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也真豁得出,原地倒下,也不管水池旁边的脏乱,圆滚滚的身子开始扑腾起来,原本堆积的灰尘,也都被扑打的飞扬起来,旁边的人纷纷躲避,尤其是娄晓娥,以前贾张氏撒泼,倒不是没见过,可这加强闭幕终结版,还真是受不住。
娄晓娥躲在许大茂的后面,两只手紧紧抓着许大茂的衬衣,看样子,如果贾张氏扑过来,她随时准备,用力把许大茂推出去,当挡箭牌用。
别说,没滚上几圈,别的用处没看出,至少,裤裆里的尿渍小地图,是看不出来了,贾张氏身上的衣服,灰一块黑一块,和上次挨揍的流浪狗,倒是一个色系。
贾张氏继续撒混耍泼,骂着骂着,竟然自己哭了:
“我一个农村来的妇女,懂什么啊,死了男人,又死了儿子,来了京都几十年了,又要被赶回农村,没脸了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当初也没能,给我这个老婆子指个道,我,能咋办啊!”
撕心裂肺般的嚎叫,确实是真情流露,别人还没什么,老蒋媳妇常慧芳,忍不住也抽泣起来。
她也是农村来的,按何玉柱的说法,如果自家男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要么看儿子儿媳的脸色过日子,要么,就得跟今天的贾张氏一样,被灰溜溜的赶回农村,为什么啊,又凭什么啊,自己伺候老蒋,拉扯两个孩子,辛辛苦苦在京都艰难的活着,可到头来,还是无根的浮萍,说被撵走就会被撵走,就因为,自己是农村上来的,嫁入京都城里,是高攀了?
看着老蒋媳妇也开始抹眼泪,大院的众人沉默了,尤其是老一辈人,更是被触动了心事,是啊,没有工作,却操持一辈子家务的女人,已经颇多不易了,一个从农村来的,死了男人又死了独生儿子的寡妇,更是不易,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贾张氏虽然爱占便宜,人缘也着实一般,可还真没现在鸡厌狗烦的样子,有的时候,看上去,甚至还是个慈眉善目的好婆婆。
家里的男人都早早去了,让贾张氏能有什么办法?虽然被撵回农村,也是她罪有应得,可是,四合院里若是谁家,以后儿女不孝了,是不是也能套用这个法子,等农村来的婆婆没用了,帮不上忙了还得靠人伺候着,就赶紧从京都家里,赶回农村的老家去,那,也太不公平了!
四合院的气氛,明显开始变化,原本全院声讨贾张氏的欢快氛围,已经随着常慧芳的抽泣,变得压抑起来。
邵一道的媳妇,从座位那里走过去,伸手搂着常桂芳的肩膀,小心安慰着,可说着说着,自己的眼泪也下来了,她也是农村上来的,常慧芳担心的,也是她忧心重重的。
何玉柱看着已经懒得打滚的贾张氏,冷冷一笑,看把你能的,以为卖惨,打动到了两个同盟军,就可以蒙混过关了,想的真美,让我把你最后的凭仗彻底击垮!
“贾张氏,你现在混到要房没房,在京都四合院,想留却留不下,要看别人眼色的地步,全是因为别的原因,你自己,当初就没有办法?”
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大声嘶吼着接到;
“我有什么办法?把我老婆子逼到这种程度,还要把屎盆子再扣给我,傻柱,你好狠!”
贾张氏突然聪明了起来,想从根上找找原因.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傻乎乎的,也不记仇啊!对了,那年东旭新婚之夜,有人在窗外听床,让我泼了一脸盆洗脚水的,难道是傻柱你?”
“你可拉倒吧!我那时候懂什么,听床,还不如去听蝈蝈叫呢!”
这个锅,何玉柱可不背,这贾张氏的破嘴,要是被她扣上了听墙角的名声,以后,自己还怎么娶媳妇啊!
“那年听墙根的,应该是许大茂,你浇完水,他一溜烟的跑后院去了!”
“傻柱!你个孙子!胡说什么!”许大茂急眼了,他现在虽然已经结婚了,可是也要名声,不然,院里人给传出去,那厂里以后再有混小子,偷着爬女澡堂窗户,岂不是都推给自己了,就是保卫处查,自己也是第一嫌疑人,再说,娄晓娥和自己正较劲呢,有抹黑自己的机会,这娘们绝对会添油加醋,让自己的名声,顶风臭三里!
“贾哥结婚那天,是六一儿童节,那天晚上,我根本不在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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