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妈的，自从遇见了蓝天，孙局感觉出场的人活着就是最大的欣慰了。
“警官，他不会真杀人了吧？”商店老板见孙局一直不说话，脸色有些发白。
他刚才不过是随口胡说，他一个平民，这辈子也没遇见过杀人案啊。
扯皮时候他能随口说杀人案，但是如果真是杀人……
“咕嘟。”商店老板咽了口口水，越想越慌。
“没事，别紧张。”孙局拍了拍商店老板的肩膀：“姓周的应该是没事。”
“哦，呼～”商店老板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他哪有这个胆子，如果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我倒是真佩服他了！”
“但是这家店的老板死了。”孙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不要离开江城，随叫随到。”
黑黢黢的房间里。
孙局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你们看，这人满脸胡茬，一看就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他真可怜。”一颗飘浮在半空中的头颅在说话。
“是啊，头发都掉的没几根了呢。”一旁，一个下半身滴血鲜血的女人附和了一句。
“他有什么可怜的？我才可怜！”一个胸口不断涌着鲜血的女人向孙局伸出了手：“他这个笨蛋！我死不瞑目啊！”
“来来来，都别嚷嚷了，吃面吃面。”一具骨架推出了一个餐车，上面放着几只装的满满的大碗：“吃了我的面就什么不开心都忘记了。”
“我吃不了！”一个双手尽失的女人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我没有手！我怎么吃！”
说着，她呲牙咧嘴地就要去咬骷髅架子的手。
“疯女人，你咬我做什么！”骷髅架子一巴掌把那断手女人打翻在地：“你这么能贪你怎么不去找那个赌徒？我看你们在一起正合适。”
“对啊，我没有手，你没有心，反正你是个废物，不如……”断手女人舔了舔嘴唇，向胸口流血的女人看去。
“你怎么不把心给我？”胸口流血的女人反唇相讥：“我是被人骗了，你呢？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了好了，别吵了。”骷髅架子再一次出来打圆场：“你们看，大家都缺点什么，只有那个人是好好的。”
说着，他指向了孙局：“其实大家也没必要争，各取所需……不就可以了？”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把头转向了被固定在座椅上的孙局……
……
“啊！！”
孙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晚了，自从结案之后，孙局总能梦到那几个死者过来找他“追债”。
“呼~”孙局深吸了口气，揉了揉脸。
“才五点半……”孙局看了眼桌上的表，摇了摇头。
昨天他一点才睡，今天又这么早起来。
“不行。”
孙局摇了摇头，翻身躺了会去，长期睡眠不足已经让他明显感觉到身体机能下降了。
然而，翻来覆去了十几分钟，孙局最终还是无奈地坐了起来。
“哗啦啦~”
流水声从厕所传来。
孙局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
“霍！”镜子里的自己把孙局吓了一跳。
满脸胡茬，脸色发青，眼袋自不必提，最严重的是，就刚才洗把脸的功夫，几根头发就顺着无意间打到头发的水流流到了脸上。
“哈~”孙局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默默地走进了厨房。
……
“孙局，你这是怎么了？”
一进大厅，孙局就遇上了黄导员。
“没事，最近没睡好。”孙局摆了摆手。
“孙局，没事吧？你这黑眼圈可太重了！”黄导员走到孙局面前：“这是出什么事了？跟媳妇吵架了？”
“不是，我哪有媳妇儿？”孙局摆了摆手：“做噩梦而已。”
“因为找不到媳妇儿？不至于的，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
“别别别。”孙局连连摆手：“有了牵挂有些事就不敢做了，我心里没有女人，只有人民。”
“行行行，别表忠心了。”黄导员摆摆手：“走啊，上楼喝杯茶？”
“行。”孙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走吧，好久没跟你聊过天了。”
两人上了楼，径直走到了黄导员的办公室。
“出什么事了？老弟。”黄导员一边烧水一边问道。
孙局比黄导员小几岁，两人又是老乡，私底下二人一直是兄弟相称。
“我最近总梦见那些死者。”
“梦见死者？”黄导员想了一下：“这很正常，最近你见的死者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不是。”孙局摇摇头：“不是梦见尸体，是梦见他们回来找我。”
“找你？”黄导员疑惑地问道：“找你干什么啊？案子你破了，算是帮他们报仇了，他们没理由找你啊。”
“我感觉这些案子没这么简单。”孙局把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我觉得幕后还有一只手，在推动这些事。”
“怎么会呢？这案子已经结了，你亲手结的啊，你忘了吗？”黄导员烧开了谁，沏了两杯绿茶。
“我知道，但是我想把案子背后的人揪出来。”
“背后没人了。”黄导员微微皱眉：“老弟，整个案件所有的线索都是齐全的，杀人动机，作案工具，作案手法，你都已经找齐了。”
“不，还没齐。”孙局抿了口茶，摇了摇头：“他们为什么那么巧都死在那时候？肯定有幕后黑手在推动这一切！”
“等等等等，你这是还在纠结那个作者的事呢吧？”黄导员叹了口气：“确实，他的书有点诡异，但是你得知道，这些事发生不是巧合，他们之间有因果关系的。”
“嗯。”孙局轻轻应了一声，却依旧在低头沉思，很明显并没有听进去。
“来来来，我给你捋捋。”黄导员又拿出几个杯子，倒扣在桌子上。
“这是那个戴秋莲。”黄导员指了指其中一个杯子。
“她，为了情人杀了她老公。”黄导员把那个“戴秋莲”扣在了另一个杯子上：“这是一切的开始，对吧？”
“嗯。”孙局点点头。
“因为她杀了老公，所以缺钱了，然后她去找那个赌博的女人要钱。”
黄导员把手中的“戴秋莲”又扣到了另一个杯子上：“然后她把那人杀了，避免暴漏行踪，这很合理吧。”
“嗯。”孙局还是点点头。
“之后她去找情人要钱，情人不给，所以她杀了情人。”黄导员手底下的杯子又多了一个：“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为了一个人犯下了杀人罪，他却连点钱都不愿意给你，你生不生气？你想不想杀了他？冲动杀人，很正常啊！”
“嗯。”孙局还是点点头，看着黄导员手里的杯子。
“最后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被人黑吃黑了，结果被人杀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黄导员说着把桌面上的另一只杯子扣到了“戴秋莲”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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