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岚问道:“你想她了?”
欧阳锋只是看着明岚,没有说话。
顾贤走过去,把花拔起来,尝了尝根系的味道,说:“没事,只是缺钾,还能救活。改天我送来一些药粉,把这些花救活。放心,我就是它们的天命!”
欧阳锋点头道:“你娘种花,你来守护,也是天命!”
明岚看着欧阳锋,目光中带着一些疑惑,她几度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离开房间,欧阳锋说:“明日你们便要去往边境了,我会派人在暗中保护。”
欧阳锋轻笑一声,说:“这次去边境,任务虽然重要,但都不及你们的生命安全重要。这次你从边境回来,就可以接手锦衣卫了。”
随后,顾贤去了三处见他的师兄弟们,拿了一堆的暗器装备。
他们走后,欧阳锋开口道:“影子,你去扬州,给一个人下毒。”
影子拱手道:“指挥使大人想要毒谁?”
欧阳锋面色平淡地说:“顾家的老太太!”
影子愣住了,道:“你可知道那是顾贤的祖母!你不是待他如子侄吗?”
欧阳锋说:“只是让她病一场,不要下致命的毒。”
影子费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欧阳锋长叹一口气说:“京城很快就要乱了,要想让顾贤和明岚离开,行事就要合理,不能有半点操控的痕迹。”
影子严肃地问:“指挥使,你到底要做什么?”
欧阳锋说:“这个你就不要管了,若天下只留两个人,这个人我一定选明岚和顾贤!”
影子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说:“指挥使!”
欧阳锋把轮椅转了过去,背对着影子,说:“好了,你听命行事便可,其他的不要过问!”
影子离开后,欧阳锋回到野花旁,喃喃道:“去路迢迢,终有一日相见!”
午后,刘珏陪着几个女孩子去城外的花田里游玩,明天他就要出发去边境了,要好好陪陪她们。
月牙和上官海棠也跟来了,面对刘珏的怒目而视,月牙吐着舌头冲他做鬼脸。
气的刘珏直想打她,但考虑自己跟她又没啥亲密的关系,最后只能作罢。
明岚把刘珏拉到一旁,问道:“今日见到指挥使,他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告别。”
刘珏说:“可不是在告别吗?我和顾贤都要前往边境了。”
明岚摇头道:“不是这个样子,他给我一种说遗言的感觉。”
其实刘珏知道欧阳锋的计划,但是他劝不动,甚至搬出明岚和顾贤也无法动摇欧阳锋的想法。
当晚,顾贤悄悄来到刘府。
“你丫这么晚找我干嘛?不会是觊觎哥们的美色吧?”刘珏佯装害怕的样子。
顾贤露出猥琐的笑容,搓着双手逼近刘珏,说:“对呀,如此大好夜色,每人就从了我吧?”
“滚蛋!有事说事!”刘珏一脚踢过去没好气的说。
顾贤收敛了笑容说:“跟哥们去打个人!”
“谁呀?郭精明?”刘珏换上夜行衣问道。
顾贤点点头,道:“对呀,哥们报仇可是不隔夜的!”
顾贤已经打听好了,郭精明每天都会去流晶河玩到子时才回家,他们来到必经之路。
等了没一会,几个人抬着轿子出现在了街上,顾贤和刘珏手起脚落把抬轿的侍卫打翻在地。
郭精明睡眼朦胧地走出来说:“这么快就到了?这是什么鬼地方?”
刘珏将麻袋套在郭精明的头上,两个人拳打脚踢着实地打了他一顿。
郭精明哀嚎道:“什么人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刘珏说道:“记住小爷的名字,我叫奔波儿灞!”
顾贤噗嗤一笑,接道:“我是灞波儿奔!”
刘珏又说:“今天我们要–”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替天行道!”
刘珏和顾贤相视一笑,然后击了一下掌。
郭精明叫到:“我听出来了,你是顾贤!姓顾的小杂种,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顾贤笑着说:“好,我就喜欢听这种话!”
然后顾贤骑到郭精明身上死命地招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那首诗吗?我就是要打到你悲、打到你多病、打到你郭弱在这京城登台!”
…………
甄柳说是让他们来边军抵御匈奴,其实也就是让他们来镀金的,如今匈奴被铁胆神侯打的远遁西域,这里甚至连流寇土匪都很少见。
他们被安排在边境的幽州城里,还有各自的院子以及仆人,只需要隔半个月去军中点卯就可以了。
边军的统领正是原大内禁军统领燕小七,他对顾贤和刘珏没什么好感。
晚上,刘珏来到燕小七的身旁,说:“你是天下间唯一一个九品上的箭手,要不要加入我的麾下?”
燕小七梗着脖子说:“太平公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是不会背叛她的!”
刘珏说:“即使她是屠杀稻花村、杀害你全家的幕后主使,你也要忠于她?”
燕小七瞳孔缩成针眼大小,失声道:“你说什么?不可能!我不相信!”
刘珏叹了口气问:“你有多久没回去过了?”
燕小七说:“自村子被屠杀,我逃出生天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她为什么要屠杀村子?”
刘珏问道:“稻花村的地势是什么样的?”
燕小七说:“三面环山,仅有一条小道通往外界。”
刘珏说:“那里易守难攻,是一个天然的、极适合藏兵的地方。知道吗?屠村之后,那里已经成为了太子安排私兵所在。甄梓瑜和太子的关系想必你也知道。”
燕小七牙关紧咬,嘴里流出鲜血也不自知,恨声道:“甄梓瑜,太子!不杀你们,我燕小七誓不为人!”
刘珏又说:“你还有个哥哥叫燕小六对吧。”
燕小七点头道:“是的,如果不是哥哥将我藏在地窖中,我也会成为冤死的孤魂野鬼。”
刘珏说:“他还活着呢。”
燕小七激动地说:“此话当真?”
刘珏点头道:“千真万确,如今他就在七侠镇做捕快。”
燕小七跪下磕了个头说:“大人对我恩同再造,小义愿为大人牵马坠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珏把他扶了起来说:“影,如今青龙会哪个分坛没有坛主?”
影说:“二月二十、三月十九、五月初六、九月初七、腊月初八暂缺分坛主。”
刘珏说:“今日起,你便是二月二十的分坛主了,负责渗透。若是立功,还有升迁!”
燕小七拱手道:“属下遵命,多谢大人。”
刘珏说:“影,给他下生死符,再教他一些必要的东西。小七,这是每个青龙会的成员必经的过程。
不过你放心,立功之后我会为你解除生死符的,还会助你成为大宗师!”
影手中浮现出一团水迅速凝结成薄薄的冰片,射入燕小七的体内。
燕小七只觉得浑身瘙痒难耐,就仿佛几千几万只蚂蚁在撕咬。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倒在地上不断地在身上乱抓。
过了好一会,燕小七甚至都觉得一年都没有这么长,他身上的瘙痒才渐渐褪去。整个人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影给了他一枚丹药,可以止住一年不会再发作,又教了他青龙会的联系方式。
刘珏说:“接下来你边军尽量拉拢各级将校,将其打造成铁桶一片,未来我会带你杀入皇宫,为你稻花村父老报仇雪恨!”
燕小七跪在地上目送刘珏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才站起身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十一月,刘珏顾贤二人在边境不仅没有参加一次战斗,甚至都长胖了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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