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行 第十三章 柏水仙子

姜晔发现姜礼乔这次从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没有了以前的亲切，而是多了几分严肃，姜晔不解，马车走了一会儿后，姜晔把心中的疑问对姜乔礼说了出来。

姜乔礼一阵沉默后说道，本来不是我来的，这是我爷爷找族长要来的，他让我陪你一起去求学。

姜晔不解，露出了疑问的眼神，姜礼乔仿佛看穿了姜晔的想法，于是解释道：我爷爷听说你被选上了，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找族长把另外的那个人换成了我，爷爷说，他曾经犯过一个错，让一个人冤死，他不希望你也有危险，所以他再三叮嘱我，但凡有危险一定要挡在你的前面，用我的命换你一次生机以此来弥补心中的愧疚，还让我听你的吩咐。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夜越来越深，两人都睡着了，到了渡口，姜黎信只好将两人唤醒，一起登上了船。这条河通向柏水，夜色厚重难以看清，但是天亮了以后，就可以看看柏水河了虽然是河，但也和江差不多宽，姜晔从没有见过这么宽的水面，不过这要等到明天天亮。

天已泛白，挂帆的木船在江面上快速的前行，姜家雇的这条船算是比较大的快船，船身有节奏的摇摆着，河水拍打着前行的船身，姜晔和姜礼乔早就被吵醒了，

两人来回翻了几个身，确定睡意全无后，穿好了衣服出了船舱四月的柏河面，远处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感觉灰蒙蒙的，天色尚早，空气还比较潮湿，型船的船的船夫身上的衣服都是半干的，粗衣麻的布料裁制成的衣服，显得颜色更深了，姜晔和姜礼乔默默看着这一切，一时间两人尽然无话，天色再稍亮了一些，船夫们开始吃早饭。姜家一行人也跟船夫们一块儿吃着早饭，只是他们的早饭更加丰富和精致了一些。吃完早饭后，一个稍年青的船工换下了稍长的船工，白天行船要比要不晚上简单不少，不需要那么丰富的经验，有经验的船工都在晚上，稍逊一点的，安排在白天，这样才能保证船的安全。

姜黎信见二人一脸好奇的样子看着水面上的一切，于是和船工聊了起来，船工说这附近是燕咀湾，每八月份的时候，水流特别急，所以每年到了那个时候尽量不去水沣县一带。

姜礼乔对姜晔说：绕道总可以了吧，水沣县的水路可是很发达的。姜晔听了默默认可他的话。

与姜黎信聊天的船工听到两位小公子的对话，便对着姜黎信自语道：绕路多出十五天的路程，哪有人愿意走随路。和陆路差不多的时间，花三倍的价钱。

姜晔和姜礼乔豁然开朗的点点头。

时间已临近中午，即使是在江面上行驶，也没那么凉快，船工对姜黎信说,把两位公子请进船舱去吧！这风吹多了人可不舒服。

此时江对岸黑烟冲天，火光隐现，姜黎信不以为意，在奚山国，求神问卜祭拜求仙的事多了。并不稀奇。

船工看着眼神中带疑问的姜晔和姜礼乔，顺便打发一下行船期间的枯燥和无聊，于是说道：两位小公子是不是好奇对岸的黑烟为何而起？

姜晔点了点头。那船工继续说道：岐山郡的柏水一带，以往都是六月以后祭拜河神，行船的希望出入平安，种地的希望不要河水泛滥水淹稻田。可是就在去年谷河发生了一件仙人显灵的大事。那也是个七月份，一连下了十几天的大雨，河水上涨，风急浪大，眼看着堤坝又快顶不住了，这时一条渔船在河里翻了，打架稚嫩眼睁睁的看着，谁也没办法救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转机，可是突然水面出现一位女子，她周身绕着五色神光也有说是六色的，身体飘在半空中，在她现的一瞬间，已经沉下去的船，居然浮了上来，顶着风和水流，一路驶向岸边，而且船完全行到了岸上，好奇的众人赶紧过去查看，发现船上的人完好无损，只是昏了过去，若是这样还不够离奇，那从水里飘上来的船不仅没有一滴水，连船身都不湿。

船工讲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众人那是倒头就跪，希望仙子保佑今年的堤坝不要溃。说来也怪。不出一个时辰，雨停了，天晴了，一夜之间，大水降了三丈，周围的老百姓听那些巡堤护堤的说了此事，就自发的到江边来祭神，没想到谷河那儿的做法居然传到了这儿。

姜晔和姜礼乔听了既觉得有趣又新鲜，可是姜黎信就不一样了，他之前听过一些，谷水河神迹的事，但没有船工讲得这么完整，脉络这么清晰，听得他将信将疑，有找不出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