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叫与犬吠在古堡中此起彼伏,伊娃在我面前毫不费力地从沙发垫下掏出一张红心K来。
这已经是我从她这儿拿到的第九张牌了,茉莉那边五张,我自己发现三张,目前手中的牌一共攒到了十七张。
事实上,伊娃的直觉准得渗人,好像不用搜寻就知道牌被藏在哪里。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我几乎一直都跟在她附近。
“费尔顿小姐,我也知道我们上次谈话中有些令人不快的地方,但还是很高兴你那日邀请我吃晚餐,谢谢。”
“不必谢我,我当时也没料到会在餐桌上再次见到你,稚拙的姑娘,”她轻描淡写地道,忽然伸出手,似是要触碰我的脸颊,“但我也毫不对此感到惊讶。”
闻言,我愣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瞠目与她对视着。
庭院里,茉莉明明说过,是她先向费尔顿夫人提议的,不是吗?茉莉不会撒谎的,可她的样子也不像在撒谎,我该相信谁?
“喵,喵……”
是茉莉。
我下意识地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转过身。
“罗妮,”破天荒地,伊娃直呼起我的名,“你知道,大雁为什么往南飞吗?”
“只靠走的话太慢了,”我打趣地答复她,看到她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后,立马改口道,“因为北方的严寒气候不再适合它们生存,而南方温暖。”
“确实,恰似……温室一样温暖。”
我惊异地眨了眨眼。
是她!原来,她就是那个在羊皮纸上警告我的人!
须臾,我心情复杂地穿过走廊,因为没有注意观察四周,而导致身上收集扑克的布包被一盏造型独特的烛台给勾住,扑克也撒了一地。
棒极了。
我不得不大声叫茉莉稍等并赶紧跪下身捡牌。
眼看自己就要从壁炉旁的一座雕像脚下伸手够到最后一张牌时,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地面毫无征兆地消失,我也跟着摔了下去。
欢迎掉进兔子洞,爱丽丝。
望着昏暗又狭长的密道,我勾起一抹冷笑,心中隐约有种预感它将会与伊娃想让我离开这里的原因有关。
淡弱的光线逐渐加强,不多时,我便顺利地找到了一间矮小的屋子。里面摆放着一套桌椅、一席简陋的床铺以及几排被大摞类似文件、资料填满的木柜。不仅如此,这些柜子上还都按顺序编写着字母。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那夜遇见费尔顿先生时的场景,我不知不觉地缓步走到标有字母M的柜前,开始查找:梅根、米勒、米歇尔……莫里斯、莫奇!面对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姓氏,我毫不犹豫地把它从中抽了出来。
一张泛黄的病历?我皱了皱眉。
上面的日期是1899年3月12日,患者姓名海曼·莫奇,诊断结果为深二度烧伤,烧伤区的皮肤皱缩、变形,影响功能。治疗方法为可植皮修复,必须要注意防止感染。
此外,在它右下角的医生签名处,写的正是——埃德蒙·费尔顿。
显然,庄园里没人向我透露过,费尔顿先生是名医生,或者说,曾经是名医生。但令人更加匪夷所思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我确信自己从未听父母提及过“海曼”这个名字。
对于此人的身份,我一头雾水。
迷惑之际,有谁蓦地从后用手紧紧捂住我的口鼻,力道大得惊人,我丝毫不怀疑他是想要谋害我。
羊入虎口,我的奋力挣扎如同徒劳一般,渺小得全然不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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