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宝贝,可算醒了,饿不饿啊?”程野放下手里的书,把手放在程映的额头上,“已经不烧了,你妈给你炖了鸡汤,趁热喝点。”
程映看着哭红眼睛的程野,因为躺太久了四肢变得无力,她勉强撑起自己,让自己坐起来,“我怎么进医院了爸。”
“你还说,是不是晚上没盖好被子,都发烧了,担心死我了。”程野盛出一碗鸡汤,小心翼翼的吹,然后喂给程映。
程映泯下一口鸡汤,询问着,“那我考试怎么样了。”程野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下周才出成绩呢,先别管那么多,你实力就在那儿摆着,你只是因为生病了才发挥失常的。”
程映想要接过程野手里的碗,“我来吧,爸,你去忙吧,我没事了已经。”
程野哪里舍得,就呆在程映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住了两天院,医生说可以回家修养,程野还拉着医生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家里,陆欣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许久不曾打开的黎染意的房间门被打开,黎染意回来了。
黎染意从房间走出来,“爸,你们回来了。”程野点点头,他看着虚弱的程映说道,“小妹身体好些了吗?”
一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认不出来了呢,程映上下打量着黎染意,轻咳两声,黎染意过来扶着程映坐下,“小妹你休息一下吧。”
程映没有说话,看着眼前这一桌饭菜,没有胃口,程野满眼的期待,陆欣满眼的高兴,她勉强吃了两口,便回了房间。
她有点多余了,忽然觉得,他们才是三口之家,程映躺在床上,从未觉得这个家如此陌生。
他们一家三口在餐桌前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程映觉得那些声音好刺耳,她用被子捂着耳朵,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
周一,程映在公交站等车,黎染意也在,他今天要回去了,回去上班,手里拿着行李箱,“小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程映没有说话,黎染意又说,“我回来你都没有给哥哥好脸色呢,哥哥好伤心。”程映脸色一沉,“你的声音让我觉得恶心。”
黎染意大笑,“跟你妈一样,都是贱货。”程映握紧拳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她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吗?”
黎染意看着程映生气得像只炸毛的小猫,笑得更加肆无忌惮,程映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不能对他做什么。
16路公交到了,程映踏上车,身后的黎染意还在笑,那声音太刺耳了,车门关上,她刷卡找到空位坐下,车子发动,黎染意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等到了教室门口,好多人都等在门口,“大家都来的好早啊!”程映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开门。
“程映你没事了吧?”
“班长身体好些了吗?”
“会不会有哪里不舒服的啊?”
…
“我没事,都回座位上去吧。”程映在他们的关怀中回到座位,桌上堆满了寒假作业,她刚坐下,后脚梁时初就也来了。
梁时初直勾勾地盯着程映,“几天不见瘦了,看来生病还能让你减肥。”
“你这是关心还是讽刺?”程映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很想我?一直看着我干嘛?”
“看你死了没有,看到你活生生的在这里坐着我就难受了。”梁时初毒言毒语。
程映听到“死”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梁时初愣了神,抓住程映的手臂,“你怎么了?病没好?很冷吗?”
好半天程映才像缓过劲儿来,眼眶红红的,感觉眨巴眼,泪水就会落下来,“我…我不是故意咒你的,对不起。”
程映摇摇头,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稳,缓过劲儿来,她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真的没事了?”梁时初试探性地询问,看见程映点头,他也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回事,刚刚怎么了,他那么紧张干嘛,好像很怕程映出事一样。
许霖姗姗来迟,手里拿着成绩单,看到程映坐在座位上,他关切询问,“程映,你身体好些了吗?”程映点点头,许霖又说,“白悦,你上来发一下成绩单,程映你多休息休息。”
程映拿到成绩单,英语两分,就一道听力题对了,程映又看了看,梁时初的,十八分,“你看,你成绩进步了,比我还高这么多,恭喜啊。”
她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梁时初咧嘴,“因为你生病了。”程映摇头,“你期中考试零分,这次十八分,那也是进步了。”
梁时初只能呵呵一笑了,他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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