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贾梗，不是白眼狼！ 第十章：淘旧书

作为亲身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相信聋老太太对于那段时期的经历绝对是十分的深刻，这就是历史的见证者。

当然有了这还不够，林司目前还需要去看看那些大作家的作品，看看人家的故事究竟是怎么写的，不然光凭自己想当然是写不出人们喜欢的故事的。

虽说文学创作要遵从作者的本心，但是林司觉得，还是得为民众服务。

出来四合院，林司去了一趟大栅栏,大栅栏其实读起来不是大栅栏，而是类似于“大石烂儿”的一个发音，外地人来了,直接叫大栅栏，那就是闹笑话了。

大栅栏好像永远就没断过人，哪怕这么冷的冬天，依然是络绎不绝。

林司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忙着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平日里跟本无心去别处闲逛。

自从定下了暂时的计划之后，倒是有了一些闲情逸致，经年风霜，世事变迁，那些小小的门帘，承载着大栅栏多少年的历史沧桑。

始于明朝永乐年间，商贾云集，宝号林立，头顶马聚源，脚踩内联升，身穿八大祥，腰缠四大恒，这就是五百年大栅栏，这就是棒梗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

从棒梗记忆离，林司清楚的记得，小时候被大人支派着打二两酱油买一个线轴，眼巴巴地拿着钱跑街上来，销售员打酱油的时候，就会盯着柜台上的玻璃罐看，罐子里是彩色玻璃纸的棒棒糖，什么口味的都有。

林司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大栅栏琳琳琅琅的店铺中，最后终于来到了大栅栏新华书店，进去问了问销售员，销售员脸色并不好，大概就是看林司是个小孩子，一看就不是要买书的人。

毕竟这么个小孩哪里像是有票买书的样子，销售员也是不屑，因为这些书是要票的，并不是随便买的。

林司便又问起来关于长篇出版小说一些情况，谁知道这次销售员直接给他一个白眼。

“走走走，小屁孩别捣乱。”

林司无奈，人家看自己是个小孩子，又没书票，不愿意白费这功夫。

这倒是预料之中，现在的八大员，一个比一个横，那天听大四合院里的大人们闲聊，说琉璃厂那边的国营饭店挂出来牌子，写着“不得随意打骂顾客”，现实就是这样，手里握着物资的，就是眼睛朝天不正眼看人。

当然，林司心里十分清楚，时间会改变一切，未来这些都会发生变化。

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之后，林司的心态上就变得十分的平和，丝毫不会因为销售员的鄙薄而憋什么气。

人就是这样，当你能从更高更远的角度看一件事，当你预知了将来行业的发展和命运，对于眼前的鸡毛蒜皮好像也就不在意了。

从新华书店出来后，她便搭乘公交车直奔天桥过去了，下车后走到了天桥西边的福长街。

天桥位于首都的中轴线，据说每年皇帝去天坛祭天都要经过这座桥，所以叫天桥，不过到了现在，这里已经是繁华的平民市场了。

天桥的西边就是福长街市场，就林司知道的，福长街市场会卖一些二手的旧书，他就曾经看到院子里那些比自己要大一些的孩子来这里租过书，一分钱一本的小人书，然后大家一起换着看。

此时的福长街仍旧是一片热闹的模样，低矮的平房灰蒙蒙地立在初春的傍晚，谁家的炊烟袅袅升起，天桥上热闹的声音时不时传来，而就在那低矮平房前，还有一些半开的门前，零星散落着几个小摊。

这些都是旧书，不要票的，私底下偷偷地卖。

那种小门户，其实在早那会儿就是“半掩门”，说明白了就是暗娼，出来拉客的，不过现在进入了新社会，没暗娼了，这种“半掩门”便卖书了，卖书也是偷偷摸摸地卖。

关于首都的这些信息都是林司在现世的时候所了解的。

林司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不过就是年代晚了一些而已，也没有经历过那种在大杂院里生活的日子。

这里的买卖自然都是偷偷摸摸的，林司转了几处“半掩门”，终于在一个小破院内，翻出了宝，竟然有好几本长篇小说都是写关于抗战的，《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保卫延安》等等。

那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嘴里叨叨着。

“这些书都是之前我家那位背着我偷偷买的，这不被我发现了，想买了补贴家用。”

林司记得自己在小的时候在家里看过根据这些小说而改编的影视作品，那些影视作品即便是过了二十年三十年也都是经典。

至于原著小说他也没看过，不过粗略一翻，觉得都写得挺有意思，应该对自己的创作会有帮助，问问价格也不贵，于是就都买了。

那摊主见林司这么小个孩子也来买书，虽说心里有些吃惊，但是也没有过多的怀疑，因为这年头帮人跑腿的小孩也不少，像什么买东西递信之类的活也有许多都是小孩子去干。

买完了书之后天也已经很晚了，等到了大院儿正是做饭时候，各家锅碗瓢盆叮当响，窗户里也往外冒烟，小孩子们在院子里跑得欢腾，小当跟槐花也跟着大家伙玩。

聋老太太坐在窗户跟前逗猫，时不时抬头瞧一眼孩子，一眼就瞧见了进来的林司，便笑着说。

“棒梗回来了？”

林司便跟着聋老太太说了几句话，也顺道聊了一些最近大院里面发生的事情。

别看聋老太太叫做聋老太太，其实耳清目明得很，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装糊涂而已。

“你这两个妹妹乖得很，长得也好，街坊都喜欢，你看那群小孩儿，都围着她们两转呢。”

林司闻言笑了，一时便想起了自己想要跟聋老太太询问关于十几年前打仗的事情，聊着天顺道搜集写作素材。

聋老太太见有人愿意听自己说话，跟自己聊天，心里也高兴，就当是讲故事一样将那十几年自己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世事变迁全部都告诉了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