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曦 第四章 和老虎赛跑

“师傅，师傅。”

“二虎，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师傅送吃的。”二虎献宝似的掏出一块肉干和一大块红薯。

张奕宸早就饿得两眼放光，接过吃的就往嘴里塞。吃得兴起的张奕宸瞟到一旁的二虎咽了咽口水，想到了什么，顿时心生愧意。

张奕宸把肉干和红薯一分为二，递给二虎一份。

“师傅，不用管我，我吃得饱饱的了，您吃就行了。”说着拍了怕“圆鼓鼓”的肚子。

张奕宸不容分说把吃的塞给二虎，严肃地说道：“难道你要违抗师命？赶紧吃了，一会我们就开始练武。”

“是！”

一听练武，二虎双眼放光，拿着吃的就往嘴里塞。

“傻小子，慢点吃，别噎着。”

消了会食，张奕宸凭着模糊的记忆，磕磕巴巴地教完了前几节广播体操。

张奕宸让王二虎再巩固一下，自己则爬到草垛顶部吹风。

“师傅，你看我这伸展式动作到位吗？”

“不错，继续。”

“师傅，你看我这踢腿式……”

“不错，不错。”

“师傅，你看我这体侧式.....”

“嗯，挺好的。”

“师傅，你看我这体转式做得对吗？师傅，师傅……”

“呼呼呼……”

已经过了几天了，村长还没有给张奕宸回话。倒是二虎的广播体操突飞猛进，让有12年操龄的张奕宸都自愧不如。迫于压力，张奕宸只好把“俯卧撑式”、“深蹲式”、“波比跳式”、“蛙跳式”、“俯卧撑式”教给二虎，并告诉他每招每式能做百余次才勉强算是初窥门径。张奕宸坚信有了这几招几式，自己可以清闲很久很久了。

……

“小哥，这是我帮你临摹的地图，不过年代已久，肯定会有些出处。”

张奕宸接过地图，看着欲言又止的村长，识趣地说道：“谢谢村长，后天我便离开，多谢这段时间的关照。”

老村长明显松了一口气，“后天村里有狩猎，就不来送你了。”

送走了村长，王二虎红着眼睛从草垛后面出来，“师傅，你要走了吗？”

只是几天功夫，王二虎壮实了好多，或者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张奕宸蹲下拍了拍二虎的头说道：“我是时候离开了，不过我坚信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次日，王二虎没来，这让张奕宸有点不习惯。张奕宸除了吃了一些干粮充饥，其他时候都在研究地图。

天微亮时，张奕宸装好地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村子，准备上路了。

“师傅，师傅……”

“二虎！你怎么来了。”

王二虎的出现，让张奕宸心头一暖。

“师傅，我来给你送行啊！这些肉干和红薯您路上吃。对了，我不在您身边的时候就让虎子陪你。”

让张奕宸哭笑不得的是，二虎嘴里的“虎子”竟然是一只蛐蛐。

“二虎！”

“嗯！”

“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来。记住为师叫‘张奕宸’。”

……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张奕宸一路西行，白天赶路，晚上就爬到树上休息。走了几日，一个人影也没见到，时不时地倒是听到野兽的咆哮声。

这天张奕宸照常赶路，只觉得后背一阵凉风袭来，一只老虎从他身后扑来。张奕宸只觉得两眼一黑，双脚一软，瞬觉瘫倒在地上。

也正是因为张奕宸瞬间瘫倒，让老虎扑了一个空，撞到了旁边的树上。

“救命啊！”

张奕宸趁机爬了起来，连爬带滚的开始逃命。

眼看到手的猎物，老虎怎么会放走。猛兽摇了摇有些发蒙的脑袋，朝着张奕宸逃窜的方向追去。

也是张奕宸命不该绝，没跑出多远，就在一条小路上遇到一队人马。

“快跑啊，快跑啊！有，有老虎。”

张奕宸听过一个故事，讲的也是“人和老虎”，这个故事的教育意义就是当遇到老虎时，你需要跑得过老虎，只要比其他人跑得快就好。可是这种事，张奕宸还做不出来。

“吼！”

说时迟，那时快。从人群中“飞出”一人，一脚就将张奕宸身后的老虎踹飞。

老虎低吼了几声，不甘的扭头跑掉。

惊魂未定的张奕宸一脸崇拜地看着带着面纱的“天外飞仙”。

“登徒子，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后面匆匆赶来的老妪，看着张奕宸一脸的不悦。

“我……”

张奕宸刚要辩解，她就算长得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可你带个面纱谁能看得到。

“婆婆！”带着面纱的女子上前拉了拉老妪的衣袖。

“先生，我婆婆说话有些过了，还请你不要介意。”

根据张奕宸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出门带面纱的女子不是长得太对不起观众，就是美得不可一物。通过听声辨貌，张奕宸觉得眼前的女子更偏向于后者。

“哪里的话，是我唐突了。我刚刚只是被那大虫吓傻了，无意冒犯姑娘，还请姑娘和婆婆见谅。”

“先生为何会孤身一人在这荒山野岭中。”

一回生，二回熟。张奕宸把给村长说过说辞，加以修饰，又说了一遍。

“巧了，我们去的地方路过一座城池。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路上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听到蒙面女子的邀请，张奕宸感动得都要哭了，这是他第一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善意。

安全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张奕宸又遇到了新的难题。以蒙面女子为首的女子军平日里竟只吃些水果充饥，优质蛋白得不到补充的张奕宸走起路来都有些打飘了。

迫于无奈的张奕宸只能自己动手，路途中会想办法搞一些小动物来吃。考虑到她们可能有吃素避荤的习俗，每次张奕宸改善生活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她们。

这天休息的时候，张奕宸在附近的林子里转悠了几圈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悻悻而归。

临近驻地的时候，张奕宸看到了一只断了腿的青蛙，想到晚饭有了着落，顿时喜出望外。

平日里张奕宸能找到的小动物都是些个小、肉少的，这次能抓到这只肥美的残疾青蛙也算是真正的开小灶了。

张奕宸将青蛙好好收拾了一番后，哼着小曲烤起了青蛙。不一会，香味就飘了出来。

“你在干嘛？”

就在张奕宸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蒙面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张奕宸把烤青蛙藏在身后，心虚地说道：“没，没，没什么。”

“好香！你身后藏的是什么啊！”

张奕宸不忍心欺骗蒙面女子，如实地说道：“这是烤田蛙，是肉。”

听了张奕宸的回答，蒙面女子噗呲一声笑了。

“我当然知道那是肉了。因为辟谷期的原因，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实在饿得不行了，才被允许吃一点水果。那个……能不能给我也吃一点田娃肉。”

“给你吃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吧，这田娃可是我好不容易抓来的。”张奕宸不怀好意地说道。

蒙面女子看着张奕宸手里的烤田蛙，急切地搓着手说道：“什么代价你快说。”

张奕宸扯下一条蛙腿递给蒙面女子，“认识也有些日子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因为老妪的原因，就是赶路间隙休息的时候，张奕宸也没有和她交谈的机会。

“蓝林玉。”

蓝林玉回答完张奕宸的问题，抱着蛙腿就吃了起来。

因为吃东西的原因，蓝林玉将面纱揭开了一半。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还是让张奕宸看呆了。

“亦宸哥哥，能不能再给我一点田娃肉。”

“啊！”

回过神来的张奕宸忙扯下一根蛙腿递给蓝林玉，偏过头去，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蓝林玉迅速地解决完蛙腿后，擦了擦嘴问道：“吃了你两条蛙腿，我还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低头啃着田蛙的张奕宸小声说道：“那我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

张奕宸见蓝林玉迟迟没有回应，以为是自己的要求过分了，连忙说道：“没关系的，你快回去吧，等我吃完就回去。”

“亦宸哥哥，你到底看不看？要是让婆婆看到我揭开面纱，又要说我了。”

蓝林玉的真容，只能用美得不可一物来形容。看着张奕宸一脸猪哥样，得逞了的蓝林玉满意地跑开了。

“妖精，绝对是个极品妖精。”张奕宸擦了擦鼻血，脑子一抽，冲着跑远的蓝林玉喊道：“林玉，你们那里有没有看到女子真容后，必须要娶回家的习俗啊？”

“讨厌！”

今天对张奕宸而言绝对是极其幸福的一天，不仅肚子里有了油水，还看到了蓝林玉的真容。可是此时，临时驻地却乱成了一锅粥，老妪随身携带的莽牿朱蛤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