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染,不远处炊烟袅袅升起。
黄泥造就的屋子里,一张单薄的木板床,此刻,上面躺着一位少年。
少年面色青白,口干唇裂,显然是许久未进水,一头碎短发凌乱在额前。
单薄的眼皮下眼珠转悠几圈,纤长的睫毛也随之颤动,随后悠悠的睁开了眼。
“爹!大哥哥醒了!大哥哥醒了!”
耳边陡然炸起一道清脆的女声。
程白刚醒,还有些茫然,睁着双眼看着茅草屋顶,动了动手脚只觉酸软异常。
这是哪里?
程白颇显费力的从床上坐起。
一张圆脸立时凑到面前,一|个六七的小女孩,身穿一身红|色粗布麻衣,头上顶着两个团子,用红线绑着,小脸红扑扑的透着喜色,活脱脱一|个年画娃娃。
程白揉了揉双眼,被下的右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会疼!
他终于看到活人了!
程白两日前莫名来到这|里,犹记得上一刻自己躺在出租屋看了会儿手机便睡了,醒来时,自己躺在荒无人烟的土路上!
穿着一身蜡笔小新的卡通睡衣,连鞋都没有!
程白起初以为是梦,便坐在原地等梦醒来,等来的只有屁|股下石子硌人的痛感,以及腹中咕咕乱叫的警报。
程白这才相信,自己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放眼望去,只有一条望不到头的土路,周边寥寥几颗树木,随后便是成片的杂草。
程白摸了摸空瘪的肚子,认命的起身沿着土路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果腹,若是遇到人家便厚着脸皮上前讨要点吃食。
程白走了一天,没有看到一丝活人的烟火气息,也倒霉的没找到什么野果。
晚上只能停下原地休息,恢复体力,幸好附近也无野兽,正直夏季,晚上也不冷,只蚊虫叮咬的休息不好。
又走一日,程白依然没有收获,到了第二日傍晚,程白终于走到一座山脚下,山里应该有可以果腹的野果之类的,可夜晚的山林程白也不敢随意进入,只能等白天来临。
次日程白忍着已经头晕眼花的身体进了山林,刚进山,便有一|只野兔从程白眼前飞快跑过!
程白两眼放光!不顾脚下疼痛跟着追过去!没跑多远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爹爹挣做饭呢!你等一|下!”
妮子见大哥哥醒来便一直发愣,伸出小胖手在程白眼前挥动几下,扯回程白的思绪。
程白这才看向妮子。
“是你爹爹救了我吗?谢谢你们。”
程白内心激动,自己差点饿死在外!幸好有人相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陈榆听着屋内动静,饭食刚好出锅,便端了进屋。
见程白醒来,招呼道:“醒了?饭好了,快来吃点东西!”
程白听着,顿|时两眼冒出绿光!吃的!终于有吃的了!
急忙下了床,脚刚一触地,程白立时哀嚎一嗓子!
陈榆放下饭食,过来搀了一把程白,皱眉道:“不用下床了,就在床上吃吧。”
程白依言坐回床沿,再看脚上已经被处理包扎过,绑着的貌似是从什么衣服上扯下来的布料,还有针线的痕迹。
妮子懂事的拿了一|个饼,热腾腾的有些烫手,小手来回倒腾的送到程白面前。
“大哥哥快吃,还热着哩,吃完病就好了。”
爹爹说,大哥哥是不好好吃饭所以病了。
程白感激的接过饼子,急忙咬了一大口!
“谢谢,谢谢。”
程白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含混不清的说着。
“慢点吃,不急,喝点水。”陈榆见他这狼吐虎咽的架势,端了一碗水递给程白。
费力咽下一口饼子,程白接过水碗,咕咚几口下肚,从前不觉得,此刻终于喝上水!让他觉得真好喝!
腹内稍微舒服后,这才看向陈榆。
“谢谢大哥救我回来,我叫程白,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屋内只有一张四方小桌,桌下两张矮凳,陈榆刚坐下也拿了一|个饼子招呼妮子吃饭。
“我姓陈,耳东陈,名榆,你唤我陈大哥就好。”又指了指一旁专心干饭的妮子:“这是我女儿,妮子。”
说着又从盘里捡出一些肉,放到另一|个盘里递给程白。
“今天刚打的野兔,小兄弟你吃着,不够锅里还有!”
妮子手中抓一块兔肉,啃的满嘴流油,闻言抬头也附和一句:“大哥哥快吃!兔子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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