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往事 十八

秦雨轩他们如约酉时刚到就来到了东来酒肆，萧何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从萧何处得知，之前撞倒秦雨轩的那个大汉叫卢绾，他是因为要去劫狱救他的兄弟樊哙，他打晕看守的狱吏闯进监狱，被里面正在巡逻的狱吏发现，就被追了出来，昨天晚上樊哙因为谋杀县令的儿子曹天虎而被囚禁，判了死刑三天后行刑。

“樊哙肯定是冤枉的！”林浩说道。

“你从何而知？”萧何诧异的看着林浩。

“樊哙可是在鸿门宴…”没等林浩说完秦雨轩打断了他的话，“因为当时从萧大人的眼神中能看出，你也不相信人是樊哙杀的，”

“确实如此！”萧何说道，“樊哙这个人虽然平时粗鲁莽撞，脾气暴躁但是不至于做出杀人的勾当来！”

“仅凭一把刀就能断定凶手是樊哙？是不是太草率了？”秦雨轩说道。

曹天虎是在城郊废弃的祠堂内被一把杀猪刀从身后刺穿身亡，而这把刀正是樊哙平时用来杀猪卖肉用的。有人看到白天的时候樊哙和曹天虎有过冲突，樊哙一度拿刀威胁说要杀了他，晚上的时候曹天虎就死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初步分析凶手从曹天虎的身后一刀将他杀死。

萧何认为曹天虎和樊哙白天起了争执，晚上曹天虎不可能一个人在偏僻的祠堂和樊哙见面，而且但是曹天虎应该是毫无防备之心，刚刚起过冲突的两个人单独见面彼此之间不会没有戒备的。

“那为什么还要抓他！”林浩说道。

“县令下的令，我也是照令办事！”萧何无奈的说道，“樊哙的刀在命案现场，而且樊哙一直不肯说昨天晚上他去了哪里！”

“能带我们去案发现场看一下吗？”秦雨轩说道。

萧何点了点头，带他们来到了发生命案的祠堂，这个祠堂在沛县的东南方向，旁边荒无人烟，一看就知道已经废弃多年，里面零星散落着几个排位，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地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搬运尸体时留下的脚印还清晰可见。

发现曹天虎的尸体的位置就是祠堂大门正对的位置，当时有个流浪汉过来过夜，发现了曹天虎随即报了官。

“可惜现场被破坏了！”秦雨轩查看了一番说道。

“案发现场我来过，地上只有三个人的脚印，曹天虎的，凶手和流浪汉的！”萧何说道。

“凶手的脚印和肯定和樊哙的脚印吻合吧？”秦雨轩蹲下来继续查看地上杂乱无章的脚印。

“是的！”萧何说道。“种种迹象都表明凶手就是樊哙！”

“尸体在哪里？”秦雨轩说道。

“县衙停尸房！”

“带我去！”

秦雨轩他们来到了县衙停尸房，刀已经被取了出来，秦雨轩查看了一下伤口确实是一刀致命，赶紧利索。

“需要解刨吗？”公孙光看了看尸体说道。

“暂时不用！”秦雨轩说道，“那把刀现在在哪？”

“锁在证物箱里！”

“那个流浪汉呢？没放走吧？”秦雨轩说道。

“暂时留在府衙上，都问过了，他什么也不知道！”萧何说道。

“可以让我见一下她吗？”

“当然！”

萧何带他们来到了一个放杂物的房间，门口有两个衙役守卫，萧何让衙役将门打开，秦雨轩他们走了进去，一个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蜷缩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个餐盘，应该是刚刚吃完饭，流浪汉见有人进来本就蜷缩的身体再一次往墙角靠了靠，感觉整个人都快缩成一个球了。

“是你报的案？”秦雨轩走了过去，流浪汉抬起了头，满脸的淤疮，两个眼睛却炯炯有神，看到秦雨轩时流浪汉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表情，随即他又低下了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时有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人？”

流浪汉摇了摇头。

“你每天都去那个祠堂？”

流浪汉摇了摇头，萧何告诉秦雨轩这个流浪汉是别的郡过来的流民，昨天是刚巧路过那个祠堂。

“你为什么报官？”秦雨轩想再看一眼流浪汉的眼睛，流浪汉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

作为一个流民，本身就食不果腹。按理说遇到这样的命案肯定是跑的远远的，没有人会愿意被牵扯进来！

“他是哑巴吗？”林浩看着萧何问道。

“不是！”

“问你话呢，听不到吗！”林浩走过去一脸嫌弃的说道。

“为了领碗赏饭！”沉默了许久，流浪汉弱弱的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气力。

秦雨轩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但是再想已经记不起来是什么！

“也对，不过伙食一般啊！”林浩看了一眼流浪汉面前碗里的剩饭，萧何无奈的笑了笑，“衙门里的伙食，就这样。”

“好了！”秦雨轩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他轻声对萧何说道，“这个人可要看好了！”

“盯紧点！”萧何回头看了一眼蜷缩成球的流浪汉，对两个衙役说道。

“有头绪了吗？”林浩问道。

秦雨轩点了点头。

“樊哙在哪，我能去看一下吗？”

“在死牢，县令吩咐过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不许接近他，就是防止有人劫狱！”萧何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前我也问过了，他说人不是他杀的，但始终说不出案发当晚他在哪！”

“看来明天得去拜访一下县令大人了！”秦雨轩说道。

“他不一定会见你！”萧何说道。

“他会见的！”秦雨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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