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没有说话。
江寒知道她不信,便自顾自的开口道:“在下乃是未来之人,在两千二百年后,今日穿梭时空,也是为了让后世之人,一睹昭君容颜。”
江寒说道这里,王昭君顿时有了一种被人给戏耍的感觉。
“你莫不是在戏耍我?”王昭君面带愠色,就要喊远处的侍卫。
而江寒,则是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昭君何必动怒,他们也听不到你我的谈话。”
听完江寒的话,王昭君扭头看去。
那些凶悍的匈奴侍卫,果然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寒利用系统,静止了时间。
这么做,只是为了节目的效果,也不想添麻烦而已。
王昭君看到这里,对江寒的话,有了一丝丝相信。
但眼中,也满是警惕的神色。
“昭君不必对我如此谨慎,你若是不相信,听我一番话后,或许就信任我了。”
“先生有什么想说的,请讲。”
王昭君,倒是想听听,这位自称来自两千二百年后人的话。
“王昭君。
16岁。
王昭君约于公元前52年出生于南郡秭归县宝坪村。
景帝在永安三年分秭归北界为兴山县,香溪为邑界,汉王嫱即此邑之人,故云昭君之县。
其父王穰老来得女,视为掌上明珠,兄嫂也对其宠爱有加。
王昭君天生丽质,聪慧异常,擅弹琵琶,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娥眉绝世不可寻,能使花羞在上林”。
昭君的绝世才貌,顺着香溪水传遍南郡,传至京城。
公元前36年,汉元帝昭示天下,遍选秀女。
王昭君为南郡首选。元帝下诏,命其择吉日进京。
其父王穰云:“小女年纪尚幼,难以应命”,无奈圣命难违。
公元前36年仲春,王昭君泪别父母乡亲,登上雕花龙凤官船顺香溪,入长江,逆汉水,过秦岭,历时三月之久,于同年初夏到达京城长安,为掖庭待诏。
传说王昭君进宫后,因自恃貌美,不肯贿赂画师毛延寿,毛延寿便在她的画像上点上丧夫落泪痣。
成为一名宫女。”
江寒说的头头是道。
随后笑眯眯的问道:“我说的可对?”
王昭君听完江寒的话,愣住原地,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被招入宫中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况且,除却她的亲戚之外,外人并不知情。
更何况,江寒还将自己的家事说的那么清楚。
王昭君对江寒的信任,多了三分。
此刻,她歪着头,看着江寒,眼眸中,带着浓烈的好奇之色。
似乎江寒的出现,冲淡了一些她的乡愁。
接着问道:“那先生可能说出,我这次到了匈奴,是福是祸?”
此话一出,江寒心中多了些许的哀凉。
“公主都了匈奴,乃是大兴之事,只不过……”
王昭君马上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大兴的乃是西汉,并不是公主而已。”
这是江寒的实话,年芳不到二十的姑娘,嫁给了一名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谁会说那是一件幸福之事?
糟老头子的年纪,比王穰年纪都要大。
这就是古人的无奈之处。
听到这里,王昭君潸然泪下。
是啊……
自己哪里来的幸福可言?
远嫁到匈奴,何其悲凉。
在汉族的心中,匈奴乃是野蛮之地,饮毛茹血。
自己嫁过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先生,我命运多舛,这是改不了的……”
王昭君的话,让江寒一愣。
这个女人,她的话,和之前的几位古人完全不一样。
李白,想着改变历史。
包括公孙大娘,也想着化解晚年的不详。
包括李隆基在内,都想规避掉未来发生的灾祸之事。
但是只有王昭君,她认命了,服从了命运的安排,没有一点的反抗之心。
江寒很好奇,接着问道:“那你不想,改变眼前的困境吗?”
听到江寒这么说。
王昭君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
“我并不想改变什么,先生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嫁到了匈奴,对于大汉来说,是大兴之事,若是我改变了,那大汉的大兴,就没了。”
她语气平静,没有波澜。
或许,心中的悲伤,早就在她这一路上,被哭诉了个干净。
“原本我以为,就算是我远嫁匈奴,大汉依旧会战火不断,听完先生的话后,我心里舒服了很多。”
“虽然是我个人的悲哀,但也是整个大汉的大兴,我认为是值得的。”
王昭君的话,让江寒错愕半晌。
他想不到,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是很多的男人,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觉悟吧。
“公主的言辞,当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虽是女人身躯,但心系天下!”
王昭君苦笑。
“先生,谬赞了。”
“我并不是心系天下,只是能让我的家人父母远离战火,我变感觉一切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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