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伯浑身微颤,咽喉不停下咽,眼珠在叶承与清秀女子之间来回切换。
过不多时,只听那院门吱呀一声,一个男子身背一捆干柴一瘸一拐走了进来,正是贺家儿子贺坚。
众人皆朝院门看去,那清秀女子显然激动,一下站了起来,哭道:
“相公!”
只见贺家将柴放在了门口,一脸不解走到了石桌旁,看了看叶承,问道:
“这位是?”
叶承抱拳回道:“在下叫叶承,路过此处,进来叨扰讨碗水喝,还望贺兄不要见怪。”
贺坚僵硬的笑了笑,道:“怎会叨扰!”随后看到了石桌上堆着的布囊,指着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农见贺坚这么晚才回来,还有脸问东问西,心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责备道:
“你难道没有看到那桌上的雪山梅吗?要是你再晚回来一个时辰,恐怕全家人都要跟你一起遭殃。”
贺坚诧异道:“意思是我们要逃走?”
老农怒道:“不然呢?坐着等那凶神派神差来杀吗?”
贺坚也没好气道:“你们难道忘了村中那些逃走的人是什么下场了吗?何况娘子身怀六甲,怎可承受这般舟车劳顿?”
一旁的老农显然已经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怒,正要上前教训贺坚…
突然,林中一群乌鸦飞了出来。
老农脸上的愤怒骤然变为惊愕。
廉伯在一旁惊道:“乌鸦惊,死相现。你们要是再不走可真的来不及了。”
只见贺坚脩地转身,眼神凌厉,望着廉伯道:
“廉老头,你要是没事就赶快回屋,这里不需要你瞎掺和!”
“也罢!就随你们,逃走兴许还有一丝生存机会!”
说着,便将石桌上的布囊捡起几个背上,贺家其余三人也上前帮忙。
一切准备完毕,老农看着叶承,歉声道:“小兄弟,眼下实乃事出突然,照顾不周,还望海涵。”
又道:“我那灶房之中有煮好的茶汤,小兄弟可自行去取。只是喝完茶汤之后,你听老头子一声劝,赶快离开此处,以免那神差索命时连累到你。也千万别去找白水河,那山中凶神比那神差法力高强得多,也更为可恶。你要是遇上了他,难免丢了性命。”
老农说完,便随着其余人匆匆离开了院子。
一时间,整个院子中只剩了叶承一人。
只见他皱眉沉思,刚才院子中隐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总觉得那里不对。
马上天就黑了,正好看看那索命的白袍神差到底是何方神圣。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但此时天上升起的明月被一团浓浓黑云遮挡,地下伸手不见五指。
叶承在贺家院子中生了一堆火,身旁就是石桌,石桌上有一把二尺长的柴刀。
一个人坐在院子中,目光紧望着火堆,陷入沉思。
八年前万川崖上的高手都是受和人唆使,都有哪些门派?
身受重伤而坠崖,不仅没死,醒来后不仅武功没费,而且功力竟还大涨,这是为何?
太多疑虑找不到一点头绪,叶承不禁咬牙晃了晃脑袋,索性先将其放下。
有些疑问等回到中原的时候自然会有答案,当年贯穿他胸口的枪和挑断他琵琶骨的剑他记得非常清楚。
凉风骤起,徐徐吹过,或许是风中带沙,叶承抬手擦了擦眼角,昂首深叹。
突然!
‘铛..’
一声金锣脆响从山上传了下来,两只血红的眼睛骤然出现在山腰位置出现,还不停的左右晃动,像是再观察着什么。
“终于来了!”
‘铛..’
第二声金锣响起,那两只血红的眼睛已经来到十丈之外的林中。
‘铛..’
第三声金锣响起。
叶承依旧悠闲地坐在火堆旁,手中干柴不停地将火堆挑得更亮一些。
此时,一张脸,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双眼凹陷,来到他身前盯着他看….
那人通身白袍,脸也是白的,帽子也是白的,双手悠然抱在身前,指甲乌黑,三寸来长,一看就是杀人利器。
叶承偏头看了一眼白袍人后方。一人身着黑袍,手拿金锣,腰挎佩刀。
一人身着铠甲,手拿经幡,青面闭目,与之并排而站。
“怎么?就来了三个神差?”
白袍人看着叶承,冷道:“你想找死?”
“不不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这几间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以免劳累你又跑进去一趟,浪费你的时间,更是浪费我的时间!”
那白袍人一听这屋中都没有人,身形一闪,闯入草屋中去查看。
过了一阵,白袍人脸色阴沉,从贺家正堂走了出来,看着叶承冷冷说道:“你倒是胆子大得紧,看见神差不下跪,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叶承笑道:“哈哈哈…什么后果我可不知道!但是你们的下场肯定是死。”
白袍人冷笑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一介农夫,今晚我倒是想要听听你惨叫时的声音有多洪亮了,可定能响彻整个玉龙山!”
叶承笑道:“这就对了嘛!态度要狠一点,毕竟你们可是什么山君的神差,你刚才婆婆妈妈的样子可真丢你们山君的脸!”
突然,脸色骤变:“不仅你们,还有你那什么山君,都得死…”
白袍人冷声道:“杀了他…”
“是!”
拿着金锣的黑袍人应声作答,随即将手上金锣向叶承扔来,猛的拔出腰间佩刀。
金锣发力旋转,朝着叶承疾速飞来,叶承伸腿勾住石桌,身子向后平躺。
只听‘咻’的一声,那金锣疾速飞过。
黑袍人两个纵跃便来到火堆旁,将手中佩刀高高举起,朝着叶承天灵盖猛劈下来。
“呵..”
叶承淡然一笑,接着便是身子一个倒转,双掌撑地,单腿向上猛蹬而出。
‘砰’的一声,这一脚重力的蹬在黑袍人的胸膛上,黑袍人一口浓血喷出,身子顿时倒飞了出去…
接着,叶承左手内力外放,那二尺来长的柴刀像是被吸附在左手之上,转了数圈,猛地将手上的柴刀掷了出去。
眨眼间,那身体还未着地的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咽喉已被那飞速旋转的柴刀割断,砸在了地上。
落地之时那柴刀已经又重新飞回到了叶承手中。
身手之快,让白袍人心中大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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