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刺骨的阴气铺天盖地地袭来,赵念慈等人就如水中蜉蝣,随着大浪沉浮。
“扑通!”跟随心跳声一起,窒息感让所有人无力地挣扎。
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非常粘稠,湿润而又凛冽的。接下来仿佛无数只手撕扯全身各处,尤其五脏六腑,甚至是灵魂似乎也抵御不住这诡异力量。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醒转过来时,已然出现在迷雾朦胧的世界。
赵念慈挥舞手中的青剑,不断驱散翻滚的阴霾。每一剑斩下,仿佛砍在血肉之躯上,不时有凄厉惨叫连连,迷雾也肉眼可见地流出鲜血。于是她每挥一剑,迷雾唯恐避之不及。兴许是杀完了未知的魑魅魍魉,突然她的前路豁然开朗。一条绵延到无尽深处的道路出现在眼前。这条路上有血黑色的阴霾笼罩,使人每走一步都感受到无数把刀在身上刮一样。她试探地向前一步,右脚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剑痕,有浅有深。她再向前一步,恐怖阴霾好像被激怒了似的,咆哮着包围她越线的躯体,顿时不是感觉被刀剑划伤,而是尖锐的针扎,有如铁杵般大小的,有细如牛毛的,有形状多样的,总之密密麻麻地猛戳向她。她早有准备的施展出剑罡。凛冽坚固的屏障抵挡了大部分的针锥扎,但也有躲避不及的,狠狠地扎穿了上躯。“噗……”揪心地疼痛让她微微颤抖,顾不及有多少可怕的“针锥”,她仍然坚持前行。因为她预感到如果不从这条路走到终点,她就永远也走不出去。
另一边,可爱小沙弥盘坐于神圣的莲苔上。耀眼又神圣的佛光普照大地,在这片大地中央就是一座巍峨壮观的巨大莲苔。
“升佛台。”他低语道。
“我难道在这里就成佛?会不会太早了?”
细如蚊吟的声音蜿蜒回荡在这方天地,仿佛无论他说得多么小声,都能传出很远很远。
这里除了枯坐于升佛台,就不能做其他的,甚至不能修炼。他假装起身离开,天空顿时乌云翻滚,有雷电长龙在疾驰怒吼,仿佛只要他动一下,下一秒他就会被劈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难道他也能限制我的思想?”他疑惑出声。
“试试就知道了。”
他刚动起宰了这贼老天的念头,忽然之间天劫瞬息而至。
眉宇间闪过一丝明悟。
这既是真的升佛台,也是假的升佛台。也就是说这是一座投影,从未知之地投影过来的升佛台。那么它究竟能不能让我成佛做祖?呵呵呵,即便是一个冒牌货,仅仅具备几丝威能,也不是凡物能比得了的。我被困在这里,出去的唯一办法就走这升佛台。
“哼,既是假象,我今天偏就执迷不悟,成佛做祖。”
天地间一股耀眼到极致的光芒从升佛台扩散开来,佛光纯正热烈,仿佛要净化一切污秽,将每一个角落都净化得神圣庄严。
公子哥所到之地延伸出无穷高的天梯。天梯垂直而立,每一阶梯光滑如明镜,巨大得仿佛能容下整个宇宙。公子哥绝望地道:“登仙台,泥码,用得着这么坑吗?这根本不是踩着上去,而是像狗一样地爬上去啊。并且这阶面光滑流油,感情是用来成仙的吗?是用来坑仙的吧!”
登仙台和升佛台一样,是修道者攀登更高境界的仙器、佛器。凡是修道之人达到大乘境之巅峰时,成仙或成佛的捷径就是登仙台或升佛台。只要你能创过去,到达终点时,生命的层次会得到升华。当升华到极致时,便会有仙或佛标志显现。有的人成仙时仙晕缭绕,一圈又圈神圣光环;有的仅得到一柄法器,高等级的法器能移山倒海,摘星握月,无所不能;有的升华了自身的天赋,觉醒了恐怖的神魔之体……总之,凡有登仙台或升佛台的地方都能所有人趋之若鹜,掀起血雨腥风。很多年前,有宗门圣地因坐拥登仙台而惨遭灭门,宗门上下无一活口。这的确能让人火热到发狂。
“坑爹啊坑爹啊!这TM怎么上去啊。”
惨叫声不绝如缕。
“想我风流剑神,英明一世莫非要栽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些丰腴饱满的姑娘啊等着我去采撷,你们心心念念的郎君今天要永别了。”
夸张至极的惨叫回荡于悬崖之上。他没爬一步不出意外地滑下来,直到尝试上千次后,他才发现肉身并不能踩在登仙台上,只有元神才能攀爬。他绝望地望了望高耸的登仙台,于是狠心咬牙:“想当年我剑神之名也不是盖的,就这小小的登仙台也想困住我。哈哈哈哈。”公子哥再怎么难以启齿也是一名大乘境的强者,一位强者骄傲是不容他人冒犯的。
于是乎,来自灵魂的惨叫声在这方天地此起彼伏。
而妖的升华之法显得与众不同,全在于血脉传承。就九尾天狐来说,九条尾巴九条命九个等级。狐尾多者血脉传承越强,实力越强。但也有例外者,自身血脉羸弱,却通过不断变异强化,最终实现畸形的突破。也算是为妖族踏出另外一条强者的路。
万古之前,石族先祖石天以石头证道,兼融仙道、佛道、魔道等特长最终成神。现如今历经万载,石族虽不胜当年,但仍是妖族的大族,作为妖族的中流砥柱。
女子的妩媚是浑然天成的,她也和众人一样被稀里糊涂地带到这诡异的天地。她与其他到的地方不同,这里充满了生机。小城里热闹非凡。
有商铺,酒馆,青楼,小摊,美食街等等,琳琅满目,目不暇接。这里的人表面上看与人族无异,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有很多保留妖族特性的妖。其实这就是一座妖都。
女子好像回到了家里,这如鱼儿入水的感觉是骗不了妖的。她欣喜若狂地和每位同族打招呼,但是每个都以冷脸相看,甚至有戏虐、嘲讽、冰冷地对待的,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作美味,不对,这种残忍的眼神,准确来说是看待“祭品”。她从那些冷漠的眼神里就已经看出了,自己会被当作祭品来祭祖,以此来提高血脉,获得更强绝的实力。
过了一会,她便被突然出现的护卫抓走。再出现时已到一座庞大的祭坛上。
“狐媚娘,你可知罪!”
祭坛周围围满了不同族群的的妖族,按照实力的高低环坐在台阶之上。她不敢面对那一双双冷漠到极致的,视妖命如草芥的冷漠。尤其是最高处的那道身影:狐族大祭祀。
“我何罪之有?”她厉声喝道。
“你擅自带罪孽之后潜逃,该当何罪。”大祭祀冷漠道。
“小公主本无罪,却要遭受你们的百般虐待,况且,妖主是被你们这些卑鄙小人陷害失踪的,总有一天,妖主会回来,一定会杀了你们这些杂碎!”她目雌欲裂,癫狂地大吼道。
“哼!”那道冷漠的身影仿佛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毫不在乎一样。
“祭天。”此时祭祀毫不理会她。一句“祭天”,祭坛周围所有妖族都站了起来,以虔诚的态度屈身祭天。
“祭地。”此时所有妖族奇刷刷地坐下,以另类的坐姿祭地。
“祭神。”此时所有妖跪坐在地,敬畏地注视着祭坛的中央。只见他道伟岸的身躯缓缓升起,虚幻得透明。突然大祭祀一声冷喝:“献祭先祖。”
女子顿时如抽丝剥茧般地凋落,有刮骨剔肉之感,有抽血食肉之感,有研粉划痕之感。她的血脉,她的肉,她的一切都被用来献祭了。这刻骨铭心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很多。当即明白过来这只是一场幻境。但是就算这是一场幻境她也很难摆脱,目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逐渐消失透明。
还是银月湖上。
一艘精致的木船荡悠悠踩着波纹漫无目的地缓慢前行,仿佛要去往未知之地。
在木船上谁也不能察觉的出现一道阴森诡异的身影。他在那条精致的木船上垂钓,纤细的鱼线垂落湖底。在五个鱼钩之上有五个鱼饵。这是五个不同寻常的鱼饵。如果赵念慈在这,肯定会震惊地道:“这是五个小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用五个世界垂钓。那他究竟想钓什么样的大鱼就不得而知了。真正能配得上大鱼的人物应该只有是那些天赋异禀的人。从赵念慈等人陷入的困境来看,鱼儿很可能已经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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