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你叫什么名字啊？”女人问道，“也住在这片区吗？”
“路沉，我就住前面，你呢？”路沉往家的方向指了一下。
“我叫黎雨童，我也住这边，咱们也算邻居嘛。”
这女人，还挺会套近乎。
路沉礼貌地笑着点点头。
黎雨童本想接着说话，头顶却突然想起一阵风声。
路沉抬头，只见一架悬法警车停在空中。
“请背过身去，将双手放在头顶。”
一个严肃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
路沉和黎雨童照做了。
警车下降停在地面，三位警官持枪从车上下来。
“拉斐尔，扫描现场。”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扫描完毕。”
“路仁家，五级公民，无业游民，有多次犯案前科，包括偷盗，抢劫。已无生命体征。”
“郭科一，五级公民，无业游民，有多次犯案前科，包括偷窃，抢劫。已无生命体征。”
“请两位慢慢转过身来。”警官说道。
路沉和黎雨童照做。
“黎雨童，四级公民，节地市人，学生，无犯罪记录。”
“路沉，节地市武装局治安队第三小队实习队员。”
嗯？为什么没有提到他的公民等级？
官家人的不能明说？
路沉还没细想，警官三人放下武器走了过来。
“原来是同事，”一位男警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生什么了？”
“下班回家，遇上他俩抢劫。”路沉扬眉示意地上躺着的两人。
“我反击了他们，黎雨童是目击者，“路沉顿了顿，“当然她也是受害者。”
男警官点点头，朝黎雨童说道：“就是你报的警吧？这样，回局里做个笔录吧。”
接着他又转向路沉：“走吧，这个流程必须要走。”
走流程？
他杀了两个人，只需要走个流程？
好家伙，这游戏够随便的。
路沉跟着几人，坐上警车。
又往熟悉的地方飞去。
………………
路沉倒是没想到自己又坐到了李硕的办公室里。
他的队长一脸“你自己好好解释”的表情。
路沉咳了一声，开了口。
“回家路上遇到那两个人打劫，他们袭击我，我反手还击，就把他们给杀了。”
李硕按了按桌子，全息投影呈现出刚才的案发现场。
还分别特写了两具尸体。
一个胸口开花。
一个脖子扭曲。
看上去怪恶心的。
“第一次杀人，你还好吗？”
李硕这句话把路沉问懵了。
说实话，在上一世里他在游戏里见的画面可能比现在这个还要难看的多。
但确实……
刚才……
不是通过电脑或手柄操作。
而是自己亲自动手的。
那种感觉……
很难形容。
好像自己，掌握了什么……
路沉长时间的沉默让李硕叹了口气。
“要是心里不舒服，犯恶心，就去心理健康咨询室看看。”李硕走过来拍了拍路沉的肩膀。
“什么？”路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上班第一天就动了手，换做谁这个坎都不那么容易埋，你要是扛不住压力就去看看。”
真是很有人情味啊。
“我知道了。”路沉想自己怕不是有点变态，除了那两张尸体的照片让他有点反胃，他没什么太大的愧疚感。
“还有这个，”李硕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刚才忘了给你了，这是武装局统一发放的通讯器，你昨天那个给炸没了。”
路沉接过：“谢谢队长。”
………………
黎雨童早就做完笔录了，但她没有走，一个人做在一楼的大厅休息区。
嫌疑人已经去世，要问的问题就不多。
而且她确实没有看到路沉是怎么杀死那两个人的。
她看到那个胖子拿刀刺向路沉的那一刻就害怕地闭上了眼。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那两个人已经是两具尸体。
当大厅的电子钟显示21:02，路沉终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黎雨童赶紧起身小跑到他身边。
“路沉！”
路沉惊讶地看向她。
“你还在？”
“我做完笔录不敢一个人回去，就想等你一起。”黎雨童撒娇说。
路沉笑了一下：“那走吧。”
轻车熟路地领着黎雨童到电轨车车站，刚好遇到76路车来。
“上车。”路沉走在前面，扫脸付款成功。
黎雨童跟着上来。
“余额不足，请充钱。”
路沉回过头，黎雨童正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来吧。”
路沉走回去，付款成功，领着黎雨童找了个位置坐下。
黎雨童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真是谢谢你了。”
“几块钱的事。”路沉说。
“我真是好穷，居然连坐车的钱都没有。”黎雨童尴尬地说。
“以后慢慢挣钱吧，”路沉安慰道，“你还是学生，好好读书，别想那么多。”
“路沉，你把你的号码给我吧，以后我挣钱了我把车钱还给你。”
黎雨童突然看过来。
这要电话的方式挺老套啊。
路沉拿出李硕刚给的通讯器，就是一个手机，念出一个号码。
黎雨童笨手笨脚的操作了好一会儿才成功添加上。
电轨车一路飞驰，路沉有一搭没一搭和黎雨童闲聊。
等下了车，黎雨童看着昏暗的巷子朝路沉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
路沉想着回家之后大概也没什么事，就就给她送到了大门口。
“谢谢路沉哥哥。”黎雨童走的时候还冲他撒娇。
路沉摆摆手：“不客气，再见。”
他看似好心地等到黎雨童上了楼才转身。
实际上是不想黎雨童看见他查地图。
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从黎雨童家大门到他家。
查好地图，又走了五分钟，他终于来到他家楼下。
又是该死的老式楼房！
为什么都赛博朋克了！
他还要走楼梯回家啊！
路沉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爬楼。
到达六楼时，他终于看到21号门。
他伸手按在指纹锁上。
“门已开。”电子声响起，门打开。
一丝奇异的感觉爬上背脊，路沉立在门口，朝屋子里看去。
一个黑色的人影坐在沙发上，正转头盯着他。
甜蜜的！
这一天到底有完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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