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见想见见 第二十三章 恶心故事后续

喝了一口水下去，停了一会。现在才知道，讲一个长长的故事是需要喝水和休息的。

“当年，我父亲曾被派到沙坡采药，那些年肚子常常是吃不饱。没办法，常常去偷菜。为了安全起见，大都选择在晚上去偷。一次晚上偷菜，黑灯瞎火加点水煮起来，又慌慌忙忙地吃。吃着，吃着。嘴里感觉很奇怪，有一块东西口感不对劲，不像是菜啊，吐出一看，你们猜是什么？”

“菜根，好像没菜根那么硬。”

阿晋说大黑讲这个故事时，他们宿舍里都是七嘴八舌地猜。可目前，桃尼和钴姑是一言不语地听我讲到了猜的答案。

“纸，对了。你们猜是什么纸。”

“窗花纸。”

“不是，提示一下，这纸的质量不好，颜色是红的。”

“包装纸，那时沙坡还没有引进什么包装纸。”

“提示一下，菜是用什么施肥的。”

“莫非，这是旧时代里常用的红色大便纸。”

“对了，因为偷菜的当天下午，刚施过肥。”

“大家也应知道，农家肥是什么做的。”

桃尼没有猜，我停了一下，她俩也没有人回答，但是我还是把大黑说，每个人的猜法都一一地说了出来。当日，阿晋，也是把每个人猜的什么纸都说了出来。“那盘豆腐端上来后，除了他一人，无人在吃菜。”

讲完这个故事。半天桃尼说不出话来。

钴姑用一个云手示意我们离开。恶心的故事，钴姑似乎想一个好好地恶心自己。

我顺便也出去。桃尼也是回她自己住的屋。

走走，听到几只鸟躲在树里叫着。

好奇怪！这里的鸟的叫声好奇怪，跟山下的鸟叫声不一样。山下的鸟是叽喳叽喳地叫。到了半山腰是朱古力朱古力地叫。叽喳叽喳，声音好似人类说的“叽喳叽喳”。朱古力也是像人类的语言“朱古力”的叫法。确实很奇怪。布谷鸟是很像人说的“布谷，布谷”，单单布谷鸟的叫法听起来已经是很奇怪了。这里的鸟的叫声也是奇怪的，这里的人更奇怪，比如桃尼她师叔。

桃尼也出来了，跟我一起默默地走。我也不想说什么。刚才，讲的话够多了。再讲，嗓子要哑了。

到了半山腰，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山头上有一道观。这边是佛寺，那边是道观。佛道两共存？奇怪，但是，我要见怪不怪，否则显得我没有见过世面。

我们转回爬山顶。桃尼不想爬了，呼叫大棚鸟来接我们。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们不使用飞行术。可飞行术怎么使用，我却是忘记了。

“为什么你师叔，不想知道我是谁？哦，我也是忘了介绍自己。”我实在忍不住沉静的怪异，走了一路，就听听鸟叫声。我也是找不到什么话题了。就找到一个话题算一个。

“称呼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你是不想让我介绍我自己。你不想，我偏偏要介绍。”

“好了，你刚才讲了那么长的恶心的故事还不够啊。日后，我要转述给师叔时，定要请她吃颗糖。慢慢恶心她。”桃尼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害怕起来。“对了，你确定真的有人在慈悲阁里问‘色即是空’。”估计桃尼在屋里听到有人问了。

“对啊。”不过是问了个问题而已，至于这般害怕吗？刚刚桃尼进屋，我在大堂里看到一个游客是问了我，“色即是空，怎么解释？”

桃尼加问了一句，“有没有继续问，‘风吹幡动，是风动，还是幡动？’”

“哦，好像也问了。这与色即是空，有什么关系吗？”

“两个都是释教问题。这也是当年我们的主持对我们的考试。记得那时，主持只出两道题，答对的可留在寺庙。大师兄准确答对第一题。第二题我们的答案各异，有写风动，有写幡动。我看他们思考问题时，故意装作沉思的模样。眼部的余光都是射向一人。”

“射向谁啊？”

“小师妹啊。所以，第二题，我就随便乱写，谁爱动，谁就动。写是这么写，其实当时，脑子里想的的是，谁爱看，就看谁去。其实是生气，怎么都不瞧上我一眼。没料到，师父说我有慧根。最接近答案。”

大鹏鸟飞到偏堂，天稀稀疏疏地下起雨来。早在桃尼说起风吹啥动时，天空已飘来朵朵乌云。只是，好恰巧，一到偏堂就下起雨。

食堂离偏堂很近，打起伞来。当打起伞，我却发现怎么又忘了找找叶子。找那片跟我伞上的叶子一模一样的叶子。

“哦，这米粉味道不错。”也许是肚子饿的缘故，我觉得慈悲阁饭堂的米粉很好吃。

“哦，这里不叫米粉，叫米烂。”

各地有各地的叫法，像手绢，有的地方叫手绢，有的地方叫手帕。“怎么不见你师叔。”

“师叔，应该早吃完了。快点吃吧。如果不下雨，我们去拜访师叔。”

“下雨天，不能去拜访啰。”

“师叔喜欢下雨天静修，念念经。”

吃完饭，回到偏堂。久久回味刚才的素菜。真是不错的素菜，蘑菇，木耳，腐竹，还有那不知名的青菜都是味道可以的。偏堂的窗外有个遮阳篷。雨势变大了。也不知道遮阳棚是用什么材料做的。这雨滴像像是砸在遮阳篷上，嗒嗒嗒地响。哦，又是嘀嘀嗒地响。不会只单单坐在偏堂里静听一夜雨敲打蓬的声音。

出去走走，实在憋不住。来到正堂，供着一尊观世音的佛像。桃叶寺还有三雄宝殿。三尊近乎一模一样的佛像坐在一起。只是两处的前厅都请了弥勒佛。

权当来旅游旅游。人生也是那么一回事。我的许多事都是记不起来，那有啥担心的。

只是此处只有一处亭子，亭子下是一个香炉。后来听桃尼说，给香炉遮光挡雨的亭子称之为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