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行 第九章 夜谈

姜晔回到房间后，观众饭。味道清淡了些，但种类绝对风丰富，姜晔没有想到，道观这么有趣，一时间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匆匆吃完了饭，就和四爷爷说了自己的想法，四爷爷让他不要走远，一会回来。

姜晔顺着门边，按照刚才道童的介绍，开始了好奇之行，其实，姜晔并非玩心重，而是他来到道馆后，发现自己和道观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他出来就是感受这种感觉得。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处院门，上书‘听经别院’，他好奇地垮了进去，远中许多房门都关着，只有一处灯还亮着，油灯的灯光照在窗户上，闪烁不停，若隐若现。

姜晔顺着灯光就走过去了，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郑元晨。

姜晔娴熟大惊，后又大喜，站在门口敲响了门框，郑元晨抬眼一看，原来是姜晔，放下手中的经书，起身相迎。

各自问安后，姜晔问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郑元晨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你为何会在这你？

姜晔把合八字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没有来得及问，郑元晨不紧不慢得道：几日前的乡试你都知道了，可是出了考场后的事情，却更复杂，那日回家后，母亲得知此时，怪我如此不小心，复兴家门无望了。翌日，吕家老爷也得知此事找便我舅舅一同上门，要求我家退了和吕家小姐的这门婚事，家道中落，又逢乡试不中，吕家因此瞧不起，母亲无奈之下只好同意退婚，吕老爷和舅舅走后，母亲瘫坐在地上泪流不止，第二天就一病不起，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没脸去见我那死去的父亲和各位祖宗，母亲去世后，家中一贫如洗，只好卖了祖宅，葬母！父亲早逝，母亲又没了，舅舅伙同外人买了我的祖宅，心灰意冷之下，便在这道观出了家，从此断了俗念。

姜晔说：郑兄的遭遇确实令人伤心，如若不嫌弃，可以去我家，我愿和郑兄一道复习，一起科举。

姜兄弟的话令人心中温暖，我心中的心魔已经没了，谢谢姜兄

弟。

出家之时，师傅曾说若我在这个月还不能除去心魔，便与道无缘，给我还俗，送我银两或寄居观中，读圣贤书再走仕途，亦或其他营生。今日十八，我达到了师傅的要求，正是命中与道有缘，师父不日回收我为正式弟子，道号辰元子。

姜晔听了他的诉说，心中唏嘘不已，出世、入仕。父亲是哪一种呢？

姜晔看着他手中的经书，说道:那我以后，有什么烦恼，也能找你学道吗？

辰元子肯定道：姜兄弟有事自当尽力，别忘了考场上只有你一个人肯为我主持公道，刚才你又帮我去了心魔，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我自当精深道法，多为你祈福。

姜晔深深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出来后第一个朋友居然是，生活艰难，出家的道士。

既是好友，将也就没有那么拘谨，用手摸了摸经书，问道：那这几日学到可有所得？

……道法玄妙，天机缥缈，欲窥大道，首先当清心寡欲，师傅说我与道门有缘，但这缘需要一个引路人，能助我消除心魔的人就是我的引路人。

修仙问道这种事我倒是没有想过，世人待我如此刻薄，从此我对这个世俗便没什么念想，修仙得道的事情暂且先放一边。

你与世俗一刀两断，可是长松观治病救人，广施恩德，，你难道不会解除别人的疾苦吗？

这…嗯…辰元子一时无语，虽然他略涨几岁，可是这种问题他可没空去想。

姜晔道：出世不代表不可以治病救人，解人疾苦，救人也是一种修行。

辰元子稍稍点了点头，他觉得，姜晔随便一个问题，对他都有醍醐灌顶的效果，于是将也在他的心中的分量就跟中了。辰元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修道者讲究无为，我放下一切的去修行去参悟，就是要顺应道，少去做争名夺利的事，你刚才说救人也是修行，暂且我还参不透，出家人就是应当清修无为，了却凡尘，还是因当常怀济世救人之行。以后还要多向师父请教。

今日一别，还望姜兄弟，日后勤来往，姜晔听了也是连声说好，姜晔也觉得元辰子有这样的选择，或许日后真能得到一番大的造化！

这时元辰子突然问姜晔，这么找到这儿的，姜晔答道：观内各处，皆无人把守，所到之处院门又都开着，走到你这那是巧合！元辰之心中有疑惑，难道今天真的是守值得师兄，忘了吗？于是忙对姜晔说：你快些回去吧，夜深后各处院门都会上锁。

将也忙起身向外，元辰子怕他迷路，于是引灯相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院中的树丛中。

此时，一间卧房里，一位老道突然真开了眼睛，自语道：天机不可测，不可测。说话之人正是解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