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lord的新世界 起始篇 第一卷 第4章 牧师的惶恐，迪伦的担忧

这个故事很长，使用神圣魔法来消除米利沃伊的恐惧，让他头脑清醒，导致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遥远的叙述，没有放过任何可怕的细节。其中一些，他甚至无法理解...者说根本不足以理解。数以万计的人，倒在地上死去，就像一把巨大的镰刀扫过他们一样。巨大的液态黑暗球体如雨点般笼罩着田野，孕育着巨大的、噩梦般的生物，这些生物只能用与更普通事物的松散关系来描述。一个拥有控制那些深不可测的怪物的力量的不死施法者的出现。

他甚至无法猜测在这场大屠杀中有多少人丧生。这超出了一个生活在文明边缘的少女的理解范围，他只有一个有限的经验。超出他们任何人所知道的。即便是那些数十年来守卫边境，在荒野抵御无数亚人的村民，也从未讲述过如此诡异、恐怖和致命的事情。

但是…博丹可能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牧师已经活了很长时间，见过很多东西，在神国接受了他作为牧师的训练。他是一位良师益友，长期以来一直用他神圣的魔法和几代人的智慧为男爵领地和人民服务。迪伦转身想看看能不能依靠他的知识和经验，但当他看到他苍白的脸上写满可怕的表情时，他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饶了我们吧。”

年长的牧师第一个打破了接下来的沉默，话语从他苍白薄薄的嘴唇上掠过，几乎听不见。

“愿斯尔夏纳宽恕我们，”当他祈求死神的恩惠时，他的声音提高了。“王国的军队，被摧毁了。帝国，站在可恶的恐怖和邪恶的亡灵一边战斗！”

他颤抖的声音继续提高，博丹转身面对他。他眼中狂热的光芒如此强烈，他觉得自己后退了一步。

“迪伦大人，”他说，“我们必须离开。”

迪伦嘴巴张开又合上，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打量，他示意牧师停下来，转向仍然靠在他家墙上的米利沃伊。

“米利沃伊，请休息一下，”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抱歉让你记住这一切。”

当他从墙上扶起他时，他感激地点点头，转身消失在小土屋里，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他不确定对他施的魔法还能持续多久，但他怀疑他只是让这个男人陷入了他们昨天发现他时的状态，尽管表面上如此。

走回村道，发现牧师在狭窄的小路上来回踱步，喃喃自语。见他走近，他重复了他的话。

“迪伦大人，”博丹平静地说，“我们必须离开。”

“你说‘离开’是什么意思？”他莫名其妙的坚持让他开始失去耐心。“你是村里的牧师。这是扎赫拉德尼克家族的所在地。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这个地方。”

“不！”他的喊声打断了早晨的空气，然后他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音量，“不。你不明白吗，孩子！皇家军队已被击溃。耶·兰提尔被抛弃了！帝国将与他们的新邪恶盟友一起横扫这些土地——利用他们造成的破坏。当他们来临时，那些恐怖将像那些回家的人一样粉碎我们的思想和身体。亡灵对任何人都毫不手软！如果我们留下来，等待我们的只有死在这个大恶魔的手中。”

“但是男爵——”

“但是男爵和他的儿子下落不明——”他继续催促他。“这是一个你必须代表他做出的决定。无论如何，他们对将要发生的事都无能为力:我们所有人都会如此。每个人都必须离开——不仅仅是你和我——每个男人、女人和孩子都必须逃离这个地方，否则就太晚了。”

迪伦觉得，从前一天起就一直笼罩在他们头上的恐惧，对于老牧师来说，已经体现为与船上的人一样的恐惧。迪伦一边努力让博丹平静下来，一边打消了从自己脑海中爬出的同样的感觉。

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一步，”他说。“王国在战败的情况下让出一些领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帝国对他们未来的领地造成如此肆无忌惮的破坏是没有意义的。”

通常，当统治者之间发生冲突时，决定性的失败会导致头衔的让步。在这些头衔范围内管理土地的贵族将向新的领主效忠，并根据与他们以前类似的一系列义务继续管理他们的封地。虽然他知道最近帝国政府最高层发生了变化，但它的领土基本上与王国的管理方式相同：通过贵族和有能力的代理人管理各自领土的等级制度。

实际上，这对普通公民来说意义不大，而对贵族来说，这主要意味着他们的税收流向了另一个领主。只要他们管理得当，维护他们的崇高契约，遵守王国的法律，就不会对他们采取任何行动。在他们的情况中，耶·兰提尔和它周围的公国——这一要求为每年的对抗提供了开战的理由–将被割让，但人民的生活将基本保持不变。

博丹仍然不相信，摇摇头。

“风险太大了。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普通的战争……”

牧师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整理思绪，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迪伦一边耐心地等待着，一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讨论。

“米利沃伊所描述的这种魔法……这甚至远远超过了伟大的英雄。听说帝国有传说中的魔法吟唱者——福鲁达帕拉戴。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迪伦努力回忆，试图回忆起他所知道的魔法。当他的家人偶尔造访公国的首都耶·兰提尔时，他会和城里的其他贵族公子小姐交往。午餐、下午参观和晚上活动的非正式谈话将涵盖从无聊到富有成效的话题。作为一个跟随母亲的小男孩，他像孩子一样吸收了一切。近年来，虽然他仍然喜欢与其他年轻贵族公子小姐相同的话题，但他越来越多地被更实际的话题所吸引，这将有助于他管理家庭的领地。

无论如何，关于魔法的讨论充其量只是粗略的。它们要么与神圣的魔法有关——处理土地状况或人民的福祉——要么是为娱乐的吟游诗人编造的冒险故事增添了一种奇特的香料。即便如此，他在这方面的知识恐怕也比同龄人要多。晚年的博丹已经能够施展三级神圣魔法，所以对于封地的使用，他比其他大部分的地方贵族小姐还要熟悉。如果他自己也这样评价这位传奇的施法者，他很难反驳他。

博丹不断的沉思把他的思绪打乱了。

“什么……如果米利沃伊看到骑着那个异象的不死者施法者是福鲁达?帕拉戴呢？据说他已经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确实记得当我还是一个在神国学习的男孩时，就有人提到过他的名字。也许他把自己交给了邪恶的魔法，成为了一名死者大魔法师？但这将意味着帝国已经与活着的敌人结盟：福鲁达?帕拉戴是几代皇帝的导师和顾问……”

迪伦不知道什么是死者大魔法师，但听起来确实很可怕。巴哈斯帝国曾经是里·耶斯提杰王国的一部分，早在扎赫拉德尼克家族建立的十年前就已经脱离了。如果福鲁达?帕拉戴一直存在，自分裂以来一直在操纵帝国的法庭，那么帝国的好战可能是他的影响力和长期形成的结果。

自从他的曾祖父时代以来，博丹就一直是男爵议会中值得信赖的成员——他是众神和依赖他的人民的忠实仆人。没有理由相信他的行为没有考虑到男爵的最大利益。

“那你建议我们做什么？”迪伦问道。

“如果我们向西逃到王国的其他地方，”博丹回答，“对帝国的恐惧肯定会让我们一路败北。无论如何，王国将会毁灭。我们必须向南走，穿过上游。我们可以逃到神国——凭借六人的力量，神国将能够阻止这种可憎的事。”

“这个计划是草率的。”迪伦的反应很快。“你建议我们顺着河流向西南方向前进，，直到我们能找到一个足够浅的地方，然后我们需要向东南方向穿过山口，直到我们到达斯连教国（神国）。在守望者谷和神国边界之间至少有两百公里的荒野，然后是距离最近的城市还有一百公里。”

不熟悉这一地区的人可能会想象出草原中心地带平缓起伏的田野，而里·耶斯提杰王国的南部则被一条古老的山脉所环绕，那里居住着大量的非人类部落。再往南的地区是一片大风肆虐的高原，以灌木丛、多岩石的沼泽地和稀疏的林地为主，但最接近他们领地的地区和王国南部边境的大部分地区是一片壮观的原始森林茂密的屏障地带。虽然远不及北部高耸入云、白雪皑皑的安杰利西亚山脉的高度，但南部山脉仍然足够高，以至于它们的高度裸露在外，它们崎岖的山峰与穿过它们的深谷形成鲜明对比。

迪伦告诉他：“带领整个村子至少需要两周的时间，如果我们遇到重大延误，可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在山口遭遇冬末暴风雪肯定会是灾难性的。该地区还有亚人部落和怪物。他们可能不会经常来峡谷，但如果对他们有利，他们不会错过攻击脆弱的难民队伍的机会。我不能赞成这种鲁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