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与此同时。
林白和李队长带着一个小队的民警，从一家屠宰场出来。
“咱们今天跑了四家了，都没有。”
“这一片也就这四家屠宰场，其他队那边也没有。”
“要不然先回去，明天从其他区开始摸排？”
李队长提议道。
“不行。”
林白摇摇头。
李队长刚想问，就看到林白拿出手机，将屏幕对准他。
上面是明今晚石门市的天气预报。
暴雨，东南风五级。
顿时他便明白了林白的意思。
“你是说，今晚凶手还会抛尸，也就是说他现在可能还要犯案？”
李队长眉头皱成山字，问。
“不是可能，是一定。”
林白异常肯定：“而以这个屠夫的速度，五六个小时他就能完全处理好尸体。”
“其中大多数时间还是剔除软骨的时间。”
“所以，他想必已经开始筛选目标了，甚至，已经找到了猎物。”
“咱们的动作得更快点。”
林白严肃道。
“那麻烦了，咱们的警力就这么多。”
李队长也知道这个问题。
“不光是屠宰场，扩大搜索面积，肉类的食品加工厂，也全都去问问。”
林白思考了一下说道。
除了屠宰场和卖肉的屠夫，食品加工厂也是条线索。
“你是说，火腿肠，罐头之类的肉制品？”
李队长念叨着：“但是人体组织的脂肪含量与动物并不相同。”
“但凡正规一些的工厂，都会配备相应的食品检察。”
“所以正规的不用去，咱们去规模较小的小型加工厂，数量小了一半。”
林白点了点头，随后问：“如果，目标范围限定在郊区工厂区呢？”
“也就是姜法医推测疑似受害者的区域？”
李队长是石门本地人，这里他烂熟于心，斩钉截铁的回答：“那只有五六家的样子。”
“就这样，要快！”
听了林白的话，李队长不敢怠慢，拿出对讲机开始安排警力摸查。
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开始了。
...
晚上八点。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风逐渐大了。
一滴一滴雨点砸落。
不到五分钟过，雨点便已连成线。
好在天只是阴，没有打雷，否则调查工作更难做进展。
站在厂区门口，李队长见林白总是抬头张望着天空，说道：“林队长别急。”
“前几次凶手都是后半夜抛尸，也就是说，还有时间。”
林白点点头：“希望如此。”
就这说话的功夫，雨渐渐大了。
嘈杂的雨声，让厂区办公室内的争吵声也听起来不是那么刺耳。
李队长一听到里面还吵个没完，板起脸严肃的走进去。
林白也有些烦了。
厂区办公室内，因为警方要调查，而被叫来的老板娘，正絮絮叨叨的发泄不满。
几个民警也不断解释情况。
“我本来都到麻将馆了，被你们叫回来。”
“查查查有什么好查的，都跟你们讲了，我们加工厂的肉是直接从屠宰场买过来。”
“有问题你们也该找屠宰场！”
老板娘把手里记的帐本一甩，砸在桌子上。
几个民警也是苦笑不已，李队长阴着脸就打算和这个中年妇女好好‘讲讲道理’。
不过，林白拦住了他。
这时，老板娘气呼呼的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没人接。
“这死鬼，不知道又跑到哪喝酒去了！电话也不接！”
她放下手机更气愤了，刚要催促查屠宰场文件的民警们，就听到一声询问。
“这笔帐是怎么回事？”
林白另辟蹊径，拿着老板娘刚砸在桌上的手写账本看起来。
“什么帐？”
老板娘语气不善。
林白将手写账目反转，在半个月前的账目那一页，上面写着-800元，后面什么也没写。
前面类似的账目，上面每一处都清清楚楚的写了钱拿来做什么了。
只有这一则不是。
而且800这个数目，相当可疑。
这家加工厂虽然不大，但从账目上来看，每一笔原料，甚至是调味料的数字，都大于这个数目。
员工工资也不大可能。
除此之外，林白心里还有不能告诉别人的推算。
按照正常人的比值来计算，145斤重的人，刨除骨头和内脏，可以卖的肉大致也就110左右。
现在的石门市批发猪肉价是11元。
当然了，如果是批发价，食品加工厂是不会买的，所以必须得便宜很多。
计算下来，800块的数目，的确对得上。
而且时间上来看，半个月前...
也相当敏感。
老板娘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我不记得，看字迹是我老公写的，我平常不太管厂里的事。”
“最近你们加工厂有没有奇怪的人，经常来你们工厂的？”
林白心里一凛，说道。
“有，一个光头，长得很凶，我老公喊他赵光头，我见了好几次。”
“他来也不干啥，就盯着我们加工的机器一直看。”
“我问我老公，他也含糊不清。”
老板娘思索了片刻，说道。
“你老公的电话打不通，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林白看了眼老板娘的手机。
“五点多出去了，好像是接到了谁的电话。”
老板娘被林白一直追问，此时也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了。
林白心沉到了谷底。
对于凶手来说，人肉不管到了哪里，都无所谓。
但只要卖出去了，能引起轰动了，那就值得。
那光头来厂里，与其说是看机器，倒不如说是看他的那批肉，什么时候能卖出去，什么时候能投入市场。
什么时候...
能吃到消费者的嘴里。
“李队。”
林白扭头喊着。
“我明白。”
李队长通过林白这一番追问，也明白了很多。
“留一个人在这里，查厂里的监控，查最近的一批罐头。”
李队长对着几个民警说道。
同时他拿出对讲机，说道：“专案组，我现在申请进行手机信号定位。”
“通知指挥中心，立刻给我定位地点，号码我这下发过去！”
接下来他向老板娘要了号码，紧接着，指挥中心那边进行定位。
很快确定号码已关机，最后关机的地点，在距离这里半小时车程的郊区社区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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