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被女眷的尖叫声吸引了注意力,急忙过来查看,却不成想映入眼帘的是几具身首分离的尸体。
“我儿!”
“是谁在此行凶!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西凉王府居然如此霸道!”
“杀我嫡子!我必以血溅之!”
人群中扑出来的自然是他们那当官的亲爹,一个个眼珠子通红,嚎得上气不接下气,随身的护卫更是剑拔弩张。
王府内的虎豹骑们全都靠了过来,即便在马下,他们同样是精兵中的精兵,丝毫不杵这些武艺高强的护卫。
如此剑拔弩张的氛围下,宋文渊却是心中窃喜但满面肃然,挥手下令。
“大胆狂徒!居然敢在西凉王府之中行凶?是否太不把主人当回事了?左右听令!给我拿下此人!”
徐青莲斜眼看了看这个江南名门宋家的子弟,并没有搭理,反而是把一旁从剑匣溜出来的几把剑全都收了进去。
徐雅南所言不虚,他不出手,杀人的就是自己这个曾孙女了。
“八百年的降龙木,你这剑匣确实是个好物件。”徐青莲没有搭理宋文渊,反而是将剑匣递给了徐雅南,“用来养剑,比江湖上那些以血饲剑的手段高到不知道哪里去。”
“真的假的啊?”徐雅南半信半疑的结果剑匣,“这就是我看着漂亮,从古董摊上十两银子买的。”
十两就能买到八百年的降龙木?
这摊主究竟多不长眼?
徐青莲微微翻了个白眼,然后随后一挥,将向他冲过来的护卫打飞出去。
宋文渊眼神一凝,反而是转头向着徐罗敷发难。
“郡主大人,如此狂徒在此行凶,难道西凉王府就干看着吗?说出去怕是有辱徐春秋和徐青莲两位祖辈的威风啊!”
“杀人了吗?”徐罗敷盈盈上前,视尸体于无物,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些痛哭的官员,“刚刚这几位公子所言声音可不小,我徐罗敷听得一清二楚,几位就在我附近难道没有听到?应当先向我赔罪才是吧?”
“我儿一时口不择言,但何来死罪啊!?”
“口不择言?辱我门风,辱我先祖,只是口不择言?刘大人你再说一遍‘只’是口不择言?”
被点名的官员虽然被噎了回去,但是目光之中的仇恨却更盛。
宋文渊捋了捋胡子,摆出一副公正的姿态。
“郡主,杀人偿命,西凉王府难道要包庇杀人凶手吗?还是说此人与西凉王府有什么关系?”
他早就接到了情报,西凉王府之中多出来了一个年轻男子,与徐罗敷关系亲密不似情人爱侣,但又居于内院之中,多半是被接回家的私生子。
从他身上开刀,不怕西凉王府不接招,到时候自己的计划自然能顺利实施。
宋文渊胸有成竹,今日是徐罗敷的生辰,亦是忌日。
更是西凉王府的忌日。
想到自己身后站的是那位九五之尊,他的腰杆更是硬了三分。
“自然是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
说完,徐罗敷便走上前,向着徐青莲作势要跪,却被他用手拦住。
“曾叔祖在上,罗敷不孝,令王府没落至此。”
“行了,多大点事,野狗狂吠我难道还要寻你们的不是?”徐青莲摇了摇头,“就算寻,也得在杀光野狗之后。”
徐罗敷点点头,站起身,立于徐青莲身后。
“吾名徐青莲,徐春秋胞弟。”
……
大周,镐京,皇宫。
桌案之前,武明思正捧着一本奏折仔细端详。
童亦从暗处走出,往已经摇摇欲坠的灯里添了新油。
“童先生,这种添油的活计就让其他人做便是。”
“陛下怎可称老奴为先生,不合规矩。”
“您老了,我没那么年轻了,这么多年朕已经解释过太多次,”武明思放下手中奏折,仍然像是三十岁壮年人的脸上充满了无奈,“我知道了您从前是谁,母后也曾叮嘱,可以把您当做老师,当做前辈,甚至当作母族的娘舅,就是不能把您当做一个宦官。”
“……可我现在,只是一个宦官。”
武明思已经放弃劝说这位已经无法用“固执”二字来形容的长辈,这样的尝试几乎每个月都至少会有一次。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相比一位实力超绝、与国同岁的老宦官,他更需要一个曾经被称作“白衣卿相”的智者。
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暂且压在心底,然后再次拿起奏折。
这本奏折他今天已经看了不下十次。
“童先生,您说宋文渊此人……如何?”
“一县县令,游刃有余;一州刺史,力有不逮;一道节度,徒增笑耳。”童亦毫不犹豫的做出评价,“可因为宋家,他就坐到了北凉道节度使的位置上,陛下对士族门阀太过放纵了。”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削藩之后,就轮到他们了。”武明思咧咧嘴,“宋氏文渊以权谋私,屠西凉王府,罪无可恕,宋家连坐,如何?”
说着,把桌上的纸团递给了童亦。
童亦打开一看,上面竟是宋文渊给皇帝的密信。
“宋文渊将会在徐罗敷生辰之日,兵围王府,赶尽杀绝,对外则称徐罗敷遭到西凉仇家暗杀,节度使救援不及,甘愿领罪。”
西凉平,门阀偃旗息鼓,天下定安。
似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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