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朱元璋造反？我也反了！ 第二十三章 再战中牟城

郑州折损近两千人以后，剩余兵力勉强够守城的，就算和荥阳联合，估计也就出动个两三千人。

之前三千人都没有讨到便宜，现在中牟城防更坚固准备更充足了，想讨便宜也只会更难。

不过，洛阳离此并不算远，分出万把兵力过来不是难事，迟迟未动恐怕另有他因。

现在正是六七月分，北方时而大雨滂沱，每隔三五天就要下雨，如果在野外扎营，潮湿加上闷热，士卒肯定难以忍受，必然会影响士气。

秋后既可以补充一下粮草，天气又干燥爽朗不冷不热，日夜连续攻城都没有问题。

既然要苟，那就看谁能猥琐发育了！

天下大势自然是越来越有利于义军的，义军只会越苟越强大。

冯定邦派人密切关注郑州、荥阳和洛阳的动态，开封和中牟则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和制造军需兵器等。

他正发愁没有时间训练刚招募的那两万新兵呢，这下好了，至少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可用。

其实元庭现在总体上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大股义军都无力剿灭，哪还顾得上冯定邦这种小股势力呢？

刘福通上半年没有闲着，他带着二三十万人在颍州以西没少折腾。

去年他攻占多座城池以后，朝廷立刻组织兵力进行围剿。

只是大都鞭长莫及，元军主将赫斯虎赤临时硬凑了三十万人，没多久就被刘福通斩杀大将巩卜班，三十万大军也被击溃。

大都方面很是震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估计答失八都鲁也是被刘福通部红巾军所震动，所以才见好就收连忙跑回洛阳的。

不过，没多久刘福通就遭遇了重挫。

七月底，同为他老乡的察罕帖木儿率地主武装和隔壁罗山的汉人地主李思齐联合，在背后偷袭了红巾军几把，红巾军很快溃败，在颍州以西一带没有了立足之地。

刘福通无奈只得率余部向北突进，攻下濠州城之后才算停下来喘口气儿。

这个察罕帖木儿也是个人物，他虽是蒙古人，但居住在颍州已有三代，他们家汉化程度很高。

他有个汉名叫李察罕，自幼饱读诗书，后来还考中了进士。

一个蒙古人读四书五经就够稀罕的了，竟然还中了进士，这家伙绝对是个狠人！

刘福通躲进濠州以后，不知道是被打怂了有了后遗症，还是想先修养一下，接下来几个月消停了不少。

元军扳回一局之后，在洛阳的答失八都鲁开始蠢蠢欲动，打算伸伸腰蹬蹬腿儿了。

八月底，洛阳和荥阳联合出动了一万两千人东进直奔中牟和开封而来。

元军打算先拔掉中牟，然后再去打开封。反正就是顺便的事嘛，一个县城还能上天咋滴？

至少答失八都鲁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拉开阵势野战，那他想得没错，汉人不服不行。可要说是守城，可就另说了。

显然这家伙对本朝历史懂得不多，他要是知道他们当年的大汗蒙哥在钓鱼城是怎么死的，估计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人性的弱点很多，其中一个就是他们大多数时候会根据自己有生之年的经验去理解，没多少人会参考太远之前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元军到了城下之后，照例派出了使者喊话要求投降，刘善春、安重山他们照例开始忽悠，说考虑两天。

等了三天他们还没出城投降，元军才知道是上当受骗了。

答失八都鲁气急败坏，要求开始攻城。

攻城主将正是之前吃了败仗的博鲁浑，他可算是等来了报仇的机会，之前他还担心万一城里投降了没处撒邪火呢！

这次他们倒是做了点儿准备，提前造好了几十个长梯。一声令下之后，士兵开始抬着长梯往城下跑。

这种老套攻城手段玩了一两千年，应对办法自然也没什么稀奇的。

城上义军分段支起了几十口大锅，有的里面烧的滚油，有的是油水混合物、有的则是金汁。

滚油当然是最好用的了，既可以烫伤敌人又可以引火，但是成本也很高啊。这年头粮食都不够吃，好不容易搞点儿油还全泼了，这多浪费啊！

所以，冯定邦就做了点儿改良。

他搞了个油水混合物，油漂在开水上面既可以保温，还足够烫和滑。

最经典的当属金汁了，所谓金汁，顾名思义就是金黄色的液体。别看这名儿起的文雅，其实相当重口味。

其实，金汁就是煮的粪便。

这玩意儿煮开搅匀了，往下面攻城士兵身上一泼黏糊糊的，被粘上就很容易烫伤。

烫伤了吧，你还不得不马上清理，用手一抹那烫伤的皮肤就烂了。要是不抹掉，那味儿比死强不了多少。

最严重的还不是烫伤和臭，而是粪便里面含有丰富的细菌病毒，会给伤者造成二次伤害，很长时间难以愈合。

总之，被这玩意儿招呼上，基本就丧失战斗能力了，搞不好还会导致军营感染传播瘟疫。

这招儿可太损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想出来的！

冯定邦第一次了解到这种攻击方法的时候，感觉既恶心又好笑。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炒沙子、扔砖瓦块的方法。

元军第一波攻城士兵很快冲到了城下，然后很快倒下，竖起梯子爬上去的都没几个。

博鲁浑见爬城受挫，就命令开始用冲击锤撞城门。

这个就更白费功夫了。

安重山和刘善春一听说元军来了，就立刻用土石把两个城门给彻底封死，估计撞开了也得几天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