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见想见见 第十三章 桃叶寺的拜月亭

知怎么回事。就由昆仑书院到了多水河。很奇怪，有个桃叶寺，为什么这条河不叫桃叶河。桃叶寺的亭子有两个。不知是亭还是榭。还是什么别的称呼。亭子连块匾都没有。据说，以前是有匾的，后来是风刮的，还是匾自己掉的什么的。匾掉了以后，再没有人挂上去了。现在先讲讲第一个见到的亭子——拜月亭吧。

桃叶寺上有一个三层高阁，名唤拜月亭。拜月亭是桃叶寺最高处。中秋月，常有人登阁看月。

到了桃尼约定的晚上，这天晚上有月亮，虽然没有十分圆，也有半圆了。天气倒是凉快，想想拜月阁应是更凉快。现在去去也好，否则月圆之夜，有好多人都去拜月阁乘凉和赏月的。那时看天上的月亮和水里的月亮。那也是很特别的风景。

沿着拜月亭有一狭长的石板路，在月光下，石板路反射出一丝丝微弱亮光。

到了拜月亭三楼，这层楼，有四张圆凳，一张大圆桌。看有一人，似是桃尼。她独自喝着什么。有人，走吧。

“是梦居士吗？”

哦！不好走了。刚好转身，又转回来了。“是我！师傅，上次，忘记谢谢师傅看伞。怎么深夜还不睡觉？”

“睡不着。天热。”

“是天热，还是心热？”

“居士——说话真有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看天不算热，倒心热多一些。”

“要不坐下，我们共饮桃花酒。”啊，听她的这个提议，我到震惊。出家人还喝酒。应该是俗家弟子，也是不忌讳酒不酒的。

“说是桃花酒，却是桃果酿，何故称桃花酒。”我喝了一口，有点桃子的味道。应该是桃果酿的。

“世上怎能如此较真。居士多虑了。”

说较真，我偏较真。“师傅，何故不访故人？”其实后半句，我噎住了。本来想问的是“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找个人聊天，不是更好”。

“故人，故人啊。改日再说吧。说是四月初五见面，一打听，他们最爱的千金小师妹，千约万约都不出来。贫尼，一叫，就出来。当我贱啊。”

“师傅，也可改日再说。我出来良久。该是回去了。”

“居士是厌烦了。借口回去。”

看来，不好回去了。出门在外，这些尼姑和尚，我不是太想惹。因为，老家人说，没有独门绝技，他们还不敢单独混。只能接她的话。“不是厌烦，是怕耽误师傅睡觉了。”

“没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今晚热啊。”

拼命回忆她前面说的话，“刚才师傅说，师妹不来。你出去聚聚，也不碍事。”

“不碍事。当年大师兄的生日，二师兄的生日宴会都是秘密地进行。”

“还秘密啊！”是不是都没请她？看来，这个寺庙曾经人山人海过。还有这么多弟子啊。

“是啊！当我不知道。大师兄就算了。二师兄是有意于小师妹。打算还俗与师妹双宿双栖的。二师兄，啊。”她停了好一会，“嗨！怎么说呢？”又停顿了。“那天，我也料到是二师兄的生日。”我在想，生日能料到的吗？生日本是四月初五，明年还能料到是四月初六。生日不是固定的吗？还能料？“我还对二师兄说，桃叶渡的陶然居开张了，酒水八折。没想到，小师妹当晚昏昏沉沉地回来。喝多了酒。倘若小师妹不在我宿舍门口吐了几口。我还不知呢？小师妹喃喃地讲，‘二师兄人真大方。我的礼物，他都不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师妹现在怎么样了？”

“早还俗了。不过是富豪家里怕养不大。托养在佛门，作为俗家弟子。”

“也真怪！那时，你们师兄弟是不是对小师妹特好！”我是哪壶不提哪壶，但也是没什么话讲了，尴尬地站在那里傻听着也不好。

“是啊！我不太明白。众星捧月的娇小姐都请不来。我去赴约干什么？”

“是不是各付各的？”

“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当初请小师妹是免费，今日请我，却是各付各的。我去赴约，我傻了。”桃尼醉醉地加一句。“二师兄，你这么好色，怎么不色我一下。”

桃尼喜欢她二师兄吗？因为得不到爱，转而生恨吗？哦，我不明白了。原来是二师兄的生日宴会请了小师妹，没有请桃尼。

“师傅，喝醉了！”

“是啊！我是喝醉了。我早早应该醉了。”

“该回房了。”

“是该回房了。你说，他们抢着要小师妹的住址。小师妹还假假地温柔一下，只留下祠堂的住址。说什么祠堂的住址永不变，她的住址经常变。夏天住的和冬天住的竟不在一个县城。”

“师傅，醉话。”

“是啊！醉话。醉话，我哪里说什么醉话。是小师妹说了醉话。祠堂是永不变，但小师妹却很难住进去的。恐怕连牌位都没有。你说她说的是不是醉话。她是不是很温柔？”

没什么好说的，如何接话呢。哦，怎么整个寺庙里常是看到桃尼，其余师兄弟应该还俗回去原地了吧。送她回厢房，我也回我的小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