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行 第十一章 读书

姜晔居住在村中，平时很少见到父亲与族人来往，姜晔也没有产生过任何疑问，但是这次的县城之行，对姜晔来说是触动非常大的，家族明明非常厉害，县城的生活也比村中便利许多，难道真像四爷爷和张家少爷说的那样，还是另有隐情，姜晔带着这样的疑问，去找母亲问安，母亲见到出门几日归来的姜晔，看了又看，端详再三，此次若非姜黎治决心锻炼一下姜晔，他也不会同意姜晔独自去县城，母亲见姜晔问长问短，姜晔一一回答，就连见张家少爷都说了，母亲连连说好，只要姜晔能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强，姜晔和母亲叙完，就起身告辞找父亲去了，管家姜晔也在偏厅等后少爷，姜黎治见姜晔回来心中大喜，面带微笑，姜晔说了几句话他连说了几个好，姜晔知道，如果现在问出心中的疑问，父亲肯定不会告诉他，所以多余的话他一句也没有提，简单的对话后父亲让人带姜晔去梳洗休息了。

姜晔出了偏厅，暗下决心，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问题的答案。

从此顽劣的姜晔不讲了，每天听夫子讲课时精神也集中许多，再也不逃课去村中找小伙伴玩了，经常挑灯夜读，父母亲见了吃惊不小，让姜晔要多注意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母亲让厨房每晚都送夜宵过来。高中的榜文半个月后，传到了村中，姜晔家中立刻挂上红缎，燃放鞭炮。

姜晔这几日虽是苦读，可他既不憔悴，也不累，并非母亲照顾得好，而是自从那日在道观梦到那道白光，从此每天晚上睡觉都会见到，而且，每次醒来后都神清气爽，其实这几天来，他的梦不是一成不变的，起初的光点，变成了光的世界，然后又化虚为实，感觉没有这么缥缈，好像可以摸到的感觉，那光的世界也不仅仅是刚开始的裹着他，而是再向外延伸，化作一团似气似光的空间，越来越稠密。头顶明明很亮却有夜空的感觉，还有星星一样的光点在闪烁，像一个又像一片，忽近忽远，不可琢磨。由于每天精神越来越好，说以姜晔也没有担心和害怕，更没有向父母或旁人提起这个事情，经力过一次县城之行后，姜晔总算有点明白自己要为父母分忧。

数个月后，族中送来喜帖，族长千金也就是姜晔的堂姐要结婚了，日期是正月初六，这正是姜晔上次去道观求来的，姜黎治备了贺礼让管家早早送了过去。

姜晔依然每天跟着夫子学习，只是他的这个学习速度，先是让夫子心中暗暗吃惊，两个月后，夫子发现现有的基本数已经都会了，渐渐地夫子对姜晔的要求越来越松，有时夫子只和姜晔聊一些书中内容的思想，让他将书中的文章现场背诵下来，一天还剩下的时间都留给姜晔自习，转眼间就到了新年，父子回去了六天，就回来了，以前姜晔看到夫子如此敬业，必然心中叫苦，而几个月来奇怪梦境的影响下，心性越发的平和，所学内容仿佛早就学过无数遍一样，父子仿佛是在带着他复习一样，更郁闷的是夫子，作为老师，肚子里的学问已经快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且近些日子他新教的内容，姜晔不仅无师自通，而且所提的问题，他有许多都答不上来，只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老师今日所教内容，日后你自会明白，只能暗中惊叹奇才也！

本来夫子过完年，就辞馆了，可是姜黎治不明原因，以为是姜晔不肯用功，可是夫子再三肯定了姜晔的功课，夫子说后生可畏，自己教不动了言辞朴实，态度诚恳，可是姜父就是以为夫子请辞另有原因，为此专门考教过姜晔的功课，结果对答如流，姜黎治心中更加疑惑，新年刚过，就派人送去了重礼，夫子推却不了，只回去了六天就回来了。

夫子一进偏厅，姜黎治就赶紧让人奉茶，言语之间极致低调，夫子道：老夫教书授徒以二十余载，向另公子这般聪明，这么有天赋的人，绝无仅有，只此一例，不仅我教不了，据我所知，郡城之内，也难寻名师。

姜黎治愣在了一边，虽说他也考校过姜晔的功课，但他从未多问过深的问题，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让一个夫子如此肯定。

二人的谈话，姜晔并不知道。老师对他的宽松，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别的问题，白天的学习知识只是一种形式，更多的是睡觉之后，将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睡着了比自己醒着脑瓜还好使，白光的时界，每天都有变化，而每种变化都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这种变化就像是一种演变啊，仿佛自己早就知道，一切的变化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应当，白光世界的星空再也不是飘忽不可琢磨，而是有了深度和广度，这个世界开始深邃，在这个世界的中心，出现了一个亮度跟高的光点，每当将也进入这个世界时，光点就开始出现发出玄而又玄的光芒，而光点的光芒每变化一次，光的世界就发生一点变化，光点也变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