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渊,九黎部落的大将,酋长蚩尤的第七个儿子。他是整个九黎部落中唯一使用长剑的勇士,面容俊朗,性情温和,是蚩尤最重视的儿子之一。
公元前二十七世纪左右,由八十一个氏族的组成的九黎部落在酋长蚩尤的领导下愈发繁荣昌盛,但蚩尤的目标可不止于八十一个氏族。
豫中之地,水草丰茂,牛羊肥美,正是氏族聚居的好地方。九黎部落物产丰富,武器精良,部落内勇士骁勇善战,在酋长蚩尤的率领西向进入黄河一带逼得炎帝部落节节败退,居地全失。
大获全胜,正是九黎部落赏功庆贺之际。
“哈哈哈,别人的牛羊就是香!”出声的是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右手一块半人高的巨牛,左边直挺挺地立着一把两人高的巨大斧头,周身黝黑无光,黑气萦绕,万鬼同哭,森森然。
“兄长若是喜欢,过几日我们再扰那神农氏一场,日日夜夜吃个够。”接话的是蚩尤的第二子。
蚩浊站起身子右手成拳碰了碰左胸,朝主位上坐着的酋长蚩尤深深鞠了一躬,“父君觉着如何?”
“你们觉得如何?”蚩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将问题重新抛给他的儿子们。他有自己的打算,但他更想看看他这九个儿子有什么样的看法。
听到父君的问话,蚩尤众子纷纷激动起来,有的甚至站起身子,耍了一把漂亮的刀法,豪气冲天:“把这天下都揽过来,去他的神农、有熊,还不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
“对对对!六哥说得好!”蚩澈是蚩尤的第九子,年纪尚小,但已是九黎部落难得的勇士。
一时间,其余各子纷纷附和。
“阿渊,你有什么想说的。”蚩尤将目光转向安静地坐在原位,一语不发的蚩渊。
蚩渊闻言,站起身子右手成拳碰了碰左胸,先朝蚩渊深深地鞠了一躬,继而开口道:“回父君,余以为休养生息方为良策。”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齐齐瞪大眼睛。
蚩尤脸色一黑,抬抬手,示意知渊继续说下去。
“正值水草繁茂之际,过分征战,错失良时是其一;杀戮太重,各部落怨气横生是其二;神农与有熊交好,逼得太紧二者联盟势不可挡是其三。因此,修生养息是为良策,以理服众是为良策,议和代攻是为良策。”
“老七你说些什么废话!打赢了还怕没有牛羊,各部落不服,打到他服不就得了,神农氏、轩辕氏联盟就联盟,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蚩尤的长子蚩涌刷的一下站起身子,身边的鬼斧随着他的动作呜呜作响。
“大哥,你这么凶作甚,七哥说的也不无道理。”蚩澈不满地朝蚩涌吼道。
“老九,你刚才还说我说的对……”
“那是七哥还没说话。”蚩澈嘿嘿一笑,往蚩渊的身边凑了凑。
蚩尤慢悠悠地从主位上站起,黑色熊皮大靡从他身上滑落,露出蜜色强壮的肌肉,他抬起手,开口道:“我的勇士们,你们都是我九黎部落的骄傲。之后,无论是战是止,我们都将团结一心,护我九黎辉煌。”
众人纷纷低下头颅,右手成拳碰碰胸口,便一个接一个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不到一会儿,整个大殿中只剩蚩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蚩尤深深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以一敌百,但终究是心太软,少了几分魄力,这点像他的母亲。
“希望父君能够率众到此为止,休养生息。”蚩渊抬眼对上蚩尤的眼。
“够了!”石椅碎了一大块,细小的石块滚落到蚩渊的脚底下。
蚩尤忍着怒火,他实在不想和这个儿子再多说些什么了。好半晌,他才疲惫地冲蚩渊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蚩渊心里清楚,终是没有在说些什么。
营帐外,蚩澈有些着急,走了一趟又一趟。见蚩渊出来,他赶忙迎了上去。
“七哥。”见蚩渊脸色不对,蚩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
蚩渊笑容勉强,冲蚩澈摇了摇头。
“你我早知父君心中所愿,又何苦惹怒他。”蚩渊所说,其他兄弟也并非不知,迎合父君心中所思,又不是什么难事,兄弟几个都是这样。蚩澈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碰那个钉子。
“你看着这片土地如何?”
“土地肥沃,水草丰美。”
蚩渊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送到蚩澈的眼前。“你在仔细看看。”
这土呈暗红之色,隐隐带着血腥味。
蚩澈皱了皱眉头:“两军交战必有所亡。”
点点星光挂在夜幕之上,蚩渊不再说话了,他朝林中而去。
“七哥,你去哪?”
“去逐鹿,杀鹿。”
“这么晚了,哪里还有鹿,怕是不要遇见豺狼。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兄弟我陪你一起。”
“对啊。我也想知道,该休息的人去逐鹿,杀鹿,会不会遇见豺狼。”
蚩澈微微一愣,蚩渊话里有话,他也实在没办法再说些什么。
月光寡淡,蚩渊漫无目的地行于林中。
突然,一道黑影自他眼前掠过,蚩渊掷出手中长剑。只听一声闷响,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蚩渊燃起手中火把,一步一步地朝那黑影靠近。
蚩渊没有想到,被他射中的竟然是一名女子。
即使在黑夜里,借着寡淡的月光,也能看出这名女子容貌不俗。长剑刺穿了她的胳膊,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在黑夜里有些诡异。
蚩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毫不留情地将长剑拔出,直逼女子的喉咙。“你是谁?”
“离火部落的族人。”女子用手捂着手臂,脸色平静。
蚩渊自然是不信的。
一个普通女子,哪会半夜在这林中,哪会受此重伤仍然面不改色。他将手中的长剑又向前递了几分,语气淡漠。“你到底是谁?”
妘雅直勾勾地盯着蚩渊,嫣然一笑:“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半夜在这林中作甚?”
“我的父亲今晨在此战死,我前来祭拜,有何不妥?”
“为何挑至半夜?”
妘雅忽而哈哈大笑起来,脸色一变,毫不畏惧地对上蚩渊的眼睛:“为何?我若是白日前来祭拜,你们九黎部落的人会把我如何,你心里不够清楚吗?”
蚩渊一愣,将手里的长剑猛地一收,俯身扶起妘雅。
蚩渊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燃起一滩篝火,寻了几片树叶和草药,细心地帮妘雅包扎好了手臂。
后者冷冷地看着他,忽然开口说道:“你们九黎部落的人都同你一样假好心?”
“不是,他们大多是真好心,也是真狠心。如我这般虚伪的,只一人。”这是蚩渊的心里话,他在战场上杀人,从来没有考虑到敌人的家人、亲友,一旦离开战场,他就开始假好心起来。
“没想到九黎部落的名将蚩渊,倒是真诚。”妘雅嗤笑一声。
蚩渊不说话了,他配不上真诚二字。
“你叫什么名字?”无尽的沉默总是让人感到不适,蚩渊终于开口说话。
“妘雅。”妘雅瞥了一眼蚩渊,开口答道。
“妘?祝融氏?”
“你在怀疑什么?离火族崇火,有几个妘姓族人有何稀奇?你九黎部落八十一氏族你怎么也不怀疑怀疑。”
蚩渊默然,妘雅说的并无道理,确是他多心了。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妘雅站起身子,对着蚩渊微微一笑:“多谢公子。”
没等蚩渊反应过来,她便一步步朝森林深处走去。
蚩渊有些惶恐,他起身朝妘雅的背景鞠了一躬,大声说道:“妘雅姑娘,昨夜是我不对。若有机会,我必会亲自登门道歉。”
“会再见的。”妘雅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会再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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