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手捧着一堆小吃,一会儿尝尝这个,一会咬两口那个,眼眸弯成了一汪清水。
“娘子,你不尝尝吗?真的好好吃啊!”
杨婵此时却戴上了面纱,因为刚刚和孩子们的对话,一时不察显露了容貌,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而且她此时也一点食欲都没有,心中还在惦记着刚刚发生的事儿。
一些不超过十岁的孩子,却将自己给说教了一通。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那群孩子背后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他是什么样子的人?
一旁秋蕊见娘娘想什么想的出神,悄声道:“娘子,没想到这清河县令不光是状元,竟然还是连中三元,前无古人的六魁首!”
状元是什么概念?
读书人求取功名,先要过童子试,童子试考中,才能称之为童生。
之后便是院试,大多数读书人都卡在了这一关。
有些老童生,皓首穷经考了一辈子,依然不能录取。
院试被录取才可以称之为秀才。
到了秀才这一级别,就可以见官不拜,免除赋税,并且领取国家俸禄了。
可以说秀才就已经步入了士绅阶层。
当然秀才每隔一段时间也要参加岁试,若不过,就要被免去资格!
读书人到了这一步,再往上就要参加乡试了。
乡试又称之秋闱,每三年一次,全国所有读书人加起来,一共录取名额也只有一千左右,这个难度可想而知。
读书人如果能够考中,就是举人了,也就具备了做官的资格。
而其中参加的读书人,若能考取头名,就会被冠以“解元”的荣耀!
乡试再继续,就是会试。
会试一样是三年一次,由天下所有的举人聚集在一起,但每科只取二百余人。
会试头名,被称为“会元”!
再之上是殿试,是读书人的最后一关。
此关由天子亲自出题,能被取中头名者,才可称之为“状元”!
而连取“解元、会元、状元”者,才叫做“连中三元”!
状元每三年就有一位,但连中三元者,可能凡俗王朝几百年,都不会出一位。
秋蕊在来时的路上打听了,这位清河县令,就是连中三元的奇才!
不光如此,更恐怖的是,这位县令,他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每一关都是头名……
所以他不光是连中三元的状元,还是更可怕的“六魁首”!
秋蕊身为女神近侍,他对所谓的文曲星下凡之说,当然是嗤之以鼻的。
因为这只是凡人无知的噱头。
可这“六魁首”,是前无古人的壮举,现在生生让一个撮尔小县的县官摘取了。
这让秋蕊硬是觉得,县官恐怕真有文曲星临凡的可能了!
但堂堂“六魁首”,怎么会来这个山僻小县任职?
不光秋蕊,杨婵也一样想不通。
此时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来。
就像有一种书中的人物走到了她面前的既视感,让她莫名的有些羞涩。
不由自主的,她轻轻念出两个名字。
“李清源…张君瑞…”
秋蕊吓了一跳,娘娘这是怎么了?
“娘子,人家都说状元郎状元郎,可能考上状元得是多大的学问?
这些人莫不是几十年寒窗苦读,高中时哪里还会是‘郎’,都成‘翁’啦,娘子您可不要胡思乱想呀!”
杨婵白了她一眼,她和秋蕊名是主仆,实际上更是姐妹,有些心思根本瞒不住秋蕊。
可这些事情心里想想就罢了,身份摆在那里,她是绝不能承认的。
于是道:“嗳,你胡说什么啊。”
为了掩饰心虚,随口换个话题道:“秋蕊你看,这清河县和原来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还用问?
不同处多了。
但最大的不同就是民心!
华山距离清河县不算太远,三年前她们二人也是来过此地的。
那时候的人们对当时的县令,就差恨不得食其肉了!
可现在这个县令,虽然还不知道上任了多久,但肯定不超过三年。
短短时间,怎么就能让百姓如此爱戴呢?
沿途之上,大家都在称颂县令,种田的欢声笑语,做买卖的童叟无欺。
贫苦人家几乎见不到了,就连摊贩的儿女,也穿得起绢纱,农夫的碗里,也多了荤腥。
一切都在变好,百姓的日子过得有模有样。
可娘娘呀,咱俩是来向县令问罪的呀!
“娘子,咱们还是去县衙找县令吧,无论怎么说,他打土地的板子,赶走司职神,甚至对城隍无礼,都是他的不对!”
杨婵柔荑轻扶侧额,眸中既有期待,又有害怕期待落空的复杂。
想了半晌,才点点头:“那咱们去罢。”
一挥袖,光芒一闪,两人就已经到达了县衙门口。
就在她们出现的一瞬间,却听到门口有人正在击鼓。
咚咚咚!
守门的衙役上前问话。
“这位老乡,你为何击鸣冤鼓?”
一个农夫打扮的乡民,跪倒在衙门口哭诉道:“山中虎妖将小民的耕牛吃了,求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
杨婵和秋蕊对视一眼,纷纷讶然。
妖怪吃耕牛,这种事县令也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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