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虎亲手给许向晨做了一个拐杖。许向晨天天拄着拐杖继续练习暗器。于飞虎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他,晚上有空爷俩也会一起喝两盅。
“老于,占山为王这么久,有后悔过吗?”许向晨在练武的空歇时问。
“带着兄弟们上山,我不后悔,替天行道打劫贪官恶绅,我不后悔。只有误杀了肖尚书这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其实我知道那两个肖姑娘就是肖尚书的女儿,我带她们上山就是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向晨此时确定肖玉碗手中的丝线的确属于于飞虎的平安结。
“哎!”于飞虎叹了一口气,说:“那日,我轻信了老四的探报,说肖尚书是专门给皇帝老儿管钱的,没少贪墨,我想着亲自到他家探探,可一到他家我就发现探报不实,他的府中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陈设。刚准备离开,肖尚书突然折返回书房,我当时情急推了他一下,但绝对没有使大力气,他就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后来我又派人打探过,他竟死了,还说他府中丢了一个匣子,可当时我们什么也没拿。此事一定另有蹊跷。哎!但不论怎么说,他的死与我脱不了干系。”
“那后来你就没有再派人打探过此事?”许向晨问。
“后来山寨里也出了不少事,先是宝儿死了,然后又是你娘出了事,一直没得空。时间久了就更难查出来了。”于飞虎又叹了口气。
许向晨心中琢磨:如果告诉肖玉婉实情,她定然不会原谅于飞虎。但事情恐怕还另有隐情,不如等查实后再告诉他。
“报,大当家的,三当家的回来了,在龙虎堂等您。”有人来报。
“好啊,老三终于回来了”于飞虎说。“儿子,你好好练,我去有点事。”
他疾步来到龙虎堂,几兄弟都已在堂上等着。
“大哥。”耗子见他来,迎上前。
“老三,打探得如何?”于飞虎问。
“李为雄五日后嫁女,届时会从我们山下路过,这厮平日仗着有个做宰相的叔叔可是无恶不作,盘剥民脂民膏不说,光是抢到府中的小妾就有六个。女婿是昭武将军曹坤的嫡子。大哥这一票做不做?”
“做!为什么不做?这可是肥得流油的主。”牛三斤说。
“大哥,一个是宰相侄子的女儿,一个是将军的儿子,这可都是硬茬。”马博仁说。
“做,一定得做!且不说我早就看李为雄不顺眼了,就是曹坤,宝儿的那笔账还没同他算清呢!正好这次一锅烩了。”于飞虎说。
“大哥,三思啊,搞不好会惹祸上身。”马博仁说。
“三思个屁,我做这一行的第一天起就不怕惹祸。”于飞虎说。
“大哥……”马博仁还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大哥确定要做,我们也要周密安排。他们除了迎亲的队伍,还有一百个亲兵护卫。”耗子说。
“嗯,我们在羊肠峡处布下陷阱……”几人详细地商议起细节。
“记住这次我们只求财,少伤人。还有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下山,违者视作通风报信。”于飞虎最后强调。
“是!大哥。”几人齐声答应。
马博仁攥了攥拳。
五日后,肖玉婉像往常一样早起在厨房帮许向晨和老刘头做早饭。自许向晨受伤后,他们的一日三餐都是她亲手做。
肖玉婉觉得从昨天起就有些奇怪,厨房做了六七百张的饼,问厨房的人他们只说今天有买卖要做。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可是至多不过出去三分之一的人,像今天这样倾巢而出还没有过。除了家眷,只有耗子一人来吃早饭。
“三当家的,今天你怎么没去?”肖玉婉问。
“肖姑娘你不知道,三当家的可是我们龙虎帮一宝。他的功夫都在事前,这种冲杀的场面大当家的从不让他出面。”厨房的小虎子说。“三当家的,听说今天曹家新郎是个进士,李家的新娘和他爹一样是个蛮横出了名的,婚后可够新郎喝一壶的。”
“嗨,你可真会操心,今天有我们大当家的亲自道贺,还不知这婚是否结得成呢?”耗子随口说。
“嘿嘿,倒也是。”小虎子说。
两人正在闲聊,肖玉婉听了个真切。
“三当家,是哪个曹家?”肖玉婉问。
“就是与大当家有杀子之仇的曹坤家。”耗子说。
肖玉婉听了心中一怔。她放下碗筷,转身疾步就向山顶跑,心中慌得很。
那个人不再和她相关,但是她还是不希望他有事。他终究还是顺了家族的意愿,终究还是自己负了他。汗水流进眼睛她也顾不上擦,平时要花两个时辰的山路,今天她花了一个时辰就跑到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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