹倒也宝贵,伯圭儿这孩子能让与你,这品性却也难得,你以后可不许忘了他的恩德啊。”
“娘,这个不用您嘱咐,备儿自然记得。”
“那就好。”刘母点点头,“前日里我听你叔父说,太守大人推荐了咱们郡中一些年轻才俊,要拜大儒卢子干先生为师,为娘想着这机会不能错过,所以我托你叔父向太守大人说说,让你也去了。备儿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刘淳一愣,这么快就要去见卢植了吗?
“卢子干?卢植?”
“正是卢先生,那可是朝廷的社稷之臣,你这孩子要是真拜到他的门下,那前途似锦,为娘就再也不用为你以后担心了。”
刘淳当然知道卢植的大名,说起这卢植来,性格刚毅,一辈子德高望重。
其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与东汉著名的郑玄、管宁、华歆都是同门师兄弟,其精通古今之学,喜欢钻研精义,兵书战策。
带兵平叛,战功卓著,这一生可以说为东汉立下了汗马功劳,只可惜后来被小人所害。
只是听说他现在九江为官,平定蛮族叛乱,刘淳并不知道卢植平叛后,见不得官场黑暗,就借口身体不适,以病辞官,返回了老家涿州。
此刻,躲在老宅之中,研经著文,享受清净。
由于卢植名声太大,投入他门下,以后官场定可平步青云,于是涿州太守与城中豪族苦苦相求,希望自己子孙辈投入他门下。
卢植诿不过家乡乡绅的苦苦哀求,这才答应下来,推举他们族中的适龄少年,跟随他学习。
只可惜,刘家和涿州太守在涿州族中势力最大,因此刘家和涿州太守推举的少年才俊也是最多。
除了刘淳,还有同宗刘德然,也就是刘备叔父刘子敬儿子,再加上太守大人也推举了自己的女婿公孙瓒,三人一同拜入卢植门下。
至于城中其他豪绅子弟,也推选出不少,最后一划拉,卢植这一次收的学生竟然也有十多人。
跟随卢植学习,刘淳自然不反对,这年头要想出人头地,必须要有一定的名望,跟随大佬,那是最直接的手段之一。
所以,刘母一说这事儿,刘淳就答应了下来。
“这是一件好事情儿,儿子愿意听母亲和叔父的安排。”
刘母见刘淳这么痛快答应下来,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她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以前一听到学习就头大,像极了现在不爱学习,只喜欢贪玩的学渣们。
如今没想到,自己只是这么一说,就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不免有些意外。
“咱们娘俩儿可是说好了,去见了卢先生,可不许调皮捣蛋,惹先生生气。”
“娘,你放心吧!”
望着刘母关怀的样子,刘淳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眼睛一热,眼泪不自主的掉落下来。
尽管从思想上来说,刘母并不是刘淳的母亲,但是这具身体可是刘母的亲骨肉,或许是与身同受,突然,刘淳一下子抱住了刘母,“妈妈!”
刘母吃了一惊,这个年头,十五岁大的孩子,已经算是快要成人,况且被别人看到了,也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因此刚想要说什么,只觉得脸颊之处,有些温润,斜眼一看,自己的儿子竟然搂着自己哭了,连忙安慰。
“你这孩子正好好的哭什么?快松开娘亲,这么大了,叫外人看见了非笑话你不可。”
刘淳这才定了定神思,心道,这有娘的孩子就是好。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道:“也不知怎的,看见娘对我这么好,就忍不住想要抱抱娘亲。”
刘母见儿子对自己这么亲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自然不会真的怪罪。
“你这孩子,就会哄为娘。”
娘俩个人在家里说说笑笑的时候,刘子敬领着儿子刘德然过来,瞧见她娘俩个说的开心,不由笑道:“嫂嫂和刘备侄儿聊什么这么开心呢?”
“原来是叔叔来了,我们娘俩个哪有什么值得好聊的,无非就是一些闲话哩。”刘母笑着把刘子敬让进屋里。“对了,叔叔这次过来,可是为了两个孩子学业的事情?”
刘子敬点点头,笑着说道:“还是嫂嫂聪明,不等我说话,你就知道我的来意了。”
“这有什么难猜的,你一大早领着德然过来,肯定就是为了孩子们的事情,想不猜到都难。”刘母把沏好的一杯茶,递给刘子敬,“什么时候带孩子们去拜见卢先生?”
“约好巳时三刻过去。”
巳时三刻,也就是快十点左右,刘淳看了看天头,估摸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差不多八点多了,等差不多人齐了赶到卢植家中,也差不多到点了。
就在刘淳估摸时间的时候,公孙瓒这厮也屁颠屁颠,一脸喜气洋洋的走进了刘淳家中,一进门,这家伙儿就大声叫着刘备名字。
“玄德,玄德,玄德在家吗?”
刘淳想起公孙瓒这厮也不提醒自己一声,这妖树内丹服用的痛苦滋味,就让自己稀里糊涂,遭了大罪,当即与刘母告罪一声,便走出屋去。
“昨夜,你这厮可害苦了我哦。”刘淳走到公孙瓒身前,低声咬牙切齿道,这话指的是那颗内丹受到的折磨。
公孙瓒没有说话,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随后点点头,“看样子那颗妖丹你还没有吃出毛病来。”
“你——,你这厮怎么说话的?莫非还真有人能吃出毛病来的?”
“当然!”公孙瓒回答的理所当然,“你以为这妖物苦苦修来的内丹是那么好吸收的?若是福分不够,误食之人,轻则精神崩碎,重则伤残致死,一命呜呼哀哉。”
此时的刘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早告诉你,你还会服用吗?”公孙瓒一脸的不屑。
“额——”刘淳不是真正的刘备,他不知道,刘备面临这种选择,会如何抉择。
看到刘淳的这个表情,公孙瓒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刘淳的肩膀。
“玄德,世道不宁!若是没有力量傍身,我们一生将活的战战兢兢,低于人下,那个滋味你现在还不了解。为兄觉得若是生命中哪怕有一丝能让自己变强的机会,也要逼着自己去搏一搏。”
说着,公孙瓒又苦笑了一下,“老话说得好,该走的留不住,能活的带不走!这颗妖丹要是对为兄还有用处,为兄说什么也不会让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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