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的阿妈娜木娜可敦在二王子十岁那年意外去世了,可汗将侧妃苏曼扶为可敦,就是大王子的阿妈。巴尔拓可汗当初的算盘落了空,所以二王子和乌兰公主至今没有完婚,不知她今后会嫁给谁。”成格娜摇了摇头。
“哦!”肖玉婉帮宁儿穿着衣服。
“照我说二王子这么优秀,不论以后他能不能成为可汗都应该嫁给他才对。”成格娜打抱不平似的说。
肖玉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成格娜将早餐端了上来,一早就是羊肉汤和羊肉包子,肖玉婉实在是吃不下,她喝了点奶茶,吃了点爵克。宁儿倒是吃完了两个羊肉包子。
刚吃完,赛罕的小脑袋便探进了帐篷,他咧着小嘴笑着。宁儿一见他便高兴的迎了上去,牵着他的手走进来。两个孩子相处了不到一天,已经成为了朋友。肖玉婉也很喜欢赛罕,聪明敦厚,还极会照顾人。
“赛罕你几岁了,可有读书?”肖玉婉问。
“我九岁了,六岁时阿爸就教我识字了。我已经读完了《增广贤文》、《幼学琼林》。阿妈教我的蒙文《千字文》我也已差不多读完了。”
肖玉婉点点头,果然是榜眼的儿子。
“你为什么叫二王子‘阿哈’?”
“他是我的阿哈呀!”赛罕挠挠头,突然明白说:“噢,阿哈的汉语是哥哥。”
“额格其是姐姐。阿爸今天放我一天假,额格其我带你和宁儿四处走走吧。”赛罕说。
“好!”宁儿抢先说。
两个孩子手拉着手跑出了帐篷,肖玉婉和成格娜跟在后面。
原先在肖玉婉的印象中蒙古是终年风沙、民风彪悍的苦寒之地,但来了才知道,这里有湛蓝广阔的天空、一望无垠的草地,成群的牛羊悠闲地放牧,牧民骑着骏马在草原上肆意驰骋,姑娘们边唱着牧歌边挤着牛奶,一片安乐祥和的景象。营地中鳞次栉比地扎着上千个帐篷,这里人们和善有礼,相处和睦、无论老幼都是笑容满面。
赛罕拉着宁儿一会儿在草原上肆意奔跑;一会儿在草地上摘花、采蘑菇;一会儿在草地上打着滚,好不快活。
“宁儿快我们去那儿看看,今天有剪羊毛比赛。”赛罕又拉着宁儿扎进了围着的人群里。
“肖姑娘,我们也去看看。”成格娜带着肖玉婉也挤进了人群。
人群围着十个年轻的姑娘,姑娘们都身着艳丽的服饰,用两膝夹住羊背,左臂把羊头夹在腋下,左手握住羊的左前肢,右手中握着一把闪亮的特制剪刀。周围的人们都兴奋地瞪大了眼睛,轻声地交头接耳。只听一声锣响,她们熟练地先从两前肢中间颈部下端把毛被剪开,沿腹部左侧剪出一条斜线,再以弧线依次剪去腹毛、腿毛、背毛……羊毛就像衣服一样脱了下来。
“剪得真快!”宁儿拍着小手赞道。
“我阿妈才剪得快呢,她一天可以剪350只羊呢!”赛罕自豪地说。
肖玉婉听了也感到很惊讶。
“赛罕的阿妈曾是娜木娜可敦的贴身侍女,特别心灵手巧,是我们旗有名的巧手。她不但羊毛剪得快,会酿马奶酒,还识字。不然我们的文曲星怎么能看上她呢?”成格娜说。
“图西格婶婶是什么人,我觉得你们都挺敬重她的。”肖玉婉问。
“图西格婶婶是二王子的奶母,二王子所有内务都是由她打理,二王子待她就如亲阿妈一般。”成格娜说。
说话间剪羊毛比赛已分出了胜负,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获胜,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给她戴上了绚丽的花环,花环上点缀着一种奇特的小花。
肖玉婉突然闻到一种味道似曾相识。肖玉婉问:“那是什么花?”
“那是狼毒花,是我们草原特有的花,是不是很漂亮?”成格娜说。
“嗯,香味很奇特。我记得你们二王子用的龙涎香里好像也有一种花香。”
“是的,二王子喜欢在龙涎香里加上荚蒾花,也有人会把狼毒花添加在熏香里。”成格娜说。
肖玉婉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味道,但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觉昌安回营地时天已经黑了,他将马鞭扔给了达哲,一脚就来到肖玉婉的营帐。“肖姑娘走,我们去篝火晚会。”他人还没进帐,声音已经传了进去。
肖玉婉正在营帐里摆弄着狼毒花,下午时她让成格娜带她去采了些。她听到觉昌安的声音站起了身。宁儿早就盼着晚上的篝火晚会了,她窜到门口扑到了觉昌安的怀里。觉昌安一把抱起宁儿转了几个圈,逗得宁儿咯咯地笑着。
“宁儿下来,没规矩。”肖玉婉训斥着。
“小孩子嘛,快乐最重要。”觉昌安并没有放下宁儿,单手抱着。宁儿做了个鬼脸,搂住了觉昌安的脖子。
“走吧,大伙都等着了。”觉昌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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