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对上杜宴磊的目光。
能看到杜君然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
也对,她从图特林根回来有段时间了,杜毅大概是要问责的吧?
看杜君然突然一副恹恹的样子他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杜宴磊伸手打开助听器的充电仓,拿出里面的东西,捏住助听器。
另一只手拨住她的耳朵。
耳上带来温热的触感,有些痒痒的,她不自觉得向后缩了一下。
“别动”杜宴磊声音压低,捏着助听器的手被她的动作打断抖了抖。
从余光里能看到他眉梢一角。
目光从他的方向移开。
她拼命掩埋的东西好像在心底浮动流窜着,下一秒忍不住就要钻出来似的。
郑北又下了场雨,空气里带着潮湿的水汽,阳光也没那么晒得人刺痛。
看来过一段时间后温度应该会越来越低。
夏天只剩个尾巴…
自杜君书去花店后家里阳台便多了些洋桔梗,小雏菊还有些撅子叶。
大概是从店里带来的。
一些空旷的地方也被摆满了绿植。
每次回去几乎都能看到杜君书摆弄花草的身影,心情也很不错。
这样最好,她又有其它喜欢的事情做。
虽然这几天在科达看到杜宴磊的时间也少了,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不过杜君然倒是有更多的时间做其它的事。
杜君书之前在的表演团里的人联系她了。
因为姐姐从前的舞台剧她几乎都会去看所以对团里的人多多少少认识了解些。
杜君然把照片递给姚欣让她辨认。
面前的人看着照片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些印象但却没那么熟悉。
把照片还给杜君然并告诉她其实那次舞台事故后他们团之后也就没什么表演了。
再之后也就解散了
所以杜君然才很难联系到他们。
因为杜君书身份的原因,上面好像有人对团里施压大多数也就人都离开了。
至于照片上的人她见过但印象并不深,所以并不会是和他们经常演出的人。
应该是幕后的。
见姚欣实在回忆不起来,杜君然只好拜托她以后想起什么一定联系她。
虽然杜君然还是不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但她可以确认的是她的怀疑没有错。
连当时表演团里的人都记不起来的人的照片却突然出现在杜毅的办公桌下面,杜君然怎么也想不通。
她猜不到杜毅和那次事故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只觉得让人头痛。
还有杜毅前一段时间叫杜君然回去一趟她也是一直拖着。
今天杜宴磊直接在门外等着她。
路上车外的灯不停地晃过,他半张脸陷在黑影中。
车里极为安静,半响才听到杜宴磊的声音:“是不舒服吗?”偏过头来,“听说这几天去了医院”。
“没有,是有个朋友在那。”说完睁开眼就看见杜宴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好像在说你还有朋友的?
杜君然又开口回答道:“宋行砚你忘了?”她小时候没佩戴助听器前上的通智特殊学校还是他们家资助的。
他还会手语所以他们小时候就认识,不过后来离开那个学校之后联系就少了些。
说到这杜宴磊这才想起来
说起来科达和他们家应该还算有点关系,宋行砚的父亲是郑北医院的院长,郑北医院会采购科达的一二医疗器械。
下车进去后进门便看到杜毅坐在客厅。
看他们进来脸色更加黑沉,眼角边虽然能看到皱纹但眉骨英挺,看起来依旧硬朗,看不出病气。
只瞥了眼杜君然丢下句:“进来”,向书房走去。
杜毅坐在椅子上头也不抬,等杜君然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时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不准备给我说说了呢。”
语气中怒意十足
杜君然缓了口气提起微笑:“因为涉及到之前三类器械的事所以费了些时间。”见杜毅翻起她拿来的资料。
又继续道:“查到了透露给浦跃那边关于科达的消息有真有假,尤其关于三类器械不合格的资料。
也有很多关于细节的地方,能知道这样详细的只能是本部的人。”抬头看了眼杜毅思索的表情,“很有可能是姜凡,而且找过姜凡的朋友说他出国办事了”。
杜君然也没想到在她把姜凡赶出科达后,他会这么快找到浦跃,还反手将了自己一军。
翻动资料的手停下,摇了摇头也是一副无奈的表情。
这样的人离开科达对他来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本以为杜毅要开口责怪她办事太难,没找到他竟问起姐姐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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