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渊的梦 第二个梦

望向窗外，天还未亮，连些许的霞光都没看到。鱼渊靠在床头，呆呆地想着刚才所做的梦，依旧是想不起来，只有那暗红的火和惊心的倒钩，他连那个牛角男人的表情都不太记得了。越想越头疼，夜里还是多了些凉气，鱼渊微微打了个冷战，他把整个身体侧躺着窝在被褥里，蜷了一会，暖意渐渐上来，他转过身子，平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房顶那残破的灯，睡意缓缓上来，眼皮正在缓慢闪动着它的翅膀，鱼渊又睡了过去。梦里的他好像被分身了，一个观望着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一个正在经历着这件事，好像都是他，又好像不是。他看到自己在一间古董店里，正在将一个泡在透明液体里的人皮贴在自己脸上，很凉，凉到自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一眨眼的时间，他发现自己变矮了，衣服也宽大的穿不了，看向店里望着自己的老爷爷，他只到爷爷的大腿那里，爷爷弯下腰递给他了一套黑色西装和一件白色T恤，柔和地对他说：“快拿去换吧。”鱼渊拿着衣服进到了一个隐秘的小房间，那里有很多透明柜子，摆放着一些动物形状的魔杖和标本，他一眼看中了就看见了里面的蛇头魔杖，蛇头上嵌着引人的黑宝石，作为蛇的眼睛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但鱼渊总觉的那眼睛里的自己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悲凉之人。他脱掉了自己身上带着补丁衣服，换上西装。将脱掉的衣服和一些工具手套一并放进了一个暗间里，走出了房间。“人都处理干净了吧？”爷爷坐在椅子上看着碗中的茶，对鱼渊问道，“嗯，都处理干净了，人皮已经交上去了。”鱼渊看着爷爷，声音有些冷清。“好，等一会他们应该就会来了。”爷爷吹了吹浮在茶水上的叶子，放下茶碗，静静地望着门口。“爷爷，我们的剧本结束了吗？”鱼渊顺着爷爷的目光，一同望向窗外，“结束了啊，但她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爷爷声音冷了，不再是暖的了。“李掌柜的，最近还好吧？”警察走进了古董店，一副假笑的僵脸朝着爷爷问道。“好着呢好着呢，每天还能高歌几嗓子呢。”爷爷也笑着回应着警察，“哈哈哈，您老就会说笑。欸，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怪可爱的”“杨叔叔好，我是小鱼。”“你好你好，小家伙还知道问好呢”鱼渊和杨警官就这么聊了起来，知道了小鱼是靖州来的孤儿，来陪李掌柜一起守着这小小的古董店。“小杨啊，你今天来我这小店所为何事啊，”爷爷一边问着杨警官，一边让小鱼到外边自己去玩，爷爷这一问就直接就问到了杨警官的心里，便说道：“欸，最近不太安稳，您老前几个月应该从报纸上看到了吧，那起碎尸案了了收场，没太处理干净，最近又出现了同伙。所以上头分头派我们来看看你们这周围有没有出现凶手，问问你们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异常的人，以防万一，保护你们安全，你和小鱼最近注意一点啊。”“这附近都是些老头子老奶奶，我倒是没注意到啥。”爷爷温和地回答着杨警官的问题，“没啥就好，上头发命令了，让我们挨家挨户的查查，您老没什么介意的吧？”杨警官直入正题，“介意什么啊，查就行了，我这小店也什么值钱的东西。”“谢谢李大掌柜的。”杨警官笑嘻嘻地对着爷爷讲，一转身就冷着脸对警员说：“查，别碰坏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警员对杨警官说：“没有发现可疑物品。”“李掌柜的，今天麻烦啦，那我们就先走了，改天我把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咖啡给您尝尝。”杨警官笑着对爷爷说“小杨说笑了，应该的应该的，改天过来喝茶啊，慢走。”爷爷站起身来，望着杨警官一行人走出店门。“小鱼，进去吧，我和爷爷聊完天了，杨叔叔就先走了啊。”“杨叔叔再见。”小鱼看着杨警官一行人的渐渐消失了，才走进店门。天亮了，刺进了鱼渊的眼睛，他用被子蒙住脑袋，生气地蹬了蹬被子，缓缓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了，清晨的到来让鱼渊措不及防，刚又猛地坐了起来使鱼渊的头又闷又疼，垂下头闭着眼想想能不能记起昨日做了哪些梦“只是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记起了昨日的梦，鱼渊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剧本为什么结束。但那个他知道，他知道剧本为什么结束，那个世界真正发什么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