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自玥禾 白川：索生浮绘

2021.08.01

青岛啤酒＋汤泉生活＋柠檬味的小龙虾等于脑子断片。

做梦的时候梦到高中旁边宝龙那家一点点，给大白买冰淇淋茶还有小欧包，后来扎进一个很深的弄堂里走不出去了，彩色的棉花糖变成了肥皂泡飞走。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消息列表最上面那一栏写了一个巨型的文段子，昨天半夜又跟哥叨叨了些biang货牛马玩意，顺带结束掉前19年拘束的燥死了的狗生活。

迷途混沌里看到列车驶过的小路，看到手气很背永远赢不了的麻将局，看着路边的傻逼牛马。随即哑然失笑，我清楚的认识到脚下的土地没有夜晚，从外白渡桥走到和平饭店只要十分钟，黄浦江两岸的轮渡从未停歇，昏沉的光亮里撒上金粉，失意的青年会在下半夜的外滩旁弹吉他，而且只要愿意，任何时间段都有人来送爱吃的外卖，这是上海，我最爱的魔都。

我和大白都喜欢热闹的地方，热闹的地方有酒会，有美食，有无限的可能遇上他喜欢的房东的猫。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在我和哥唠完那段很牛马的段子以及半夜从浦东偷跑到虹口和阿青吃烧烤，顺带完整分享这一段北上体悟之后，忽然想到这一年和同桌大白的过往。

我一度将其定义为幸运：过人的才气，冷门的绝学，温吞的憨厚，富裕的家庭，在毕业之后又有了甜甜的爱情和最高学府的加持。我想着说如果有天使这种东西，那么天使一定跟大白长的一模一样，反正他很爱也很需要被夸，叨叨写权作为娱乐的东西好了。

首先他是个摸鱼精，在各种课上唠嗑吃牛肉干剥荔枝壳，跟读书没有关系的事情都干遍，为了早干饭躲自修教室去。这样的小孩却有着出奇的好本事，最终考出来专业课和语文学科两个状元。其实这样的结局有它的必然性，因为对于万策而言这场复读是一次加时的修行，我们背着一只布袋子朝着高考前行，袋子里装的是前途，走过的路叫做回忆。他的世界里只有国美，而且以这样拔萃的个人能力，走在这条大路上，要做的只是将这个名曰国美的玉米棒子轻轻拾起，扔进袋子就完事了。但是我们做的不太一样，他补上的是袋子的漏洞去装玉米，而我选择织一张大网去网鱼，我可以凭借那点天赋和运气劈里啪啦考出来文考证，但是我太想赢了，同时准备多场考试多个目标，成绩都不是很冒尖的那种。我记得考西工止步复试的时候他在考西美，问起来的真相就是：他一点都不爱三秦大地，只想跑到西安去玩，在大唐不夜城野一圈逃走该死的考试。所以我觉得他配得上最后的结局，吃到了这只玉米，而我的网最后没能抓住广州，但是我不会嫉妒这个，因为我知道美丽的西子湖畔，南山校区，他一定愿意带我走走看看这个他最爱的地方，并告诉我这是多么好的样子。

其实昨天写的那个长段子在更早的时候应该就有答案，拥有一个有随遇而安精神的同桌，告诉我考哪都行，考上就行。填广州的时候告诉我他想吃岭南的荔枝，填西北的时候他想吃果子林里的脆苹果。两个都没考上，最难受的时候他告诉我长沙有茶颜悦色，还有好吃的辣子鸡，尤其是我做好修学俄语的准备，开玩笑说以后在莫斯科可以买巧克力和套娃，运回国内我们在公园里摆小摊，玩套套娃就能躺着赚钱的时候，他告诉我这个能成事。这种马修式的同桌在听完我的各种理想主义做梦后给我编出来一大堆理由，我们在嬉笑玩耍的时候被爱与快乐填充，而不会被锁在礼教的十字架，很简单，也很局气。

他用自己为母本向我阐述了一整年我哥想教会我的道理，唯一遗憾的是这种过于温和的办法没能在选择之前奏效，至少我们之间简单到抢一块香辣鸡翅的纯粹，不会被各种功利性的复杂利益左右，他用自己告诉我：心高本高，征程与前方即将开始，不会走开的朋友和打造的朋友圈随时可以亮洁如新。

在最近的访谈里我们再度用梦幻式的手法向更多人传递这个故事。细节里说到算数学题的下午头脑昏沉，一张写着心想事成的小楷字条悄悄塞在书本扉页，阳光微醺，平常的日子里也有满目欢喜的样子。

这个故事会写得更长更有温度，因为这个经常需要被夸的小孩，有的不仅是出类拔萃的能力，更配得上光辉灿烂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