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事的魔船，竟承载着二人的命运 第三章 不受欢迎的阿塔

我们已经说过，阿塔在基督教区不受人喜爱。人们对他反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原因很多。其一，就是他住的那所房子。其二，是他的来历。那个女人是谁?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当地人不喜欢像是个迷似的外来人。再说，他身上穿的是工人的服装，可他虽然不富有，却不用工作照样可以有吃有穿。此外。他的那座园子耕种的很成功，尽管秋分时节气候恶劣，但照样能种出土豆。再就是放在木板上他经常读的那些厚厚的书。

还有别的原因。

他为什么过着孤身的生活呢？海峭屋像是一个防疫站，阿塔被人们隔离了起来；由此可见，人们一方面对他孤独一人感到大惊小怪，一方面又把他孤立起来，同时把他孤独的责任往他头上推。

人们说不准阿塔是否会施妖术，会制春药，会“炼丹”。可他的确有不少小瓶子。

他为什么常在夜晚去悬崖边散步，有时直到深夜呢？显然是去和夜间才在海边雾气中出现的坏人交谈。

有一次，岛上进行人口普查，问起他的职业时，他回答说：“如果有鱼捕的话，我应该是一个渔民吧。”没人会喜欢这种回答。

在一个叫埃罗尔的小岛附近，有人看见阿塔在香榭大路旁的乌尔草舍的一块草地上停下脚步。他在草地上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便飞来一只乌鸦，过了一会儿，又飞来一只喜鹊。这件事为当地的一位要人所证实，这人后来便飞黄腾达当上了大官。

在哈尔，在过当地一个特别节日的二十多天里，有位老太婆口气肯定的说，有一天清晨，听见一群燕子呼唤着阿塔，仿佛晨曦时诱鸟的笛声。

再补充一点，他向来不是个好人。

一天，一个可怜的家伙打一头驴子。驴子就是不往前走。可怜的家伙用草鞋照着它的肚子猛踢了几下子，驴子倒了下去。阿塔急忙跑过去，想把驴子扶起来，但是驴子已经死了。阿塔举手扇了那可怜的人一耳光。

还有一天，阿塔看见一个男孩从一棵树上爬下来，手里抱着一窝刚刚出生，几乎没有一根毛的小燕子，他忙从男孩手中夺过小鸟，而且坏透了，又把小鸟送到了树上。

有几个过路的人为这事指责他，可他指了指小燕子回到巢穴后那在树梢不停哀鸣的老鸟。他对鸟儿特别偏爱，但是人们却只会觉得他是个怪咖。

孩子们很高兴到悬崖上去掏海鸥的窝。他们捡回许多的鸟蛋，有蓝色·黄色的和绿色的，用它们做成玫瑰花饰，挂在门上当作装饰。由于悬崖都很陡峭，有时候脚一滑，孩子们摔下去，便送了命。世上没有比装饰着海鸟蛋的屏风更漂亮的东西了。可阿塔只知道变着法子做坏事：他冒着生命的危险，爬到海边的悬崖峭壁间，挂上一捆捆草·上面顶着旧草帽，总之，就是悬上各式各样的稻草人，不让小鸟来筑巢，这样也就免得孩子们往那儿去了。

正因为这样，这个地方的人差不多都恨阿塔。谁要是这样，都会遭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