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倾寒 第四章 前因后果

痛痛痛

昏睡了好久的楚然，逐渐清醒过来，全身扭曲的痛觉告诉这楚然他还活着。可是全身的骨头像被人用钝器打碎一样，让楚然觉得他好像是在地狱一样。

迷迷糊糊的楚然揉了揉头，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楚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在一个八角形的水池中泡着。

而自己的面前站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全身被黑袍裹着的人。

“你们是谁？我在哪里？”楚然看到自己全身赤裸急忙拿旁边的荷叶挡住自己的关键地方。

“你现在在的地方叫做鸿蒙界，这是一个特别的芥子空间，而这个鸿蒙界的介质本体就是你右手上戴的手套。”黑袍人详细的解释着

不管楚然怎么看就是看不见黑袍人的脸。如果不是旁边两位老者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在讲话。

“谢谢前辈们的救命之恩，我可以出去吗？我还几个朋友，我想出去知道他们安不安全”

“他们很安全，你放心吧。”

“冒犯的问一句，您为什么要救我啊”这几年的人情冷暖让楚然时刻保持着清醒，自己身无二两肉，又怎么值得在玲珑泰坦暴怒下救出自己。

“你想成为源者吗？”白发的老人率先问道。

“想啊，成为源者是世间每个人的梦想啊，可是就我这个样子，可能吗？”楚然曾无数次梦想着成为一名源者，可是如今真有人问他，他反而有点犯怵了，梦想遥不可及的时候还能日思夜想，可是当梦想到达手里的时候却又害怕它破碎。

“为什么不可能啊，源者不就是创造奇迹的吗？相信奇迹的人本身就和奇迹一样了不起啊。”一旁红发的老者说道

“我真的真的可以吗？”楚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质疑的问难道。

“自然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看到黑袍人说话，其他两位老者也闭口不言满眼期待的看着楚然。

“第一个问题，你当时可以走，为什么要回去，一个普通人去二阶妖兽口中去救一个源者，你不觉得可笑吗？”

普普通通的话语却像铁匠的用的锤子一样，一下下的敲击着楚然的心脏，让他不禁的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内心。

“我回去是因为他们是除了队长爸爸这个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而且她为了我能安全的离开才自己暴露了本命源气吸引来了二阶妖兽，我必须回去，就是死我也得死在她的前面。”楚然稚嫩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决心，两位老者都对楚然的善良表现了认可的目光。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成为源者？”

或许我早就该死了，死在潮湿的童年，死在无羁的亲情，死在村民的谩骂，死在无能为力的常态，死在枯井里。但我能还活着，活在无人的角落，活在咒骂的中心，这样的自己也可以成为源者吗？，自己成为源者又能干什么呢？

看到楚然苦皱眉头思索的样子，黑袍人没有打扰他，而是继续耐心的等待着。

“纵使世界万般残酷，总有温暖值得守护，或许神明不佑，星辰晦暗，但少年在，光和救赎就在。我所经历的苦难，是为了让别人不再经历。成为源者，我要像队长爸爸一样用自己全部的能力保护弱小，让每一个孩子眼里都有星辰大海。”

两位老者听完楚然的回答露出了笑容，多少人成为源者的梦想是为了看那山巅的风，云端的光。往高处走是所有源者的必经之路，可是能在高处关心低处的人少之又少。

“神使黄蛮儿拜见鸿蒙界界主。”只见神使一手放到胸前，一手背于身后，深深地鞠躬道。

“这，这”楚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两个回答就成了这个鸿蒙界界主了。他更不知道这个界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然儿，你还好吗？”白发老者终于忍不住了，当问出这句话，老者已经眼泪横流。

“水老头，你”很明显白发老者这个问题出乎意料，让红发老者拦都拦不住。

“是在问我吗？我过得很好”楚然一脸疑惑，他从没说过自己叫什么名字，而且还这么亲切的称呼自己为然儿，应该关系很好吧，可是自己为什么从未记得有人认识自己啊。

“你拦我干什么，我就是想和然儿说说话，这句话我憋了10年了，整整10年了，现在有机会了你还不让我说嘛”

“算了，其实我也忍不住了。”红发老者也背过身去，偷偷的拭去眼角的泪。

看到两个人不争气的样子，黑袍人对着楚然说到：“你想不想知道过去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吗？我今年10岁，不知道的记忆，难道是我三岁以前发生的事？”因为从楚然三岁记事开始，他过得每一天，每一秒都是记忆深刻的，他根本忘不掉的。

“是更久远的记忆，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但是可以告诉你你现在所受的一切都可以说是你之前做过事的后果，如果说你这几年受到的所有伤害是让你见识到了黑暗，那么这份记忆带给你的将是‘永夜，无尽的黑暗，你想好了告诉我”说完黑袍人手中出现一个白色的圆球。

三个人静静地看着楚然，等待着一个答案。

“然儿，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不接受这份记忆也没有关系，我们也会教你成为源者，让你在这乱世中也能独善其身，如果你不想修炼，我们会给你找一个世外桃源，让你在那里娶妻生子，安详的老去，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无所谓，不用考虑太多。”

“我的队长爸爸曾经告诉过我，做人要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倾巢之下岂有完卵，纵然我受过很多苦痛来自于普通人，可是独善其身我向来是不屑的，弱小并不代表软弱，孤寂并不代表离群，不是每一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都是恶魔，总要有勇士去刺破黑暗，告诉人们那里不能进去，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说那个白球里是我的前因，如果我不敢去面对自己的过去，又怎能做到无愧于心。”

“所以呢”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句话。眼神中期待的神情让人不忍拒绝。

“我愿意接受”说完张开双臂，闭上眼睛等待着这份久违的记忆。

黑袍人手臂轻轻一挥，白色圆球变成了一串神秘的字符，陆续的飞入楚然的神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