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欧陆从莎莉仕开始 第7章 野心与欲望之争，失败者贱若猪狗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格曼神父。”

“什么问题？”

“要协助威廉陛下的事业，我们必须组建起一只军队。要组织起军队，就必须要钱。”

“我······”他迟疑一会儿，咬牙说道“我这里有一些仅存不多的积蓄，约有7个金币，如果是为了威廉陛下的事业的话。我可以捐出来。”

“你那点钱怎么够。”卢克轻哼一声。

“但是我知道镇上有一家人很有钱。”他双眼死死盯着格曼神父。

“谁？”

“老管家一家。”

“这怎么可以。他们可是虔诚的信徒，每周都会来参加祷告。”格曼惊的站了起来。

“卢克大人，请放弃您这可怕的想法。”

“如果有证据证明他们是邪神信徒呢？”卢克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

“什么？！这、这不可能！”

“管家一家偷偷窃取前领主的财富，并奉献给邪神。前领主发现了他们这一丑陋行径后，找他去质问。却不幸被管家偷袭而死，尸体也消失不见。”

“前领主的妻子玛格丽特向恰巧路过的我寻求保护，因而我才留了下来。”

“格曼大人，如果您不相信，自然可以去询问玛格丽特夫人。”

问的出东西才有鬼，玛格丽特早已变成卢克的形状了。卢克暗暗嘲笑。

只要再把剩下的4个护卫全部灭口，杀了管家一家。这事的真相就会被彻底掩埋。

见卢克如此笃定，格曼内心不禁有些动摇：“卢克大人，您确定管家是邪教徒。”

“千真万确！”

卢克可是22世纪穿越来的人，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连洗衣粉都能被认定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卢克作为如假包换的色孽信徒，难道还拿不出点物件栽赃陷害管家？

“阁下切莫忘了刚才的誓言，为了威廉陛下的事业不惜牺牲一切啊。”卢克盯着神父，嘴角露出狰狞的微笑。

“好、好。如果他确实是邪神信徒的话。”他瞪着卢克，气势汹汹的说道：“但是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一位虔诚的教徒被栽赃陷害！”

“当然，您会找到证据的。”卢克对神父的态度不以为意。

“那么，请容我回去稍微准备一下。今夜我们便去找管家查明一切。”

卢克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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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卢克回到大宅的时候，夕阳已经溶入了漆黑的天幕。

月黑风高，是个杀人的好天气啊。

玛格丽特在卧室内哄着孩子入睡。安妮特则正在书房里雕刻东西。

是莎莉仕大人的雕像，只有巴掌大小，全身只披了薄薄的丝绸，但凡多描述点都会被和谐。

听到卢克的脚步声，安妮特没有抬头。

“雕像快刻好了。一会儿只要祈求莎莉仕大人对着雕像施加些许赐福，这就是货真价实的色孽神像了。”

“你的任务呢，完成的怎么样了？”

卢克随手拉过张椅子，坐到安妮特对面。

“顺利的不可思议。毕竟是九真一假的谎言，除非开了全局视野，不然有谁能想得到我在撒谎。”

“哈罗德出使过诺曼底是真的，他在爱德华死后立刻篡夺王位是真的。爱德华想把王位传给征服者威廉也是真的。只有一句话是假的。”

卢克顿了顿，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我不是什么爱德华的护卫，而是色孽信徒啊。”

“那么那封信呢，起效果了吗？”

“当然，如你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个落后小镇的牧师没有一点超凡力量。从始至终他都没发现信封边缘的花纹并非普通装饰，而是魔纹呢。”

“暗示术的效果超出预料的好。从他的双眼里，我能看见他被点燃的野心之火。”

那封信是安妮特用炼金术与魔法连夜伪造的，用来蒙蔽一个平凡牧师绰绰有余。上面的纹路其实是安妮特施加的暗示术，用来煽动他内心的野心与不甘。

安妮特终于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抬起头。

这位意外的相当能干的眼镜口罩女将雕像推向卢克：“做好了。既然如此，就请主角先生去拉开下半场的帷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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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卢克带着卫兵与神父来到管家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弯弯的下弦月隐匿在浓厚的乌云中。

4名卫兵很快将穿着睡衣的管家一家老小推出门来。

老管家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即便此时此刻也没有惊慌。

他向躲在一旁格曼神父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对卢克问道：“不知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向我和神父大人举报你信仰邪神。”

“谁说的？”

“玛格丽特夫人。”

听闻此言，被两名卫兵架在一旁的管家儿子激烈挣扎起来:“我们没有，你血口喷——”

话音未落，卢克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他双腿间。

哦，蛋碎了呢。那个倒霉孩子被踹倒在地上，蜷缩成虾米，紧紧捂着小腹，不住地抽搐。咿咿吖吖的惨叫，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这样显得你很没家教啊。”卢克插着手站在他边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老管家仍然是一副面瘫的表情，就像躺在地上的不是他亲儿子，而是隔壁老王家的孽种一样：“虽然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阁下，但是阁下以为自己赢了吗？如果什么都没搜出来又该如何？”

卢克翻了个白眼，没证据又能咋样，这老头一看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连莫须有这个罪名都没听过。

何况雕像可是卢克刚才独自过来偷偷放进屋里的，怎么可能找不到。

“有格曼神父作为证人，如果确实什么都没搜到，自然会还你清白。”

“现在你们几个进去搜。”卢克对着士兵挥了挥手。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很快一个士兵捧着莎莉仕的雕像走了出来。

一直神情冷漠的老管家见到雕像，脸色大变：“这，这不可能。你陷害——”

“你们这一家子真是啰嗦呢。人证物证确凿，有什么好狡辩的！”卢克狠狠一击勾拳打在老管家腹部，把他没说话的话堵了回去。

他转过头，瞪着躲在一旁想要撇清关系的神父格曼，问道：“神父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全。请问管家一家信奉邪神该如何处理。”

“这、这、这，我、我······”

“神父大人，信奉邪神该怎么处理？！”卢克提高一个音调问道。

格曼急的冷汗直流：“说不准管家一家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说不准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神像——”

“神父大人——”卢克面带狰狞的瞪着格曼，缓缓说道：“满朝勋贵从明哭到夜，从夜哭到明，还能哭死哈罗德？！开弓可就没有回头的箭！”

这句话如同一道霹雳击中格曼的内心。他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许久，这个曾经虔诚而平庸的男人闭上眼见，叹了口气：“火刑。”

声音干裂而嘶哑，仿佛抽出了他体内最后一丝力气。

“好。”卢克满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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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提前已经准备好了材料，火堆很快就搭了起来。

管家一家老小被士兵们挨个绑上火刑架。

“阁下，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的。”当管家被士兵们押送着经过卢克身前，这位老人死死盯着卢克的双眼，恨恨的说道。

“当然，请务必如此。”卢克直直的回应老人愤怒的目光。

······

“大人，这个孩子该怎么处理？”

是个男孩呢，看起来已经有十一二岁。在这个年代，十一二岁的男孩已经必须开始承担一些家中的农务了。

换句话说，会记仇了。

与他在火刑架上哀嚎求饶的废物父亲不同，这个家伙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的盯着卢克，滴滴鲜血顺着面颊而下。

卢克对卫兵挥了挥手，让他们放开男孩。

“你对我恨之入骨，因为我要杀你全家是吗？我就好像童话里的恶龙一样，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突然毁灭你的家庭，突然夺走你的一切。摧毁你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对不对？”

“可当你用仇恨的目光注视我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镇上那些平民和农奴又是怎么看你们的，看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麻木、畏惧、艳羡······还有和现在的你眼中同样的仇恨。”

“你这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知道穷人的一天是怎么度过的吗？他们要在黎明时出发，给耕牛上好轭、固定好犁铧和犁刀赶着牛下地干活，不管冬日天气如何严酷。他们不敢偷懒，因为畏惧你们的皮鞭。在结束一天的耕作后，他们也不得休息，还要把牛槽填满干草、饮牛、拉牛出去排粪。”

“你们已经高高在上太久啦。久到遗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个凡人。”

“你们但凡还记得要团结起平民，但凡能看见一点镇上百姓的苦难，又怎么会被我如此轻易夺下领主的位置。”

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我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我会减轻他们的赋税，我会为他们兴修水利，我会给予每一个农奴自由，我会给每一个在饥饿中挣扎的人分发食物。”

“而他们则必须用生命来捍卫我的统治，哥哥死了弟弟上，儿子死了父亲上。直到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

“所以，收拾你的行李，带上一把剑，给我滚吧。”卢克转头示意边上的护卫将自己的佩剑交给这个小子。

“挡在我面前的旧贵族千千万万，不差你一个。”

男孩捡起地上的剑，背在身上。最后看了眼在火刑架上痛苦求饶的亲人，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作者说：所以一如大家所见，这应该是一本注定扑街的反英雄物语。男主角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白莲花。实际上，在当时欧陆那种人渣大舞台，没妈你就来的政治生态下，圣人主角是很难活下去的。最知名的就是圣女贞德，年纪轻轻就被人坑死了。

不过正如本章末尾主角的自白。他只是反英雄，不是反人类。我在第一章就铺垫了伏笔，主角所选择的职业死亡先锋军是被因果律法术所祝福或者说诅咒的，他们的行为必然会在灰暗的时代为人类点亮星星火炬。

也请对本书还看的过眼的朋友们多多评论。你们的评论才是我写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