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晓元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太极广场上如同炸了锅一般,大家又是惊讶又是钦佩,他们没想到一直被大家视为叛徒的静虚弟子,不仅没有记恨师门,反而如此铁骨铮铮。
还有很多人暗暗为自己曾经为难他们,叫他们叛徒感到后悔。
与静虚弟子第一最深的紫虚弟子更是感觉好像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连祁进都觉得这些目光让他如芒刺在背,恨不自在。
“师兄师姐从来没有记恨过大家,他们只是想让大家知道,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对纯阳忠心不二的纯阳弟子!”
谢晓元最后说道,这话让那些觉得内疚的弟子更是羞愧难当。
“掌门太师叔,弟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师叔应允!”谢晓元再次拜倒在李忘生面前,李忘生连忙双手虚托,没让谢晓元跪下去。
“弟子斗胆请太师叔为秦鹤师姐的墓碑亲自题字!”谢晓元请求道。
“秦鹤为师门而死,我身为掌门给她题字也属应当,此事我允了!还有聂冲的下落,我也会派人追查到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忘生毫不犹豫的应允。
眼见给师姐正名昭雪的事情已经完成了,谢晓元心中的悲伤终于冲淡了一些。
他知道,从今以后,不仅仅是秦鹤得到了正名昭雪,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有人说他们静虚弟子是叛徒了。
这时他才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甄德春,从谢晓元大战祁进,到谢晓元激情演讲,所有人都是群情激烈,甄德春就那么被所有人忽视了。
这时候才有人随着谢晓元的眼光看到了地上的甄德春。
甄德春身为祁进的亲传弟子,整个纯阳不认识他的真没几个,众人见他此时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还有他脸上惊恐不已的表情,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祁进本想说话,但是看见甄德春如此境况,就在他身边的徒弟范志辉和朱彦林就如同看不见一般,顿时觉得不对劲,于是并没有动作,只是冷眼旁观。
祁进不动如山,其他紫虚弟子虽然跃跃欲试,但在祁进面前还是不敢造次。
李忘生和其他三子心中也是惊疑不定。
这时候谢晓元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向李忘生递了过去,这时候地上的甄德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如同一个皮球一般弹过来,想要弄碎谢晓元手中的纸。
谢晓元岂会让他得逞,他手向上一扬,甄德春边扑了个空,并且脸先着地,狠狠的摔在地上。
高剑与甄德春同为师兄弟,平时两人也是对静虚打压排挤最厉害的两个人,此时高剑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忍不住怒道:“谢晓元,你这是什么意思!甄师兄纵有不对,但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怎可如此轻辱!”
李忘生点头同意,他想不出为何前面看着精明大气的谢晓元,会当众做这种明显回落人口实的事情。
谢晓元拉着两个师兄顺势拜倒,三人同时说道:“弟子有罪,请太师叔责罚!”
李忘生是怕了谢晓元拜他了,就今天这短短的功夫,谢晓元每次一拜总会给他制造一些惊喜或者麻烦。
李忘生当然不会糊涂到以为他们三个说的罪就是简单的绑了甄德春的事,不过他此时也敛了笑意,严肃的说道:“有罪无罪,如何定夺,总需要先弄清楚事情因果曲直,你们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事情是这样的,弟子当日受于太师叔之命去秘密营救师兄师姐,但弟子学艺不精,未能救下师兄,反而师姐为了救我重伤不治。但弟子也拼死斩杀了敌人首领,他们就是坑害了不少忠臣义士,臭名昭著的冷血十三鹰。弟子们在冷血十三鹰飞鹰的身上找到了线索,发现本门内居然有人勾结外敌,意图颠覆本门。”
谢晓元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顿时有人就想到了,谢晓元说的这个人不会就是甄德春吧?
谢晓元见大家议论纷纷,指着地上拼命挣扎的甄德春,厉声道:“大家猜得不错,飞鹰陆寒平所指的勾结外敌的就是他,甄德春!”
甄德春脸上又是惊恐又是懊悔,只是不住的摇头。
谢晓元却并不可怜他,他继续说道:“弟子与两位师兄得到这个消息,但苦于没有实证,无法禀告掌门知晓,因此弟子们只好私自行动,趁夜带走了甄德春和范师兄、朱师妹。”
人群中又是一阵哗然,没想到昨夜劫走甄德春师徒的竟然是他们!
“弟子们未经掌门允许,擅自行动,甘受掌门处罚。”
“如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有错,却也是护教心切,情有可原。不过你们说甄师侄是内奸,可有证据?”
“弟子们幸不辱命,用了点手段,不但得到了物证,还有人证!”谢晓元信心十足的说道。
“物证在此,请掌门太师叔和众位太师叔过目!”谢晓元将甄德春自己写的供词奉上。李忘生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李忘生将供词递给祁进,祁进看了脸上震惊、狐疑之色一一闪过,到最后一个好好的紫虚真人直接气成了紫脸真人!
原来这供词中交待,自己是早早就奉命潜伏在纯阳的内线,是冷血十三鹰的下属,他辛苦卧底多年,终于找到了纯阳勾结逆党的罪证!
祁进从心里不相信自己的徒弟竟然会是叛徒内奸,但这供词无论是笔迹还是画押分明就是甄德春自己所写,加上谢晓元如此言之凿凿,还表示有人证,又让他不得不信。
这个结果让他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自己看不起的静虚弟子成了爱教护教的模范弟子,自己的亲传弟子竟然成了内奸叛徒,这不是狠狠的打他的脸吗?
上官博玉、于睿、卓凤鸣也一一看过,几人都觉得吃惊和难以置信,但也跟祁进一样,在铁证面前不得不信。
甄德春看师傅的脸色就知道大事不好,他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本身就是贪生怕死的人呢?
他拼尽全力挪动到祁进脚下,头用力的磕向地面,嘴里呜呜叫个不停,直磕得血流满面,血水混合着涕泪,显得无比可怜。
祁进终究是与他十年师徒情分,虽然知道谢晓元如此笃定,事情逆转的几率极小,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掌门师兄,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德春虽然有诸般缺点,但他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若说他是内奸背叛师门,恕我难以相信。我们不妨也听听德春怎么说。”
李忘生点点头,说道:“理当如此。”
祁进将甄德春嘴上的布条拿开,甄德春立即叫起撞天屈来。
“师傅,掌门师伯。弟子冤枉啊!是谢晓元这个小贼绑架了我,并且对我威逼利诱,弟子只不过是假意投诚,用缓兵之计,这才写下这份供词啊!”
甄德春的话也引起了一阵骚动,不少亲近与他的人都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哈哈哈!”谢晓元却像是听到了极为好笑的笑话,他笑完才不屑的说道:“甄德春,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妄图倒打一耙。你且说说,我们如何对你威逼利诱了?”
甄德春仔细回忆他听到的话,说道:“你们说李相要对付纯阳,并且已经抓住了李慕云和霍方,他们都招了!你还说,你还说我们仨个人只要有一个人招就好了。还说如我不乖乖听话,就要把我杀了,试试我的肉好不好吃!”
甄德春说到这里几乎哭了出来。
“一派胡言!我们何时说过这话,当时范师兄和朱师姐都在,他们现在也在这里,大家现在就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听到过我们说这些话!”
谢晓元义正辞严的驳斥道。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范志辉和朱彦林,祁进也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两人,然而他失望了,范志辉和朱彦林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怎么会知道,当初谢晓元和两位师兄为了确定甄德春能够听到,而另外两个徒弟听不到的距离区间,真是还做过几次实验练习。
甄德春痛苦的闭上眼,忽然又睁开眼睛,大声说道:“他们一定是算好了距离!故意说话让我能听到,志辉和彦林听不到,对,一定是这样!”
不得不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在如此大的压力下,甄德春竟然想通了这件事的关节!
听了这话,有的人微微点头,随即又大摇其头,就算是这样,人家对你威逼利诱了,那你就顺势投降了?
谢晓元心里也有些佩服这甄德春竟然这时候还变聪明了,不过这些也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罢了。
“想不到甄师兄竟然如此巧舌如簧,若非亲临其境我几乎都要相信你的话了。我且问你,为何同样面对威胁,为何范师兄和朱师姐就宁死不屈,你却抢着要假作投诚呢?按照你刚才说的,你知道我们会只留一个人,还抢着诈降,是真诈降还是真保命呢?”
“我且问你,为何你所谓的诈降之后,我曾说过,你的徒弟你自己处置,你却不救他们,反而明示我,要我杀了他们灭口呢?”
“什么?竟有此事!”祁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哪是一个师傅能做出来的事情,这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我谢晓元说话自然是真的,此事大可问范师兄和朱师姐,另外云鹤斋琳儿师姐和素天白师叔也可以作证!”
“志辉、彦林,你们实话实说,确有此事吗?”祁进觉得脸都丢尽了,范志辉和朱彦林也觉得甚是丢人,都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忘生和于睿却把目光投向素天白,素天白也轻轻点了点头。
“他还说要把朱师姐送到小元子假扮的陆寒平房间享用,之后再杀人灭口呢!”琳儿是唯恐天下不乱,大声说道。
一旁的刘梦阳忙一把捂住琳儿的嘴,朱彦林却是羞得面红如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众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甄德春无耻,特别是女弟子们,更是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畜生!”祁进气的一脚将甄德春踢飞出去。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大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祁太师叔无需如此,此事非你之过!您不过是爱护弟子,被甄德春蒙骗,让您英明受损,您也是受害人啊!”谢晓元适时给祁进递来一个台阶,免得他下不来台。
祁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是感觉没脸待在这里了。
此时以李忘生的涵养也忍不住厌恶的看了一眼甄德春,冷冷的说道:“废了武功,逐出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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